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開著周姨給他配的路虎攬勝前往陸家嘴,林若影已經(jīng)在公司樓下等著他了,自從過完年他們就再沒見過。
趙山河不忘在路上給林若影買了束花,女人最喜歡的就是這些小浪漫,趙山河現(xiàn)在就是盡力去彌補(bǔ)林若影,或者說以此來緩解自己的愧疚和不安。
林若影下班以后就在路邊等著趙山河,以往她都是直接開車回家,或者跟表姐曹明玉出去應(yīng)酬吃飯。
林若影剛回國到公司的時候,還沒人知道她是曹明玉的表妹,更不知道她是幕后大老板曹立言的外甥女。
當(dāng)時還有不少人想追林若影,只不過都被林若影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曹明玉看到這情況后就故意透露了這個消息,公司那些男同事嚇了跳這才不敢騷擾林若影。
再者林若影對外都宣稱她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那些追求者們這才徹底放棄了,特別是這棟大樓里面那些不死心的。
現(xiàn)在誰要是對林若影有想法,其他同事都會勸他省省心吧。
不過以后這種情況就不會發(fā)生了,因為趙山河已經(jīng)來上海了,以后趙山河就可以經(jīng)常見林若影了。
趙山河快到的時候就給林若影打電話,今天穿的非常漂亮的林若影就已經(jīng)提前在路邊等著,等趙山河把路虎停在林若影面前時。
他就按下車窗打趣道:“美女,今晚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晚飯?!?/p>
林若影還以為又遇到了無聊的追求者,只是聽著聲音卻異常的熟悉,原本冰冷的容顏瞬間燦爛如花,喜歡一個人就是如此。
林若影激動不已,連忙拉開車門上車,還沒等她坐穩(wěn),趙山河就已經(jīng)抱住了。
趙山河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道:“傻妞,答應(yīng)你的事情我做到了,以后我就可以經(jīng)常陪著你了?!?/p>
趙山河的聲音略顯傷感,林若影還以為趙山河是太想她了,就緊緊的抱著趙山河。
當(dāng)看見后排的放著的鮮花后,林若影滿臉幸福的說道:“謝謝你,山河?!?/p>
趙山河輕輕的松開林若影說道:“走吧,想吃什么?”
趙山河還沒說完,林若影就已經(jīng)吻住了趙山河,有時候一個吻就可以化解所有的思念。
林若影的吻來得突然卻又恰如其分,仿佛積蓄已久的春潮終于決堤。
她的唇瓣微涼而柔軟,帶著薄荷般的清甜,輕輕覆上趙山河略顯干澀的嘴唇時,
趙山河沒有猶豫,熱情的回應(yīng)著林若影,溫?zé)岬氖终葡乱庾R托住她的后頸,指尖沒入她散落的發(fā)絲。
時間仿佛被拉成細(xì)密的糖絲,在交錯的鼻息間緩緩融化。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林若影略顯嬌羞道:“走吧,我想吃火鍋了,正好我知道一家特別好吃的火鍋?!?/p>
趙山河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詢問地址以后就把位置發(fā)給了謝知言和喵喵,林若影也知道趙山河這次并不是一個人來上海的,還帶著謝知言和喵喵。
當(dāng)然林若影更知道趙山河這次來上海的目的,因為趙山河想要在上海打開新的天地,而周大爺正好給他了這么一次機(jī)會。
當(dāng)趙山河和林若影到了這家火鍋店后,他們剛點(diǎn)完菜謝知言和喵喵就已經(jīng)到了,林若影笑著起身跟謝知言和喵喵打過招呼,眾人就開始吃飯閑聊。
不管是趙山河還是謝知言喵喵,對于上海都不熟悉,以后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林若影幫忙。
等到林若影中途去洗手間的時候,趙山河就看向謝知言和喵喵說道:“我已經(jīng)見過周姨了,從明天開始給他當(dāng)保鏢兼司機(jī)。”
當(dāng)聽到趙山河只是給人當(dāng)司機(jī)兼保鏢,這讓謝知言和喵喵大失所望,畢竟趙山河在西安如今的地位可是人盡皆知的趙董啊。
這跑到上海怎么給人當(dāng)司機(jī)和保鏢來了,這地位差距太大了。
趙山河似乎看出了他們的失望,就解釋道:“司機(jī)兼保鏢這只是暫時的,周姨是想讓我跟在身邊,盡快了解如今的局面以及身邊那些人,到時候我才能幫他做事。”
聽到趙山河的解釋,謝知言和喵喵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謝知言一臉嚴(yán)肅的問道:“山河,那現(xiàn)在你需要我們做什么?”
