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廣志本來也是前途無量的年輕后輩,以他這樣的背景在仕途里面只要不犯什么大錯,都會按部就班的一直往上走,何況他的能力還不錯。
可惜他自恃背景強硬,在單位里面驕橫跋扈管了,這才被對手刻意針對了,也因此犯了致命的錯誤。
當(dāng)然這件事不能把他怎么樣,卻足以毀掉他的仕途,成為他履歷上的污點,就算是繼續(xù)在仕途廝混,也會比別人慢太多,而且以后還會成為對手攻擊的重點。
這也怪不了誰,誰讓他太過目中無人,自認(rèn)為沒人敢把他怎么樣。
吳廣志也是看清了這點,就主動從單位辭職了,開始肆意享受人生。
這件事過去以后,吳廣志最恨的就是這些鳳凰男們,城府深到令人發(fā)指,這也是他為什么如此針對趙山海的原因。
今天吳廣志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趙山海和堂妹吳熙寧,想到除夕那晚他在家里所受的委屈和窩囊,這才讓他趁著酒勁故意找趙山海的麻煩。
只是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會把事情鬧的這么大。
本來只是他和趙山海的事情,現(xiàn)在卻成了一場亂局。
不僅趙山河被牽扯進來了,他這幾位朋友也要遭受無妄之災(zāi),因為他們面對趙山河這樣的來練家子,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完全就是被趙山河虐菜。
瞇瞇眼的耿哥叫耿世杰,他家里算是外交系統(tǒng)的,至于他如今也是靠著家里的關(guān)系做著外貿(mào)生意,而且規(guī)模還不小。
穿高領(lǐng)毛衣的徐哥叫徐文華,太爺爺當(dāng)年的名氣非常大,只是到了他這輩長輩們基本沒在權(quán)利部門,他也只能下海經(jīng)商了,不然能跟耿世杰吳廣志混到一起,現(xiàn)如今主要玩的是金融。
這里面如今家里背景最強的就是小朱了,小朱本名叫朱懷遠(yuǎn),如今還在清華讀研究生,父輩都在權(quán)力部門,這也是耿世杰和徐文華為什么對小朱如此尊重主要原因。
這里面朱懷遠(yuǎn)的背景最強,其次就是吳廣志了。
當(dāng)趙山河將吳廣志甩開以后,那個徐文華和朱懷遠(yuǎn)就已經(jīng)沖到了趙山河的面前,徐文華照著趙山河的腹部就是一腳。
徐文華這勢大力沉的一腳在趙山河眼中破綻百出,他側(cè)身輕松閃過的同時,右手精準(zhǔn)的抓住了徐文華尚未收回的腳踝,順勢向后一拉。
徐文華只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大力量傳來,整個人重心瞬間失衡,驚叫著被扯成了一個尷尬的一字馬,重重摔在地上,胯部傳來撕裂般的劇痛,讓他疼的根本爬不起來。
幾乎在同一時間,朱懷遠(yuǎn)就毫不猶豫的揮拳砸向趙山河的面門。
趙山河根本不躲不閃,左臂迅捷格擋,架開對方拳頭的瞬間,右手松拳化掌,閃電般的打在了朱懷遠(yuǎn)的肩膀上。
朱懷遠(yuǎn)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踉踉蹌蹌向后退了幾步撞在了包廂的門上。
這些都是吳廣志的朋友,趙山河下手并沒有那么重,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只是想教訓(xùn)教訓(xùn)你他們就行了。
剛才把趙山海踹倒的耿世杰眼見兩個朋友眨眼間就被放倒,心中大驚失色,顯然這個陌生的男人身手很不簡單。
不過他們自恃身份,根本沒把趙山河當(dāng)回事,什么時候他們還吃過這樣的虧?
于是耿世杰毫不猶豫的抄起旁邊的實木椅子,掄圓了朝著趙山河的后背猛砸過來,口中怒罵道:“我操你媽的。”
趙山河仿佛背后長眼,在椅子即將臨身的剎那,一個迅疾無比的矮身回轉(zhuǎn),不僅完美避開了重?fù)?,還瞬間切入了耿世杰的中門。
只見左手向上精準(zhǔn)托住耿世杰掄椅子的手腕化解其力道,右拳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記短促有力的寸拳直接轟在耿世杰的腹部。
既然你敢罵我,那我可就不會對你客氣。
耿世杰的眼珠猛地暴凸,所有叫罵和氣勢都被這一拳硬生生砸回了肚子里。
耿世杰像一只被煮熟的蝦米,彎下腰張大嘴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手中的椅子哐當(dāng)?shù)袈湓诘亍?/p>
劇痛讓他直接跪倒在地,雙手死死捂住肚子,只剩下干嘔的份。
從徐文華動手到耿世杰跪地,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十?dāng)?shù)秒,趙山河的動作干凈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瞬間就收拾了這三個人。
已經(jīng)被趙山河甩到地上的吳廣志看到這駭人的一幕酒徹底醒了,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顯然他小瞧了趙山海的這位哥哥。
只是吳廣志并沒有就此認(rèn)慫,今天有本事他們把自己打死,不然他絕對饒不了這對兄弟。
再說了,耿世杰徐文華朱懷遠(yuǎn)為自己出頭吃了虧,他怎么可能就這么算了?
