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的聲音很低。
還是驚醒了睡夢中的人。
沈若曦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對上那俊俏的容顏,羞紅的臉。
“王爺怎么回來了?”
“我偷偷回來的!沒人知道!帶你去個(gè)地方!”
沈若曦意識尚未清醒,突然被抱了起來。
二人身體緊緊貼合,心砰砰跳個(gè)不停。
容景瀾雙臂魁梧有力,輕松地將沈若曦抱著穿梭在黑夜之中。
沈若曦整個(gè)人飄飄然。
“到了!”
容景瀾輕聲開口,然后將人放在了門口。
“你閉上眼睛,讓你睜開眼睛的時(shí)候再睜開!”容景瀾寬厚的手蒙住了沈若曦的眼。
二人相互依偎著走進(jìn)了房間。
“可以睜眼了!”
耳邊聲音響起,沈若曦緩緩睜眼。
“哇,好美!”
房間內(nèi),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紅,而旁邊還有一個(gè)大大的浴池。
龍鳳花燭!椒房之寵!
八個(gè)大字映入腦海。
這是在彌補(bǔ)洞房花燭夜嗎?
下一秒一個(gè)蓋頭蓋在了腦袋上,修長的手指伸過來,輕輕的揭開。
“這是補(bǔ)給你的儀式感!昨日眾目睽睽之下,只能委屈你!”
容景瀾聲音沙啞,帶著幾分歉意。
沈若曦臉頰通紅,看著容景瀾那雙寵溺的眸子,“是不是該喝合巹酒?”
“對!”
容景瀾像個(gè)孩子一樣,傻傻的憨憨的。
他手腳慌亂的拿起酒,“懷有身孕不能喝酒,這里面裝的是果汁!”
紅燭下,二人喝了交杯酒。
儀式完成,容景瀾將人緊緊擁在懷里,“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我向你保證,過不了多久,你會讓你成為這世上無人敢欺的女子!”
聽到這鄭重的承諾。
沈若曦眼眶微紅,“好,我相信王爺!”
這一刻,她是真正相信的。
二人之間沒有后院的那些妾室,沒有側(cè)妃,更沒有太妃。
只有他們彼此。
洞房花燭夜,容景瀾卻不舍得讓沈若曦辛苦,將人抱在懷里沉沉入眠。
攝政王府內(nèi)發(fā)生的事兒瞞不過柳太妃。
得知兒子回來將人偷偷帶到別院,心氣兒不順,砸了個(gè)茶杯。
如意閣,冬雪等人守在門口,看著張雅寧。
“冬雪,你只是一個(gè)奴才,快讓開,我家側(cè)妃是特意來給王妃娘娘送燕窩的!”
一個(gè)老嬤嬤見冬雪擋在門口滿臉怒容,語氣冷冽,帶著威嚴(yán)。
冬雪緊張地咽著口水,態(tài)度堅(jiān)定,“哼!誰家大晚上的送燕窩,我們王妃白日整理嫁妝疲勞,早已休息!明日再來!”
張雅寧順著門縫看去,很快收回目光,笑意盈盈,溫柔似水,“這燕窩是貢品,涼了就不好喝了,麻煩你送進(jìn)去!今日我就不進(jìn)去了!”
說完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冬雪并未放松,而是目送著他們走遠(yuǎn),才回到院子,將門關(guān)上。
她用小手不斷拍打胸口,“嚇?biāo)牢伊?,這些宮里面出來的人不好對付!”
“看你的出息!”
驚蟄吊兒郎當(dāng)坐在一旁,神情放松。
二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冬雪一臉崇拜,“以后我也要像那個(gè)老嬤嬤一樣,說話讓人害怕!”
“切,沒出息!”
驚蟄嘖嘖兩聲。
冬雪卻毫不生氣,“我要練的膽子大一點(diǎn),不能給主子丟臉!”
她今日白天除了整理嫁妝之外。
已經(jīng)建立了自己的信息網(wǎng)。
一袋子銀子撒出去,知道了很多信息。
攝政王府后院的女人,來歷極為復(fù)雜。
有宮里送來的,還有太妃賞的。
這里面有許多人出身高貴,也有一些是宮里女官。
總之都是高端局。
按身份來講,自家小姐身份地位和這些人無法相提并論。
“哎!”
想到這些。
小丫頭憂愁無比,不斷嘆氣。
驚蟄看在眼里哈哈大笑,“有什么好憂愁的,只要王爺疼愛王妃,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更何況那些女人看似身份高貴,實(shí)則則是風(fēng)中浮萍,毫無倚仗!”
在朝堂之上,攝政王與太后分庭抗禮。
后院的女人說起來也可憐。
許多人都是家族的棄子,才會被送到攝政王府。
冬雪眼睛一亮,“真的是這樣嗎?”
“不想和蠢貨說話!”
驚蟄說完一躍而起,寫了書信放在了鴿子的腳上。
再次醒來,沈若曦已經(jīng)回到自己房間。
她看著手腕上的鐲子,才確信昨天的一切并不是夢。
冬雪上前伺候他洗漱,并且將昨晚張雅寧上門的事兒說了一遍。
“燕窩呢,拿來我看看!”
“是!”
吃完早飯,沈若曦將那碗燕窩拿在鼻子下細(xì)細(xì)聞著。
“王妃可有什么問題?”見沈若曦表情不對,驚蟄開口詢問。
“這里面有少量的絕嗣藥!”
此話一出,如同一道驚雷。
冬雪氣的臉紅脖子粗,“狼子野心,第一天就敢下藥,奴婢帶著驚蟄打過去!”
驚蟄,“……”
小丫頭學(xué)會狐假虎威。
沈若曦云淡風(fēng)輕,“這些手段對我而言無關(guān)緊要!不過,太心急了!”
全京城都知道容景瀾新婚夜并未入洞房。
看來張雅寧比她想象的還要聰。
“以后怎么辦,要天天防著嗎?”
只有日日做賊的,沒有夜夜防賊的道理。
冬雪想到宮里女人折磨人的辦法,身子打了個(gè)寒顫,“要不然找王爺幫忙!”
“不行!現(xiàn)在關(guān)鍵時(shí)候不能給王爺添麻煩!”
各國使臣,齊聚京城。
太后和攝政王表面相安無事。
實(shí)際背地里頻繁出招。
沈若曦手指磨搓著下巴,“看得出來張雅寧極為謹(jǐn)慎,這里面雖然下了藥,但藥量極小,日積月累才會給人身體造成傷害!”
可見,對方極為狡猾。
驚蟄撇了撇嘴,“要奴婢說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想想!”
沈若曦用完早膳,剛要去給太妃娘娘請安,被人攔在了門口。
“太妃娘娘每日念經(jīng)祈福,王妃日后就待在院子里,不必請安!”
老嬤嬤神色傲慢,說話時(shí)語氣帶著輕蔑。
作為兒媳,沈若曦只有應(yīng)承的,“是,勞煩嬤嬤回去稟告母妃,兒臣遵命!”
“好!”
老嬤嬤等了片刻,見沈若曦沒有給紅包,冷哼一聲直接離開。
沈若曦開口詢問,“這個(gè)嬤嬤是誰?為何有如此大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