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交手,容景瀾就發(fā)現(xiàn)對方并不是什么水匪,而只是刺客而已。
若是沒有猜錯,這次的人應該是太后娘娘派來的,因為這些人武功高強,而且?guī)е周姷臍庀ⅰ?/p>
太后娘娘手底下的暗衛(wèi)早就被一窩端。
娘家承恩侯府,又被貶為庶民。
所以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夠選擇派御林軍前來。
誰能想到堂堂的太后娘娘,竟然能夠派御林軍來刺殺攝政王?
這件事若是傳揚出去,不僅皇上顏面無存,朝廷也會被人嘲笑。
想到這些容景瀾下手更加不留情,刀刀致命很快,那些刺客便被一刀之命。
原本手底下的人想要留幾個活口,容景瀾卻直接將那些人給了結(jié)了。
夜幕降臨,四周漆黑一片。
靜謐的水面,帶著詭異的安靜。
沈若曦坐在船頭,看著神情落寞的容景瀾不知該如何安慰。
哎!
有些事情只能夠自己想開。
沈若曦握住了容景瀾的手,并且將她的手放在了肚子上。
“在這世上,你們都是我最親的人,以后我們就好好養(yǎng)孩子,其他的事情要看開一點!”
皇家無情。
生在皇家若是太重感情只會被人利用。
容景瀾聲音帶著苦澀,“只是沒想到而已!”
這些年來為了朝廷鞠躬盡瘁,嘔心瀝血。
即便是太后娘娘選擇封城,他心中的怨恨并沒有多少。
可是,朝廷多事之秋,太后竟然還選擇下殺手。
行了一半水路,他們再次回到陸地上。
雙腿踩在地面時,沈若曦激動的差點哭出來。
這些日子雖然表面上故作平靜,但實際每日為里翻江倒海,只是強忍著沒有吐而已。
“好了,咱們終于可以吃一點美食!”
到達縣城,沈若曦他們來到了最大的客棧。
臨江城,貫通南北的必經(jīng)之路。
這里路四通八達,經(jīng)濟繁榮,有許多商人在此休息。
客棧分為上下四層,沈若曦他們包下了整個四樓。
看著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沈若曦不停的吃,“快點嘗嘗,這個真的很好,可惜,京城沒有這樣的美食!”
一桌子的東西,沈若曦一個人吃掉一半。
而容景瀾則目光晦暗不明,走過去牽著沈若曦的手,“這段時間真的委屈你了!”
在床上吃不好,睡不好。
其實這些他都看在眼里。
只是沈若曦故作堅強,他也不能拆穿。
現(xiàn)在看到他像個小饞貓一樣,小嘴塞成了松鼠。
心中的愧疚快要將他淹沒。
“胡說什么!”沈若曦敲了敲他的頭,“快點吃,這里的美食不容錯過!”
接下來兩日,沈若曦每天就負責買買買,吃吃吃。
將整個府城逛了一遍后,再次啟程。
接下來遇到了好幾次刺殺,容景瀾并沒有讓沈若曦知道,而是暗中將所有的人處理掉。
歷經(jīng)半個月,終于回到京城。
為了避免麻煩,大家是極為低調(diào)的回到了攝政王府。
柳太妃得知兒子歸來,急的鞋子都沒穿好,便跑了出來。
“我的兒!終于回來了,終于回來了!”
抱著容景瀾,柳太妃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的向下掉。
感受著母妃的關心,容景瀾輕輕拍打他的后背,“沒事了,這不是平安歸來了嗎!”
“你這臭小子!嚇死母妃了!”柳太妃淚眼汪汪。
自從容景瀾離開之后,就一直在佛堂里面念經(jīng)祈福。
此時看到容景瀾平安歸來,情不自禁,當場表示會齋戒一個月,還愿。
“母妃,有什么事咱們進去說!”
聽見兒子的話,柳太妃這才注意到站在沈若曦身旁的兩個人。
三個人站在一起,一看就是一家人。
可自家兒媳婦出自于京城沈家。
這兩個人又是哪里來的?
許多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但大門口這么多人,顯然不是說話的時候。
眾人寒暄著進了大堂,容景瀾一聲令下,稟退眾人,將沈若曦的身世娓娓道來。
柳太妃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堂堂的江南沈家竟然把女兒給弄丟了。
雖然對沈若曦深有不滿,但自從沈若曦跟著去江南。
對于柳太妃而言,心里面已經(jīng)認同了這個兒媳婦,“好了,能夠成功找回父母也是你們的福氣,日后我們要好好相處!”
“給柳太妃請安,您放心,我們馬上就會置辦宅子搬出去,不會給兩個孩子添麻煩!”
“對對對,我們住在京城,只想離女兒近一點!”
可憐天下父母心。
沈大老爺夫妻二人自從進入攝政王府。
他們雖然出身大家,但是來到女兒夫家難免有些緊張。
更何況家中事情復雜。
為了避免柳太妃小瞧了自家女兒。
他們率先表明態(tài)度。
柳太妃將這些看在眼里,眉眼含笑,“住女兒家有什么不好,不要搬出去了,就住在王府!”
“這……”
沈大夫人下意識想拒絕。
容景瀾率先開了口,“岳父岳母,這么大的王府,怎么能夠讓你們出去呢!就住在這里,也給我們盡孝的機會!”
攝政王親自開口。
一錘定音。
沈若曦對此感激萬分,真心實意的看著柳太妃,“多謝母妃為兒媳著想!”
“不必多禮!以后你們好好過日子!”
剛剛歸來,眾人疲憊不堪。
簡單安置后,沈若曦躺在床上很快進入夢鄉(xiāng)。
而隔壁的院子,沈大夫人感覺一切都像做夢一樣。
“咱們以后就住在攝政王府了?”
“對呀,攝政王親自發(fā)話,柳太妃也留咱們!”
想到日后可以和女兒朝夕相處。
夫妻二人臉上都是滿足的笑。
有人歡喜有人憂。
沈大夫人夫妻二人,這便欣喜若狂。
而另一邊的張雅寧,臉色陰沉,眸中滿是怨毒。
“為什么,近日我在攝政王府等了那么久,結(jié)果呢,為什么看也沒看我一眼!”
今日他一大清早就開始起來熟悉的。
身上穿著的是嬌俏的粉色,臉上涂滿了胭脂水。
頭上戴的步搖也是精挑細選。
結(jié)果,兩個人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就被攆出了大堂。
堂堂攝政王府的側(cè)妃。
竟然如此沒有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