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杜恒豈是任人PUA之輩,他冷哼一聲,反駁道:“照你的邏輯,你和姜總相識在先,卻讓葉湫后來居上,奪了你的正宮之位,那豈不是說明你自身無能?姜總心里若真有你一席之地,怎會舍得讓你屈居小三之位,早就該和你結(jié)婚了!”
“你說葉湫從前從中作梗,害你無法成為姜先生的正牌伴侶,現(xiàn)在葉湫和姜總都分道揚(yáng)鑣了,我怎么就沒瞧見你與姜總結(jié)為連理呢?”
陳熠然聞言,氣得牙癢癢,拳頭攥得青筋暴起,惡狠狠地瞪著我:“我和葉湫說話,你插什么嘴?”
我本來是不想理睬陳熠然的,昨晚一時(shí)沖動,差點(diǎn)兒失了分寸,如今冷靜下來,壓根兒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
為一個女人爭風(fēng)吃醋,簡直荒謬至極。
就算他當(dāng)初被打得鼻青臉腫,口口聲聲說要挽回一切,要和姜雨薇結(jié)婚,我也權(quán)當(dāng)他是酒后胡言,沒往心里去,更別說他現(xiàn)在已搖身一變,成了姜雨薇的貼身秘書,兩人關(guān)系突飛猛進(jìn)。
不過,既然話已經(jīng)說到這兒了,他和姜雨薇那點(diǎn)事兒我懶得探究,我只想知道另一樁舊賬。
“倘若你當(dāng)年心儀的真的是姜雨薇,我姑且認(rèn)為你是膽小如鼠,不敢搶婚,不敢袒露心聲,甚至連和她有過一絲半縷的情愫都不敢承認(rèn),那孟子茵呢?她日日夜夜陪伴在你身邊,給你打氣,照顧你的生活起居,她又算怎么回事?”
陳熠然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我,我不明白他為何突然之間神色變得如此冷冽。
“孟子茵不過是個過客,就像你一樣,注定只是姜總?cè)松飞弦粋€不起眼的角色罷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宿,孟子茵既然現(xiàn)在選擇了你,我當(dāng)然沒必要再對她客氣?!?/p>
那一刻,我感覺陳熠然的心比我預(yù)想的還要冷酷無情。
他從前那顆救死扶傷的仁心仿佛被惡魔吞噬,此刻變得丑陋不堪。
難怪孟子茵會說陳熠然變了,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傷心欲絕,真是太不值得了。
杜恒在一旁大呼小叫:“臥槽,這家伙不但是姜總的小三,還是孟子茵的前男友?!這也太綠茶了吧,茶香撲鼻,難怪孟子茵最近這么痛苦,原來是被小三給甩了!”
“這小姑娘也是,為了這種男人傷心欲絕,有必要嗎?除了長得帥點(diǎn)兒,一無是處?!?/p>
陳熠然呼吸變得急促,仿佛被戳到了什么痛處:“住口,你也是來參加這次渲染大賽的是吧,我待會兒就讓主辦方取消你的參賽資格,我倒要看看你還敢不敢口無遮攔!”
杜恒瞬間火了,急紅了眼。
“你丫再給我說一遍試試!老子我好不容易才混到今天這個地位,拼死拼活地參賽,你算哪根蔥,敢取消我比賽資格?信不信我一巴掌扇飛你!”
眼瞅著杜恒就要沖上去干架,我趕緊拽住了他的衣領(lǐng)。
“陳熠然還沒那個本事取消你的比賽資格,但你如果真跟他動了手,不管打沒打傷他,都可能被判違規(guī),到時(shí)候真就被取消參賽資格了,哭的還是你自己?!?/p>
杜恒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怒火中燒地盯著陳熠然,“差點(diǎn)上了這孫子的當(dāng),奶奶的,這家伙太陰險(xiǎn)狡詐了!”
陳熠然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我沉聲警告:“行了,都說了現(xiàn)在別跟他硬碰硬,這家伙可是姜雨薇的心頭肉,你惹了他,非得挨頓揍不可。”
咱們都是參賽選手,可姜雨薇是投資方的大老板,除非咱們不參賽了,否則都得看她臉色行事。
我要是想收拾陳熠然,肯定會選在比賽之后動手。
打人嘛,啥時(shí)候都行,可這比賽機(jī)會就只有一次。
“你說得對,識時(shí)務(wù)者為俊杰,君子報(bào)仇,十年不晚!”杜恒強(qiáng)壓下怒火,跟著我準(zhǔn)備離開,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大喊一聲,猛地拉住了我,“葉湫!還有姜總!”
我轉(zhuǎn)頭一看,不遠(yuǎn)處,姜雨薇身著一襲深紅色長裙,正朝我們這邊走來。
杜恒咽了口唾沫,“也不知道姜總聽到多少,我剛才就是嘴賤了一下,姜總不至于為了個小三來收拾我吧?不過也說不定,枕邊風(fēng)的威力可大了去了,連你都沒干過他,我這次肯定涼了?!?/p>
我皺了皺眉,昨晚姜雨薇就跟個神經(jīng)病似的惹得我心煩意亂,今天她要是因?yàn)殛愳谌辉僬椅衣闊?,我真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么時(shí)候,畢竟我這暴脾氣也不是吃素的。
陳熠然也瞧見了姜雨薇,嘴角勾起一抹笑,“姜總?!?/p>
可姜雨薇卻繞過他,徑直走到了我面前。
我心里咯噔一下,滿心的戒備,杜恒慫得跟孫子似的擋在我前面,“姜,姜總,您別動手,給我們一個解釋的機(jī)會啊!”
姜雨薇面無表情,那雙濃墨重彩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我。
“昨晚為什么跑了?陪我睡一晚有那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