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若是救人王爺追究下來誰擔(dān)責(zé)任?”
是呀!
毀尸滅跡,無人得知。
若是救人,無論柳太妃還是容景瀾,都是極為嚴(yán)厲之人。
就在眾人猶豫之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眾人噤若寒蟬,恨不得找個地方藏起來,可是這么多人又能藏到哪里?
院子門口,沈若曦聽到里面寂靜無聲,皺著眉毛。
“不是說那些人全來這個院子了嗎?”
“對呀,至少有10個人呢!怎么會如此安靜!”
沈若曦心中有了不好預(yù)感,帶著驚蟄等人匆匆走了進去。
嘶!
看到房間內(nèi)的場景,沈若曦倒吸口涼氣。
隨后他目光冰冷的掠過眾人,快步走到了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小張氏旁邊。
手指搭在脈搏上,沈若曦面色緊繃,“快,拿銀針還有止血藥!”
“是!”
銀針隨身攜帶,止血藥則需要人回院子去取。
驚蟄將銀針拿出,沈若曦挺著肚子行動不便,令人將小張氏抬到床上,然后幾根銀針扎在了他頭上。
銀針扎下,鮮紅的血液停止流出。
在場眾人驚嘆不已,他們只知道沈若曦會醫(yī)術(shù),沒想到如此高超,僅僅用了幾個銀針就能夠止住鮮血。
幾個妾室眼神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沈若曦,想趁著人多悄悄溜走。
就在他們走到門口之時,驚蟄一個石子丟了過去。
“??!”
石子擊中一人。
那人撲通摔了一個狗吃屎。
其他人嚇了一跳,卻不敢再跑,只能站在一旁。
聽到耳邊的尖叫聲,沈若曦看也未開眼,而是心無旁騖的救人。
小張氏失血過多,即便用了止血藥,還需要針灸輔助才能更有效果。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昏迷中的小張氏,眉毛緊緊皺著,似乎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沈若曦一邊施針,一邊說出一連串藥方。
驚蟄的人早已習(xí)以為常,立刻命人去熬湯藥。
夜色正濃,床上的人昏迷不醒。
沈若曦拔下所有銀針,松了口氣,“快給我準(zhǔn)備人參片!”
精力透支的沈若曦身心俱疲,感覺頭腦發(fā)暈。
沈大夫人早有所準(zhǔn)備,立刻將一片千年人參放到了沈若曦口中。
“多謝母親!”沈若曦嘴角扯出一絲牽強的笑。
沈大夫人拍了拍他的頭,“說什么呢?咱們是母女!”
人已經(jīng)脫離危險,接下來就是好好靜養(yǎng)。
為了避免再有人搗亂,沈若曦直接將李嬤嬤留在這邊照顧,至于其他人……
沈若曦目光冰冷,掃過在場每一個人,“到底發(fā)生了何事?攝政王府規(guī)矩森嚴(yán),不容你們?nèi)绱朔潘???/p>
“請王妃娘娘贖罪!”
妾室們一個個嚇得臉色發(fā)白,雙膝跪地請罪。
“知錯就好!”沈若曦冷聲說道,“每人罰半年月利,去佛堂抄寫佛經(jīng)百遍!”
“什么?”
“怎么不想?”
沈若曦把玩著手中的玉佩,語氣輕飄飄的,卻帶著威嚴(yán)令人不該忤逆。
恩威并施。
沈若曦懲罰了有錯之人,自然要安撫受傷的。
大手一揮,直接撥了一千兩銀子為小張氏養(yǎng)傷所用。
月明星稀,忙了整整一天,沈若曦身心俱疲,躺在床上很快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房門被輕輕推開。
月色下,男人身形修長,墨色衣服更顯人,威嚴(yán)無比。
他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看著睡夢中還皺著眉的人一臉心疼。
“既然不愿意,為何還要給我弄個妾室回來!”
忙碌一天歸來,家中竟然多了一個妾室。
得知事情經(jīng)過容景瀾怒不可遏。
萬萬沒想到,堂堂攝政王妃竟然被張家拿捏。
張家!
逐漸衰弱。
年輕時叱咤風(fēng)云,在朝堂上指點江山的張?zhí)道狭耍瑳]想到越發(fā)糊涂。
昏招頻出。
若沒猜錯,他們在一個妾室進來一定另有目的。
想到皇宮中近日來的動作,他面色鐵青極為難看。
修長的手指拂過沈若曦臉頰。
臉頰癢癢的,沈若曦不是的翻了個身,他手一揮,攔住了容景瀾的腰。
看到腰間的小手,容景瀾心情極好地勾起嘴角,“口是心非,就知道你是在意本王的!”
他眉眼間皆是笑意,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暖意在懷,他輕聲喃喃自語,“你一定在意本王,不然怎么會嫁給本王呢!”
門口。
容行習(xí)武之人耳聰目明,房間內(nèi)聲音雖輕但寂靜的深夜,總聽得一清二楚。
哎!
自家王爺是越發(fā)的墮落了。
王妃擺明了是不在意王爺才會將女人放在后院。
王爺竟然自我洗腦,轉(zhuǎn)變?yōu)樵谝狻?/p>
果然,陷入愛河的男人也沒有什么理智。
房間內(nèi),沈若曦聽到耳邊的呼吸聲緩緩睜開眼。
房間內(nèi)漆黑一片,可是看到這張俊美無雙的臉頰,他緩緩抬手,將人緊緊抱在懷里。
“怎么是我吵醒你了?”
頭頂聲音驟然響起。
沈若曦緩緩抬頭,“不是吵醒,而是在等你!今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對不起,在你最需要人的時候我不在!”
“是他們刻意設(shè)計,明日朝堂之上,你還要小心一些!”
事情表面上已經(jīng)落下帷幕。
打傷人是真。
許多御史,必定會聞風(fēng)而奏。
小皇帝與容景瀾在朝堂上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實則波濤暗涌。
若是因為此事,令容景瀾弱于下風(fēng)。
沈若曦眉頭緊鎖,“若是發(fā)生什么,我愿意和你一同面對,小皇帝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們應(yīng)該回贈他一份大禮!”
“哦?”
容景瀾戲虐的開口,“不知我的王妃有何高見?”
“笑話我!”沈若曦嘟了嘟嘴,將容景瀾的手放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之上,“小皇帝已經(jīng)到了娶妻的年紀(jì)!”
是呀!
小皇帝的確該立皇后了。
容景瀾猛然想起什么,“你的意思是……”
“小皇帝雖未完全將朝堂掌握在手中,打文武百官都盯著那個位置呢,我是攝政王妃,應(yīng)該由我舉辦宴會,為皇上選妃!”
太后娘娘已經(jīng)被廢幽居宮。
小皇帝年齡上小,更何況是男子不能親自操辦婚事。
放眼朝堂,攝政王權(quán)傾朝野攝政王妃自然有權(quán)督辦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