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兒,說說吧,你又做什么讓本王頭疼的事了?!?/p>
秦東黑著臉道:“我一個老實(shí)本分的生意人能做什么事讓你頭疼,陵城之事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p>
“來到林都,我也是低調(diào)行事,為陛下壽辰準(zhǔn)備演出。”
“呵,你能這么安分守己才怪?!鼻貑柼炖浜咭宦?,但眼中卻又有著一股驕傲之色。
上官云溪輕笑道:“好了,虎王你確實(shí)誤會秦東了,他可沒給你闖禍,相反替朕排憂解難呢。”
“就是?!睏铎`宣跟著道:“虎王,我們一路來到林都,僅做好事了。還救了一個縣城的百姓,殺了數(shù)百山賊呢。”
“哦,竟有此事?”上官云溪饒有興致道:“之前倒是沒聽你們提過?!?/p>
楊靈宣頓時風(fēng)采飛揚(yáng)的把之前在吳縣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上官云溪眼睛一亮,看秦東的眼神更加欣賞:“有勇有謀,心懷正義。秦東,我果然沒看錯你,虎王,你真是有個好兒子啊?!?/p>
秦問天一聽心中甚是激動,但表面仍是謙虛道:“謝陛下抬愛,犬子年輕氣盛,也做了不少錯事,仍需調(diào)教?!?/p>
陵王在旁邊羨慕道:“虎王,你就別裝了,心里樂開花了吧?!?/p>
“幸好秦東是我未來的女婿,否則我恨不得收他為義子。但靈宣跟著他走南闖北,倒也成長了不少?!?/p>
“謝謝父王?!睏铎`宣受到贊揚(yáng),高興的摟著他胳膊道。
上官云溪笑了笑,請他們一同進(jìn)殿。
坐在上方的鳳椅,上官云溪讓人備茶,秦東他們紛紛落座。
“秦東,昨夜城中動靜不小,這么早來見我,交代你的事可是有了進(jìn)展?”
上官云溪放下茶杯正色道。
“嗯,陛下,昨夜冥界人現(xiàn)身了.....”
他把情況如實(shí)匯報了一遍,聽完秦問天和陵王大吃一驚,沒想到陛下居然把如此重要的任務(wù)交給秦東。
甚至還把親衛(wèi)軍的指揮權(quán)完全交給他,這是多大的重視啊。
久經(jīng)沙場的秦問天,此時椅子上的雙手忍不住激動的微微哆嗦。
陵王眼中的羨慕之情更加濃烈,他多希望自己的兒子也能有這樣的成就啊。
但轉(zhuǎn)念一想,秦東是他未來女婿,心里又平衡多了。
聽秦東說完,陵王更是差點(diǎn)沒坐住驚呼道:“秦...秦東,你說什么,冥界的冥尊被你殺了?”
“沒錯,他是個猴子,陵王可認(rèn)識?”秦東點(diǎn)點(diǎn)頭。
“猴子...冥尊?!鼻貑柼祛澛暤溃骸笆呛诤?,我上次凱旋前正是被他所傷,沒想到如今卻死在你手里?!?/p>
秦東才恍悟過來,難怪兩人這么激動,看來那兩個冥尊的實(shí)力,讓他們很忌憚啊。
上官云溪已經(jīng)知道秦東的真實(shí)身份,倒是還算平靜。
但對秦東辦事的能力,越加認(rèn)可,愛才之心更加濃厚。
“秦東,你做得不錯。黑猴一死,他們即便還在林都,也不敢輕舉妄動,慶典可以如期順利舉行了?!?/p>
“另外你這次你立了大功,朕想重賞你?!?/p>
“你可有什么愿望?”
秦東愕然,之前只是上官云溪讓他幫忙,倒是沒想過立功領(lǐng)賞之事,畢竟他現(xiàn)在要錢有錢,要美女有美女,什么都不缺。
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見到天神真身,然后返回地球和家人團(tuán)聚。
可惜這個愿望上官云溪也幫他實(shí)現(xiàn)不了啊。
“發(fā)什么呆,陛下問你話呢?!?/p>
秦問天見秦東沉默不語,趕緊訓(xùn)斥一聲,同時給他使眼色:現(xiàn)在可不是客氣的時候。
秦東苦笑兩聲:“謝陛下美意,但我并沒有什么心愿?!?/p>
“呵呵,你倒是謙虛?!鄙瞎僭葡菩Ψ切Φ溃骸暗尴騺愍劻P分明,你立了這么大的功勞,若是不賞豈不是讓人覺得朕小氣?!?/p>
“這樣吧,我賞你拜入國師陸裕門下。國師年事已高,并且在位已有近三百年,已經(jīng)多次跟我提出退位安享晚年?!?/p>
“你跟他好好學(xué)習(xí),將來繼承他的位置。”
轟??!
