熾亮的燈光把南景修的五官輪廓切割的半清半暗,他有鋒芒畢露的氣場和一張筆筆中鋒的臉,叫人一見難忘。
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回眸問白小姐,“想看芭蕾么?”
“想?!?/p>
南景修又看向南風(fēng),一個字,“跳。”
簡單的一個字就把南風(fēng)打入了地獄。
南夫人說,“那就跳,小風(fēng),可別給我們丟臉,你的舞是我們培養(yǎng)出來的,好好跳,大師也看著呢。”
南風(fēng)僵硬的難以給出一個表情來。
也沒有人想要得到她的回答,賓客后退騰位置,音樂起。
南風(fēng)閉上了眼睛。
她感覺到了那刀光劍影在她心里揮動,她看到了自己的血肉模糊。
肌肉記憶讓她跟著音樂一起。
手起、跳踢、旋轉(zhuǎn)、腳尖點地,每一個動作都堪稱完美。
水綠色的裙擺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每一個動作都能看到她迷人的水蛇腰。
這一刻她就是讓人著迷的妖精。
那么多看客,一言不發(fā),睜大眼睛看著她,欣賞著。
白小姐評價,“跳的還行,腰也挺細,身材也可以嘛?!?/p>
南景修注視著那玲瓏的身段在翩翩起舞,他心口躁動狂熱,腹部發(fā)脹。
他身側(cè)。
“小姑娘舞蹈姿勢很標(biāo)準(zhǔn),是不是跳很多年了?”舞蹈大師哈麗曼含笑問。
“嗯?!蹦戏蛉苏f,“跳了多年,只不過沒有比過賽?!?/p>
“可惜?!惫惵戳艘粫河终f,“就是有些動作不夠利索,藕斷絲連,牽腸掛肚,眼神流露出悲傷,雖凄美惹人注目,可在這么下去她非得在舞臺上……”
受傷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那漂亮的女孩兒一個落地沒站穩(wěn),聽到咔擦一聲,腳崴了,跌落在地。
驚呼聲連連。
哈麗曼,“可惜了?!?/p>
南景修上前,剛動,南夫人把他拉住,低聲說,“注意場合?!?/p>
兩秒后,南景修沒動,不咸不淡的看著她。
南風(fēng)自己站起來,腳腕發(fā)出鉆心的疼痛。
她本能的看向南景修。
他的眼神像看陌生人,讓她更是心碎。
南景修說,“讓司機送你回去。”
南夫人把司機叫了過來,司機扶著她離開。
走到門口她聽到白小姐嬌滴滴的問,“修,是我好看還是她?”
“當(dāng)然是你?!?/p>
她停住,回頭。
看到了白小姐撲進了他的懷里,而南景修也朝著她這邊看來。
燈光閃爍,他眼里無風(fēng)無浪更無她。
只有她的眼神,有他有疼。
……
司機要帶她去看醫(yī)生,她倔犟的不去,回到家,鼻息間總感覺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清列,壓迫,霸道,又夾著溫柔。
她都分不清是腳腕疼還是心疼,她蜷縮在躺椅上,失神痛苦。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有車進來,她掀了掀眼皮子,沒動。
很快他來了。
淡淡的香水味夾著酒味在她鼻腔里縈繞,她睜眼,還未看到他,他俯身,扣住她的后腦勺,攥住了她的唇,單方面的吻任憑她如何掙扎,也是他想結(jié)束才結(jié)束。
她喘不過氣來,怒視著他。
南景修修長的指尖摩擦著她小巧的下巴,暗道,“不下樓接我?”
南風(fēng)以為她會哭,可眼睛干澀的發(fā)疼一滴眼淚都掉不出來,只有聲音夾著隱忍的火,“你還用得著我去接么?”
南景修:“跟我鬧脾氣?難道我許諾過會娶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