吳廣志爬起來以后叫囂著就要再次沖向趙山河,這邊并沒有吃什么大虧的朱懷遠(yuǎn)也準(zhǔn)備繼續(xù)沖向趙山河。
趙山河根本沒有當(dāng)回事,他們要是自找苦吃,那他也不介意給他們醒醒酒。
只是就在雙方準(zhǔn)備再次動手的時候,靜舍的經(jīng)理已經(jīng)帶著服務(wù)員以及后廚的人員沖進了包廂里面,幕后老板已經(jīng)給他下了命令,不管如何都要想辦法控制住雙方,不要讓他們把事情鬧大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打完電話的吳熙寧看到這情況,也立刻走到中間攔住眾人大聲的喊道:“別打了,別打了?!?/p>
如果只是吳廣志的話,吳熙寧還能壓住這件事,可是現(xiàn)在還有其他人,關(guān)鍵這三個人的家世背景也都不簡單,這要是出事了她只剩下頭疼了。
不是說吳熙寧怕他們,而是沒必要給趙山海樹敵,以后保不準(zhǔn)會在哪里給趙山海使絆子。
再說了趙山海有吳家的庇護,那趙山河怎么辦,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找趙山河的麻煩?
還好靜舍的經(jīng)理帶著服務(wù)員以及后廚的人沖進來了,直接擋在中間攔住了想要繼續(xù)動手的吳廣志以及朱懷遠(yuǎn),同時不忘把耿世杰和徐文華給扶了起來。
吳廣志今天丟了如此大的面子,不依不饒的叫囂道:“你們給我閃開,我要弄死他?!?/p>
這場本來應(yīng)該非常溫馨的見面,被吳廣志鬧成這般局面,吳熙寧的所有耐心都被耗光了,她就算是脾氣再好這會也徹底爆發(fā)了。
只見吳熙寧滿臉怒氣的走到吳廣志的面前,毫不猶豫的一巴掌煽在了吳廣志的臉上,大聲的呵斥道:“吳廣志,你鬧夠了沒有,你還嫌不夠丟人現(xiàn)眼?”
誰都沒想到吳熙寧會突然爆發(fā),這一巴掌非常的清脆,就連趙山海都震驚了,他從來沒見過吳熙寧如此模樣,更何況是妹妹打哥哥這樣的劇情。
徐文華耿世杰以及朱懷遠(yuǎn)這時候也認(rèn)出了吳熙寧,他們剛才只顧著動手,根本就沒注意到吳熙寧,沒想到吳熙寧居然也在,現(xiàn)在還給突然煽了她堂哥吳廣志一巴掌。
那這到底怎么回事?
徐文華耿世杰以及朱懷遠(yuǎn)也都懵逼了。
吳廣志雖然酒已經(jīng)醒了,可是今天他們兄弟們?nèi)荚谮w山海趙山河這對兄弟手里吃了虧,這讓他再次失去了理智。
現(xiàn)在突然又被堂妹吳熙寧扇了一耳光,這讓吳廣志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這要是傳出去他還怎么混?
吳廣志怎么都沒想到堂妹會扇他一耳光,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抬起胳膊就要打回去,吳熙寧似乎已經(jīng)做好了挨打的準(zhǔn)備了。
趙山河也嚇了跳,他下意識就想沖過去,還好距離吳熙寧最近的趙山海這時候也反應(yīng)過來了,迅速將吳熙寧給拉到了懷里。
不過吳廣志總算是沒有徹底瘋狂,最終理智還是勸住了他的行為,這巴掌要是扇下去了,他回到吳家估計就得皮開肉綻了,以他爺爺對吳熙寧的疼愛程度,他怕是得沒了半條命。
所以吳廣志這巴掌最終還是停在了半空中,最后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放下了。
吳熙寧已經(jīng)被吳廣志氣的紅了眼睛,眼淚馬上就要掉下來了,她固執(zhí)的對著吳廣志喊道:“打啊,你要是沒鬧夠,就連我一起打啊?!?/p>
吳廣志看到妹妹吳熙寧眼淚都快出來了,這會他似乎有些后悔今天的所作所為了,不過他只是對妹妹比較愧疚,卻并沒有緩解對趙家兄弟的恨意。
耿世杰這時候看向吳廣志滿臉疑惑的問道:“廣志,這到底怎么回事,熙寧怎么會在這?”
