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菲的姿態(tài),豪爽大氣。
就連大海,都被鎮(zhèn)得沒了聲。
對此,我自然不會(huì)去挑她的理。
甭管之前,她怎么算計(jì)。
至少現(xiàn)在,真金白銀,她真的往外掏。
我們各自把鳳尾尊放回密碼箱,又相互交換。
提上箱子,白菲菲起身:“事情了結(jié),我先走一步?!?/p>
話音剛落,敲門聲響起。
一開門,張麗熱情的聲音響起:“飯菜做好了,你們聊完了嗎?要不先吃飯吧?”
她系著圍裙,將她婀娜的身段完全顯露出來。
一頭秀發(fā)盤起,因?yàn)樵趶N房里忙碌,受了熱,臉色紅潤,額頭冒出一層汗?jié)n。
卷起的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胳膊。
手里還拿著擦手的手絹。
白菲菲禮貌的笑了笑:“事情聊完了,我也不耽擱你們吃飯了,我先走一步?!?/p>
張麗熱情挽留:“白小姐怎么就要走呢?跟我們一塊吃一口吧。也不急這一時(shí)半會(huì)兒的?!?/p>
白菲菲提了提手里的密碼箱,依舊拒絕:“不了,我忙著回去放東西。這要是不放好,心里總裝著事,吃飯都沒味道。”
張麗看向我。
我搖搖頭:“她不吃算了。正好,今晚我和大海出了不少力氣,早就餓的不行了。得多吃點(diǎn),好好補(bǔ)一補(bǔ)?!?/p>
大海點(diǎn)頭附和:“那是,我現(xiàn)在一頭牛都吃得進(jìn)去。剛才還擔(dān)心有人跟我搶食,現(xiàn)在可好,可以敞開肚皮吃了?!?/p>
他語調(diào)有些陰陽怪氣。
對此。
白菲菲神色如常。
朱小荷狠狠瞪了大海一眼。
大海一副混不吝的樣子,斜眼瞧著朱小荷。
眼瞅著朱小荷摸向腰間的短棍,打算動(dòng)手。
白菲菲突然說:“這么說來,麗姐手藝挺好,那我是得嘗嘗。不過,我確實(shí)得先回去放東西。待會(huì)兒,我就回來和你們一起慶祝?!?/p>
說罷,她帶著朱小荷與趙老掌柜離開。
外人一走,大海立馬催促著張麗開飯。
張麗一翻白眼:“我真是欠你們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你們媽呢?”
大海嘿嘿一笑:“要不是年齡不合適,我是不介意喊一聲?!?/p>
張麗一抬手,作勢要打大海。
大海立馬縮到我身后。
一番耍寶,逗樂了張麗。
她返回自己的房間,開始張羅擺菜。
至于等白菲菲回來,我們都沒這個(gè)想法。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說要回來一起慶祝的話,只是出于禮貌。
屋里就剩我和大海兩人。
大海笑容一收,往地上啐了一口:“呸!什么人呢,狗眼看人低!”
他對白菲菲幾人很不滿。
因?yàn)樗闯鰜?,白菲菲有些瞧不上張麗?/p>
我的態(tài)度,與他無二。
不然,我也不會(huì)一句都不挽留。
不過,我和大海性格不同。
他有什么事兒,從不藏著掖著。
而我。
更加內(nèi)斂一些。
除非白菲菲給張麗甩臉子,或者做出傷害張麗的舉動(dòng)。
踩了我的底線。
否則,我不會(huì)計(jì)較。
我拍拍大海的肩膀,說:“行了。她們和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沒必要硬湊。她們不參加,我們還更自在些?!?/p>
把箱子一提,我和大海去了隔壁。
今晚的伙食,張麗真的費(fèi)了心。
冷盤熱菜,葷的素的,擺滿了一整桌。
用心至極。
我和大海,自然是滿嘴的好聽話。
說不出半個(gè)差字。
并非奉承。
張麗的手藝,確實(shí)頂好。
好吃得我倆快把舌頭都吞下去。
好一陣胡吃海塞。
張麗卻只簡單動(dòng)了幾筷子。
后面就撐著腦袋,看我們吃。
偶爾給我們夾夾菜。
大海見狀,吆喝說:“姐,別光看啊,你也跟著吃啊?!?/p>
張麗搖搖頭:“你們吃,姐不餓。”
大海嘀咕:“人是鐵,飯是鋼,你整天在外邊跑,哪有不餓的?別是心里憋著悶,沒胃口,吃不下去?!?/p>
說到這,他試探著問:“姐,是不是剛才那三人,惹你不快了?”