秦問天和陵王楊靈宣父女,聽到這話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上官云溪。
見她似乎并不是在說笑。
國師,這可是朝堂地位僅次于君主之下的席位啊,地位和權(quán)重可想而知。
而陸裕雖不是什么當(dāng)代強(qiáng)者,甚至修為平庸,但他治國之道卻讓所有人都稱贊有加,先帝在位時就十分器重他。
對林國有著巨大的貢獻(xiàn),這樣德高望重的人物,秦東能拜入他門下將來繼位,可見上官云溪對秦東有多器重。
沒錯,秦東是立功了,但不至于如此重賞吧。
幾人眼神炙熱的看著秦東,尤其是秦問天,自從知道秦東得到機(jī)遇實(shí)力突飛猛進(jìn)之后,他就有意立秦東為儲。
但如果他能接過陸裕衣缽成為國師,又何必繼承他的諸侯王位。
他若是能成為國師,那真是秦家祖墳冒青煙了。
然而,秦東錯愕過后,竟毫不猶豫的搖頭道:“陛下,萬萬使不得。小子才疏學(xué)淺難以擔(dān)此大任。陛下還是另尋他人吧?!?/p>
他倒不是謙虛,而是真的不想答應(yīng)。別說國師,即便上官云溪把帝位讓給他,他也不會接受。
據(jù)他所知,在朝中任職需要每天清早上朝,連睡懶覺的時間都沒有,對他這個現(xiàn)代人絕對是種折磨。
況且他的目標(biāo)是走遍九天大陸遍地河山,豈能困在小小的朝廷里,身不由己。
聽到這話,幾人有些錯愕。
上官云溪則苦笑一聲,她自然知道秦東的想法,也知道想要把這位罕見的人才留在身邊不現(xiàn)實(shí),強(qiáng)留只會適得其反。
“也罷,若你有什么心愿,隨時可以找我。”
“謝陛下?!鼻貣|暗松口氣,然后把令牌還給她。
但上官云溪卻擺擺手,表示等慶典結(jié)束再還給她也不遲。
顯然她的意思是冥界之事,仍由他負(fù)責(zé)。
秦東思索片刻,只好收回來。
談完正事,上官云溪識趣的讓他們退下,讓他們一家團(tuán)聚。
剛從主殿下來,秦問天便叫住秦東恨鐵不成鋼道:“東兒,你怎么回事?陛下賞識你,愿把你當(dāng)國師培養(yǎng),你竟然沒有領(lǐng)圣意?!?/p>
“你....真是目光短淺,毫無遠(yuǎn)見!”
陵王也在旁邊嘆息道:“唉,秦東,你清楚我向來是欣賞支持你的,否則也不會讓靈宣跟著你。但剛才之事你確實(shí)不該拒絕,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事?!?/p>
“你甚至都沒有經(jīng)過慎重的考慮就拒絕了,冒失。”
就連楊靈宣都跟著惋惜道:“秦東,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jī)會。這可是堂堂國師之位啊,萬人之上,一人之下,連諸侯王都敬三分,你會后悔的?!?/p>
秦東看著他們?nèi)?,哭笑不得:“你們這是干什么。我不止一遍說過,我志不在此,我只想做個富貴的商人,云遍天下河川?!?/p>
“我一旦答應(yīng)就被困在朝廷里,日日上朝參拜,無數(shù)的瑣事,我想想都覺得可怕,豈能答應(yīng)?!?/p>
“你....”
三人被這理由說得語塞。
“還有三日就到陛下壽辰了,父王,陵王,我就先回客棧忙活演出的事了。”
言罷,秦東頭也不回的離開。
楊靈宣趕緊追上:“父王,回頭我再來陪您?!?/p>
陵王無奈搖頭,望著二人的背影,然后拍著秦問天肩膀道:“秦兄,你也不必郁悶了。我倒是覺得秦東身上有種灑脫的氣質(zhì),他想得跟常人不同?!?/p>
“否則又怎會想到辦戲院,做生意,我突然有些理解他剛剛為何拒絕了?!?/p>
秦問天無奈道:“楊兄,這可是國師??!”
“那又如何,秦東不是說了嘛,他志不在此,反而會被朝中的條條框框束縛。我等本就是修行之人,確實(shí)會耽誤他很多的精力。”
聞言,秦問天不由笑了笑,釋然了不少,倒是有幾分道理。
與此同時,后宮一座謐境的庭院里,侍女正給幾只大鳥喂食,上官寧則靜坐在一側(cè),專注的修煉心法。
等她睜開眼睛后,另一名侍女才敢走過去。
“公主?!?/p>
“何事?”
上官寧面容清冷,這是她的常態(tài)。
“昨夜親衛(wèi)軍發(fā)現(xiàn)冥界人了,并且對方還是兩名冥尊,其中一位被殺,另一人則逃跑了?!笔膛氐溃骸皳?jù)親衛(wèi)軍所言,正是上次襲擊你的黑猴和白魔?!?/p>
“什么?”上官寧神情微變,詫異道:“原來是他們,難怪上次我不是他們對手。親衛(wèi)軍昨夜與他們激戰(zhàn),肯定犧牲很大才能擊退他們吧?”
“不,沒有犧牲?!笔膛畱?yīng)道。
“嗯?”她皺眉不解:“你不是說要一位冥尊被殺了嗎?”
“沒錯,但親衛(wèi)軍沒有犧牲一人,只有夜雪受了些輕傷?!笔膛吐暤溃骸笆乔毓佑H自殺了冥尊黑猴,還重傷了白魔?!?/p>
“夜雪就在現(xiàn)場,等其他人趕到時,剛好看見黑猴死在秦公子手里,現(xiàn)在秦公子的事跡在宮中都傳開了。”
“據(jù)說今早面圣時,陛下鳳顏大悅,還想讓秦公子拜入國師門下,好讓他將來繼國師之位?!?/p>
上官寧驚得直接站起來:“什么?!”
“你...你說冥尊是那家伙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