徐文華和朱懷遠(yuǎn)也跟著看向吳廣志,似乎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們今天吃了虧,總不能就這么算了?
吳廣志只得如實解釋,他指著趙山海說道:“他就是我給你們所說的那個城府頗深的鳳凰男趙山海,也就是熙寧的男朋友?!?/p>
緊接著又指著趙山河說道:“這個是他哥哥趙山河,估計也是想跟著我們吳家沾點光,我就只是罵了他們兩句,他們兄弟倆就合起來對我動手?!?/p>
耿世杰聽完以后非常氣憤的說道:“哎呦,還真是好大的本事啊,這還沒結(jié)婚呢,就連你這個大舅哥都敢打了,這要是結(jié)婚了不得把你們吳家誰都不放在眼里了?”
徐文華剛才被劈了叉,這會大腿根子疼的要命,他怒目盯著趙山河說道:“廣志,你說這件事怎么辦,總不能兄弟們挨了打就這么算了,就算你認(rèn)了我們也不會認(rèn)。”
從來都是他們欺負(fù)別人,什么時候輪到別人欺負(fù)他們了。
朱懷遠(yuǎn)的肩膀也是生疼,他從小在家里就是被所有人慣著的寶貝,長這么大連他爸他哥都沒打過他,也主要是因為他比較乖。
今天他卻被這毫無背景的男人給打了,這讓他怎么都咽不下這口氣。
朱懷遠(yuǎn)面無表情的盯著趙山河說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能打?等會我給你喊兩個衛(wèi)戍區(qū)的高手過來,你跟他們好好切磋切磋?!?/p>
朱懷遠(yuǎn)家里那可是世代從軍,在軍政兩界的能量都很大,他哥哥如今就在衛(wèi)戍區(qū)里面鍍金,隨便找兩個衛(wèi)戍區(qū)的高手根本不是問題。
最重要的是朱懷遠(yuǎn)他哥那可是他們這個圈子里面絕對的核心,又特么的寵愛這個弟弟,這也是為什么今晚他們會把朱懷遠(yuǎn)喊來的主要原因,也是因為有事想求朱懷遠(yuǎn)幫忙。
趙山河現(xiàn)在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他也并不害怕事情的嚴(yán)重性,今天不管是誰來了他可能都會動手,因為吳廣志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挑戰(zhàn)到了他的底線。
趙山河非常平靜的說道:“你們想怎么著都行,只要是沖我來的,我都接著?!?/p>
耿世杰瞇著眼睛哈哈大笑道:“真是好大的口氣啊,我怕你是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吧?”
吳廣志看到這幕心里略顯得意,只要趙山河對上這幾位了,那就是趙山海對上了。
他的身份不方便出手,可是這幾位可不會顧及什么。
朱懷遠(yuǎn)也根本沒有跟趙山河廢話,他直接掏出手機就準(zhǔn)備給那位大哥打電話。
這時候吳熙寧走到趙山河面前說道:“山河哥,你不用擔(dān)心,我爸馬上就來了,剩下的事情他會處理好的?!?/p>
趙山河雖然不知道吳熙寧的爸爸是什么身份,只是這件事還驚動了她爸爸,這讓趙山河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趙山河就說道:“熙寧,對不起,我給你們?nèi)鞘铝??!?/p>
吳熙寧搖頭苦笑道:“山河哥,你不用道歉,這件事跟你沒關(guān)系。”
當(dāng)吳熙寧說完她爸馬上就來以后,吳廣志臉色瞬間變的非常難看的看向吳熙寧說道:“你給叔叔打電話了?”
吳熙寧根本沒有理會吳廣志,剩下的事情等老頭子來了讓吳廣志自己給他解釋吧。
別說是吳廣志了,耿世杰徐文華也都嚇了跳,朱懷遠(yuǎn)倒是沒多大的反應(yīng)。
耿世杰滿臉驚訝道:“吳書記要來?”
徐文華附和著說道:“這還能是假的?”