我也放下筷子,說:“姐,我和大海,可都不是外人,有事兒你直說!”
張麗嘆息一聲,說:“今天我跑了兩個(gè)地方,尋摸著開旅館的位置。有個(gè)地方挺好,挨著汽車站,客流指定不差。原本,那里就是開旅館的,要不是最近老板遇到事兒,我也沒接手的機(jī)會(huì)。
“可我問了價(jià),那地兒房租報(bào)價(jià)太貴了。”
我和大海面面相覷,突然笑了起來。
張麗一瞧,有些納悶:“你們笑什么?”
大海一拍桌:“嗐,我還以為有人惹到姐你頭上了,原來是開旅館的錢不夠。”
張麗沒好氣的說:“這難道還不算事兒?”
發(fā)現(xiàn)事情好解決,大海安下心,抓起一個(gè)豬蹄,啃了起來。
他指指我說:“具體的,你問貝勒吧?!?/p>
張麗看向我。
我說:“剛才白菲菲不是來了嗎?姐,你猜她來干嘛的?”
張麗隨口回答:“我怎么知道?難不成,還給你送錢來了?”
我點(diǎn)點(diǎn)頭:“還真是?!?/p>
張麗滿臉不信。
我伸出手指比了比:“一百五十萬!”
張麗目瞪口呆。
良久,她上下打量我,猶豫的開口:“弟……”
“嗯?!蔽艺J(rèn)真聽著。
“白小姐,不會(huì)看上你了,想包養(yǎng)你吧?”
我眼角一抽。
大海更是被嗆的不斷咳嗽。
我深吸一口氣,說:“姐,你想哪兒去了?”
張麗一臉篤定:“難道不是?上次的錢,也是白小姐給的吧?她要是沒瞧上你,會(huì)幾百萬幾百萬的給你送?”
我糾正說:“她可不白送……不對,那怎么叫‘送’呢,那是她給我的報(bào)酬!至于上次,那是她看上了我手里的東西!”
張麗還是不信。
她做到我身邊,摟著我的肩膀,開始勸說。
“弟,姐跟你說,那位白小姐,雖然有點(diǎn)高高在上,但那是人家境帶來的,我瞧著,她脾氣個(gè)性,都挺好,對我這樣的人,都這么有禮貌?!?/p>
我眉頭一皺:“什么叫‘對你這樣的人’?姐你這么好……”
“別插畫,先聽我說!”
張麗板起臉:“你瞧,她家境好,性格好,對你也好。你打著燈籠,都找不著比這更好的姑娘。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錯(cuò)過機(jī)會(huì)……”
一番勸說,聽得我頭昏腦漲。
差點(diǎn)讓我以為,我要是不接受白菲菲,簡直天理難容。
但這事兒,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我又不是沒給過白菲菲機(jī)會(huì)。
這不是……她沒接手我開的條件嘛。
至于大海,一邊吃,一邊看我笑話。
我正想找個(gè)機(jī)會(huì),岔開話題。
房門突然敲響。
大海停了筷。
我們也止了話尾。
面面相覷,我和大海神情凝重起來。
大海用眼神問我,要不要抄家伙。
我眼神示意先冷靜,開口問:“誰???”
“我。”清脆的聲音響起。
很熟悉。
是白菲菲。
我起身開門。
白菲菲和朱小荷,俏生生的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