趙山河喝了口可樂說道:“我給你們個地址,你們明天在這里租個房,然后再搞輛車,先安頓下來?!?/p>
趙山河所說的地方就是林若影所住的陸家嘴公寓,這樣他就能隨時跟謝知言和喵喵碰面,也不用擔(dān)心被人發(fā)現(xiàn)。
謝知言點(diǎn)頭道:“好?!?/p>
趙山河緊跟著就說道:“接下來你們有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梳理清楚周姨身邊的這些核心人物的底細(xì),我會給你們不斷提供資料。第二件事就是查下蘇南杜家杜文斌,把他在上海的情況了解清楚。”
第一件事是趙山河必須做的,第二件事是趙山河沒忘記做的。
杜文斌這雜碎差點(diǎn)讓他命喪黃泉,也是謀害韓哥江濤以及陳乾的罪魁禍?zhǔn)?,趙山河肯定不會忘記報仇這件事。
這也是他來上海的另一個目的,他在西安鞭長莫及,沒辦法收拾杜文斌。
可是到了上海跟著周姨,那就不一定了。
謝知言和喵喵相視兩眼,不約而同的點(diǎn)頭。
趙山河不忘叮囑道:“我們初到上海,這里不是我們的地盤,一切都要小心謹(jǐn)慎,特別是周姨身邊那些人都不簡單,盡可能的不要冒險?!?/p>
謝知言沉聲說道:“山河你放心,我們知道這是哪里?!?/p>
喵喵卻不以為然的說道:“師父,有危險才有挑戰(zhàn),如果上海跟西安一樣,那也太無聊了?!?/p>
趙山河該說的都說了,暫時應(yīng)該不會危險,除非謝知言和喵喵暴露身份了。
這時候林若影從洗手間回來了,趙山河就沒再說什么,眾人繼續(xù)吃飯。
吃晚飯以后,趙山河帶著林若影回陸家嘴公寓,謝知言和喵喵打車直接回酒店,他們從此刻就已經(jīng)進(jìn)入狀態(tài)了。
當(dāng)回到陸家嘴公寓以后,趙山河只覺得有林若影在,上海讓他沒有什么距離感,雖然他只來過一次上海。
這一年的時間里,幾乎都是林若影去西安,現(xiàn)如今也不用再折騰了。
洗漱完以后,趙山河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陸家嘴金融中心的夜景,對此趙山河已經(jīng)不再陌生。
上海不比西安,這些高樓大廈的背后,誰知道都是哪些大神。
以周大爺給他所說的那些,周姨在長三角的地位非常厲害,到底厲害到什么程度,趙山河現(xiàn)在還沒了解清楚。
只是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知道了。
林若影洗漱完出來,看見趙山河在發(fā)呆,就走過來從后面抱住趙山河問道:“在想什么呢?”
趙山河轉(zhuǎn)身輕輕抱住林若影說道:“記得上次在上海的時候,我還在想什么時候能在上海闖蕩,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p>
林若影有些好奇的詢問道:“對了,那個周姨到底什么身份,可以讓你放下西安的所有,跑過來幫她?”