耿世杰毫不猶豫的說道:“那我們還等什么,等著挨訓(xùn)啊,趕緊撤吧。”
徐文華聽到這話也不假思索的看向吳廣志說道:“廣志,我們先跑了,你自己解決吧,回頭咱們再聯(lián)系,別怪我們啊?!?/p>
雖然吳熙寧的爸爸并不是他們家長輩,可他們也都是經(jīng)常見的,回頭要是告訴他們家了,那吃虧的肯定是他們。
朱懷遠(yuǎn)還在盯著趙山河,儼然不想咽下這口氣。
誰知道耿世杰一把拉住朱懷遠(yuǎn)說道:“小朱,你還愣著干什么,先閃了,回頭再說?!?/p>
朱懷遠(yuǎn)剛想打電話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被耿世杰和徐文華直接拉走了。
吳廣志并沒有阻攔他們,看來今天只能是他自己扛下這件事了,至于回頭要打要罵要罰,他自己也只能認(rèn)了。
只是眨眼功夫,耿世杰和徐文華就帶著朱懷遠(yuǎn)先跑路了,把這個爛攤子留給了吳廣志自己處理。
現(xiàn)在這局面吳廣志多少有些尷尬,堂妹吳熙寧自然是站在趙山海趙山河兄弟倆這邊,再加上剛才還煽了他一耳光。
他就算是想緩和關(guān)系,吳熙寧也不會給他機會。
還好靜舍的經(jīng)理服務(wù)員都還在這里,吳廣志才沒有那么的尷尬。
沒等幾分鐘,靜舍的那位幕后老板六哥就率先趕回來了,他生怕事情鬧大了無法收場,到時候他也沒辦法處理,畢竟是在他這里鬧事的。
六哥年齡約莫三十五六左右,穿著羽絨服還裹著圍巾,個頭倒是并不高,還留著小胡須。
他進門以后就無奈的喊道:“廣志,熙寧,這怎么回事,你們兄妹倆怎么還鬧起來了?”
經(jīng)理這邊已經(jīng)給六哥匯報了最新的情況,耿世杰徐文華朱懷遠(yuǎn)他們都已經(jīng)走了,現(xiàn)在就只有吳家兄妹以及吳熙寧的朋友還在包廂。
吳熙寧看見六哥以后就說道:“六哥,不好意思折騰你了,怎么回事你問吳廣志吧?!?/p>
六哥不以為然的說道:“熙寧,你跟六哥客氣什么,你就算是把六哥這地方砸了都行,只要你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被誰欺負(fù)了,嚇得我趕緊跑過來了?!?/p>
說完以后六哥就看向了趙山河趙山海兄弟問道:“熙寧,這是你朋友???”
吳熙寧主動拉著趙山海介紹道:“六哥,這是我男朋友趙山海,這個是他哥哥趙山河。”
六哥聽完介紹以后也懵逼了,這都是一家人啊,怎么還給鬧起來了?
趙山海已經(jīng)恢復(fù)理智,非常平靜的主動伸手道:“六哥,久仰大名?!?/p>
六哥的臉色微變,似乎聽過趙山海的大名。
他跟趙山海握手后說道:“原來是熙寧的男朋友啊,果然是一表人才。”
至于遠(yuǎn)處的趙山河,他只是對著六哥點頭致意,六哥也笑著點頭回應(yīng)。
這時候六哥才走到吳廣志面前,直接拉著吳廣志走到旁邊問道:“廣志,到底怎么回事,你們一家人怎么會鬧起來?”
已經(jīng)徹底酒醒清醒過來的吳廣志自知理虧,誰讓今天是他挑釁趙山海趙山河兄弟倆再前,如果他沒有罵這對兄弟,他們也不會動手。
只是他還是咽不下這口氣,誰讓今天丟了這么大的人?
吳廣志想到那位頗為嚴(yán)厲的叔叔馬上到了就頭疼的,他現(xiàn)在不是怎么面對吳熙寧等人,而是怎么去面對叔叔了。
“六哥,你別管了,今天這事怪我,改天我給你賠罪?!眳菑V志沒好氣的說道。
六哥剛才打量過趙山海趙山河兄弟倆以后就已經(jīng)猜到誰惹的事了,那兩個明顯都還沒吃飯更沒喝酒,再加上看起來就比較沉穩(wěn),也不可能主動招惹吳廣志。
肯定是吳廣志喝了酒耍酒瘋,畢竟吳廣志有這個前科。
六哥有些無奈道:“你啊你?!?/p>
這時候吳熙寧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了,她拿起手機看了眼就對著趙山海說道:“爸爸的電話,他應(yīng)該到了?!?/p>
于是吳熙寧接通了電話,那邊詢問現(xiàn)在什么情況后,吳熙寧就簡單把目前的局面告訴了爸爸。
隨后吳熙寧就沒再說話,只是聽著電話里面爸爸說話。
此刻,靜舍的門口已經(jīng)停著輛掛著特殊車牌的紅旗H7,吳熙寧的爸爸就坐在后排,前面則是司機和秘書。
沒過多久吳熙寧就掛了電話,她對著趙山海說道:“爸爸讓我?guī)鋈?,你先陪著山河哥?!?/p>
趙山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位老丈人顯然是想控制事態(tài),這才沒有直接進來。
再怎么說也都是家丑,不然吳廣志根本沒辦法收場。
吳熙寧徑直走到吳廣志的面前說道:“我爸讓你跟我出去?!?/p>
吳廣志聽到叔叔已經(jīng)到了頭皮發(fā)麻,他就算是有一萬個不愿意,現(xiàn)在也只能硬著頭皮出去了。
六哥聽到這話震驚道:“熙寧,你給你爸說了?”
