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能想也不敢想。
沈若曦?fù)u了搖頭,將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到腦后,“父親,對不起!”
“你這傻丫頭想什么呢!干嘛天天說對不起!”沈大老爺看著女兒慘白的臉色,只有心疼。
“好了,父親相信你一定能夠治好你母親!”
沈大老爺一邊安慰著女兒,一邊心疼妻子。
沈大夫人這輩子跟著他沒有過過什么好日子。
表面上看沈家是名門望族,但是內(nèi)里規(guī)矩多,更何況沈大夫人是長房長媳。
自從嫁過來后,每日被繼母磋磨,這些他都看在眼里,所以才格外珍惜與妻子之間的情分。
看著那個(gè)鮮活的人,現(xiàn)在躺在床上動也動不了,沒有人知道他心如刀絞的滋味。
可是他心里清楚,這個(gè)女兒是他們的掌上明珠,無論發(fā)生任何事情都不能夠怪女兒,是要怪那些壞人。
父女二人緊緊抱在一起,門外的容景瀾看著只有心疼。
夜里,容景瀾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到房間,看著床上睡得香甜的二人,悄悄的上床,然后,伸直手臂將他們抱著。
沈若曦睡眠輕,聽到聲音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那張疲倦的臉,一臉心疼。
“不是說了嗎?若是太忙,不必日日回來!”
多事之秋,容景瀾為防止邊關(guān)出亂子,每日都在軍營練兵,以防不時(shí)之需。
就算騎著千里馬王府距離軍營也有半個(gè)時(shí)辰的路程。
每天一個(gè)來回,就要整整一個(gè)時(shí)辰。
時(shí)間如此緊迫,沈若曦希望容景瀾能夠保證睡眠休息,而不是這樣來回奔波。
“我不辛苦!”容景瀾在他額頭落下一吻,“這些日子委屈你了,也委屈了岳父岳母!”
“沒事!”
想到躺在那里醒不來的母親,沈若曦嗓音發(fā)緊。
“我已經(jīng)暗地里開始廣尋名醫(yī)!一定會救好岳母大人的,至于南疆……”
說到最后容景瀾殺氣騰騰,“他們?nèi)羰歉襾碜鱽y,我定殺的他們片甲不留!”
沈若曦心下一沉,連忙捂住她的嘴巴,“這件事情我們要仔細(xì)商量,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南疆雖然只是個(gè)彈丸之地。
但是……他們手握著蠱蟲,神出鬼沒,他們所生活的小島十分神秘。
他們?nèi)羰浅鰜碇鲃庸魟e人,手段頻出,若是縮回小島,小島周圍都是瘴氣林,極其不好攻打。
要不然當(dāng)年太祖爺也不會放虎歸山。
容景瀾瞇著眸子,“放心,本王對南疆已經(jīng)有了了解!只是需要時(shí)間!”
“好!”
沈若曦沒有多言,而是靜靜的靠在他的肩膀。
房間內(nèi)安靜無比,落針可聞,只能夠聽到彼此心跳的聲音。
這些日子,二人憂心忡忡,此時(shí)抱在一起,才覺得心安穩(wěn)了許多。
清晨,一大清早攝政王府便來了一群特殊的客人。
沈若曦?zé)釡I盈眶,淚水模糊視線直接像小鳥歸林一般撲,到了師父身上,“師父您終于來了!”
“你這個(gè)傻丫頭!”藥王谷谷主在來的路上,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看到小徒弟哭的梨花帶雨,一臉心疼。
他寬厚的手掌不斷的拍打著沈若曦的后背安慰,“好了,師父來了,你的靠山來了!天塌了,有師父給你頂著!”
“謝謝師父!”沈若曦看著身后的那些師兄,害羞的紅了臉,連忙擦干淚水,“讓師兄們看熱鬧了!”
“小師妹說的什么話,知道你這段時(shí)間承受了許多壓力,放心,我們來了以后什么事都可以交給我們!”
“對對對,小師妹剛剛生完孩子沒多久,不應(yīng)該總哭的,你看看你瘦了!師父會心疼的!”
“對了,大師兄呢?”
沈若曦小師妹,當(dāng)初來到藥王古時(shí),還是個(gè)粉雕玉琢的小丫頭。
對于師兄們而言,沈若曦就是他們的親妹妹,怎么疼愛都不為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安慰這話,沈若曦心情放松許多。
可是聽到有一個(gè)師兄提到大師兄,沈若曦抬起頭,小心翼翼的偷瞄著師父,“大師兄現(xiàn)在……”
藥王谷谷主冷哼一聲,“這個(gè)混賬東西,從小就一身的反骨!走吧,咱們先去看患者!”
患者二字說的意味深長。
沈若曦心領(lǐng)神會先將師父帶到了沈大夫人的床邊。
藥王谷谷主將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沉思,半晌開口說道,“你們的猜測沒錯(cuò),就是中的蠱毒,南疆狼子野心!”
他一掌拍在桌子上。
金絲楠木的桌子瞬間化為粉末,隨風(fēng)飄散。
沈若曦瞳孔一縮,“師父你與南疆有仇?”
“哎!”
藥王谷谷主嘆了口氣,然后將一本書拿了出來。
沈若曦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打開看了幾頁,臉色越發(fā)陰沉,“他們手段很辣!竟然……”
書剛翻了幾頁。
看到上面的那種沈若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蠱毒,原以為只會害人性命,萬萬沒想到還有養(yǎng)尸蠱。
若沒看錯(cuò),沈大夫人中的就是最殘忍的養(yǎng)尸蠱。
養(yǎng)尸蠱,顧名思義。中了這種蠱毒的人會昏睡不醒,五臟六腑衰敗而亡。
死卻并不是終點(diǎn),而是另一個(gè)起點(diǎn)。
變成尸體后,會徹底成為養(yǎng)蠱之人的傀儡。
他手握成拳,攥緊,指甲鑲嵌到肉里,手心血肉模糊,鮮紅的血液順著指縫流出,他卻絲毫感受不到痛。
一旁的藥王谷谷主連忙開口,“好了,師父在這你不要怕!”
“他們哪來的膽子,竟然敢對我母親動手!”沈若曦滿臉淚痕聲音顫抖,那雙美麗的眸子滿是冷意。
看著單薄的身影,不斷顫抖。
在場的眾位師兄心疼不已。
“小師妹放心,我們這些人都在,一定會竭盡全力,不會讓你母親出事?!?/p>
“對呀,咱們可是藥王谷,師父已經(jīng)給南疆那邊去了熟悉,若是他們沒有回信兒,咱們就殺過去!”
“對,小小南疆而已!咱們根本不放在眼里!”
南疆雖然神秘,但藥王谷也不是吃醋的。
藥王谷谷主親自去了書信若是南疆不識相,沒有理會。
那么藥王谷從此與南疆必然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