吳熙寧只是嗯了聲,六哥就長嘆口氣道:“唉,你說這事鬧的,咋還把你爸都給驚動了?!?/p>
六哥也只是說說而已,誰讓這是吳家的家務(wù)事,他雖然想跟吳熙寧的爸爸打聲招呼,可為了避免尷尬就放棄了。
很快吳熙寧就帶著吳廣志出去了,六哥這邊則招呼著趙家兄弟,他先是讓經(jīng)理把靜舍這些人帶走,也知道吳熙寧和趙家兄弟還沒吃飯,就吩咐經(jīng)理趕緊讓后廚準(zhǔn)備。
當(dāng)看見吳熙寧帶著吳廣志出來后,吳熙寧的老爸這才陰著臉緩緩下車。
這位貴為正部級的大佬下車以后,任誰都能感覺到他的強大氣場。
他沒有廢話直奔主題的問道:“怎么回事?”
吳廣志臉上的血已經(jīng)擦掉了,這會低著頭根本不敢看這位叔叔,誰讓他知道自己理虧,也知道這會叔叔非常喜歡那個趙山海。
于是吳熙寧就主動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完整過程給爸爸?jǐn)⑹隽吮?,特別是雙方為什么動手的原因,是因為吳廣志一直在挑釁趙山海和趙山河,最后還罵了他們的媽媽,趙山海這邊這才動手了。
這位大佬越聽臉色越是難看,看向侄子吳廣志的眼神也充滿了憤怒,只是并沒有發(fā)火而已。
當(dāng)吳熙寧說完以后,這位大佬就看向侄子吳廣志問道:“是不是這么回事?”
吳廣志雖然理虧,可卻也沒有否認(rèn),他做事向來敢作敢當(dāng),所以直接回道:“是。”
這位大佬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丟人現(xiàn)眼,給我上車?!?/p>
吳廣志知道叔叔沒有當(dāng)場發(fā)火已經(jīng)是給他留面子了,至于回去以后什么情況,吳廣志也無所謂了。
等到吳廣志上車以后,這位大佬才看向女兒吳熙寧意味深長的問道:“山海的哥哥怎么突然來北京了?”
吳熙寧并沒有多想,如實回道:“山河哥說臨時有事才會來,不過我覺得可能是山海一年多沒回去了,山河哥有些不放心就來北京看他了?!?/p>
這位大佬聽后默默點頭后說道:“熙寧,替我給山海他哥道個歉,如果他不著急走的話,改天我跟他見見?!?/p>
吳熙寧聽后頗為欣慰道:“謝謝爸,我會給山河哥說的。”
吳熙寧覺得爸爸并沒有輕視趙山海的哥哥,所以這才會感到欣慰和高興。
當(dāng)然站在他爸的立場,并不是把趙山河當(dāng)做一個晚輩,誰讓趙山海的父母都已經(jīng)去世了,唯一的親人就是這個哥哥,所以趙山河算是他的親家,所以才會這么說。
至于要不要見趙山河,他還得給那家伙打個電話,誰讓這是他侄子呢?
當(dāng)吳熙寧重新回到靜舍以后,外面的紅旗H7也就離開了。
靜舍這邊的沖突的結(jié)果沒多久就傳到了北池子大街趙無極那邊去了,趙無極沒想到就這么結(jié)束了,他還以為今晚要大鬧一場,誰曾想這么快結(jié)束了。
等到知道吳熙寧給她爸打電話了,而她爸也擔(dān)心出事過去了,這才明白怎么回事。
只是趙無極可不想就這么結(jié)束了,看來還真得推波助瀾一番了。
于是趙無極就讓人把今晚的事情通知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朱懷遠(yuǎn)的那位名氣頗大地位頗高的哥哥,四九城年輕一輩里面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