趙山河若有所思的說道:“她是周大爺?shù)呐畠海劣诰唧w做什么我還不是很清楚,總之非常的厲害?!?/p>
趙山河這時候不忘提醒道:“還有就是,我到上海的事情,暫時別告訴叔叔阿姨?!?/p>
林若影確實沒給爸媽說過趙山河要來,雖然她如今跟媽媽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緩和,偶爾還會回綠城黃浦灣吃晚飯。
也或許是她媽媽在太保集團(tuán)被削權(quán)以后,對整個人的打擊不小,再加上她跟趙山河的事情,這段時間什么都不過問。
林若影淡淡的說道:“我沒有給他們說這件事,不過表姐卻知道你來上海,還說讓你請她吃飯,我得叮囑她別告訴舅舅?!?/p>
趙山河隨口說道:“表姐知道無所謂,只要先別告訴長輩們就行,等時機(jī)成熟了再說?!?/p>
林若影默默點(diǎn)頭道:“好,我這就給她打電話?!?/p>
林若影去給表姐曹明玉打電話,趙山河這邊也回了幾條消息,等到林若影回來,趙山河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
林若影剛走到床邊,就被趙山河直接拉到懷里了,林若影瞬間心跳加速。
窗外陸家嘴的霓虹漸次黯淡,唯剩黃浦江的航標(biāo)燈在遠(yuǎn)處明明滅滅。
趙山河將林若影攬入懷中時,窗簾被夜風(fēng)掀起一角,漏進(jìn)碎銀般的月光,正好淌過她散在枕間的發(fā)梢。
他指尖拂過她睡衣的真絲滾邊,像撫弄琴弦般輕柔。
衣料摩挲聲里混著彼此漸重的呼吸,林若影仰頭時露出雪白頸線,恰似天鵝曲項汲水時驚起的漣漪。
趙山河的吻落在她鎖骨凹陷處,那里盛著半寸搖晃的月光,也盛著她輕顫的嘆息。
空調(diào)溫讓林若影雙頰緋紅,眼中水色比窗外江波更瀲滟。
當(dāng)趙山河的手掌熨帖地?fù)徇^后背,真絲睡衣便如褪下的蝶翼堆疊在床腳。
林若影咬唇忍住呻吟的模樣,像含露的海棠被迫承著驟雨,指尖在他肩胛留下淡紅痕跡,恰似雪地里掃出幾瓣梅花。
月光漸漸移過交纏的身影,將紗簾的鏤空花紋拓印在相貼的肌膚上,恍若為他們披了件素綃的婚袍。
遠(yuǎn)處海關(guān)鐘聲穿過玻璃窗時已變得模糊,唯有心跳聲在耳畔擂得真切,一聲聲撞碎在相觸的唇齒間。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林若影欲眼迷離的盯著趙山河時,趙山河只以更綿長的吻答案。
魔都的夜景在他們身后鋪展成流光的河,而他們只是兩尾交頸的舟,在欲浪情波里載沉載浮。
昨夜春風(fēng)才入戶,今朝楊柳半垂堤。
清晨趙山河醒來后沒有驚擾林若影,簡單的洗漱后就前往思南路報到了。
當(dāng)趙山河開著路虎攬勝到思南路周云錦的老洋房時正好七點(diǎn),大門自動識別路虎攬勝車牌后緩緩打開。
趙山河開進(jìn)去停穩(wěn)車,就有位年輕保鏢走過來道:“周姨在花園?!?/p>
老洋房這邊除過阿忠,還有四位保鏢和四位保姆傭人,他們平時都住在老洋房里。
趙山河打量著這位看起來非常年輕干練的保鏢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年輕保鏢遲疑片刻才說道:“劉冬?!?/p>
趙山河默默點(diǎn)頭沒再說什么,隨后就向著花園而去。
花園的面積比前院更大,環(huán)境也比前院要更漂亮,布局卻更為精巧自然,少了幾分前院的規(guī)整,多了幾分幽深與野趣。
一條蜿蜒的青石板小徑引向深處,兩側(cè)是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卻看似隨意生長的花境,錯落栽種著高大的玉蘭、蒼翠的羅漢松,繽紛色彩在晨光中柔和悅目。
花園兩側(cè)有獨(dú)立的水景,讓整個花園更加的古典意境。
晨光熹微,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點(diǎn),空氣中彌漫著青草泥土與淡淡花香的清新氣息,沁人心脾。
趙山河的目光越過這片寧靜的綠意,很快便被遠(yuǎn)處的景象吸引,在水池旁一片較為開闊的草坪上,周云錦正獨(dú)自打著太極拳,而阿忠則站在旁邊。
周姨穿著一身質(zhì)料垂順的黑色練功服,更襯得身姿修長挺拔。
她的動作極其緩慢輕柔,卻并非無力,而是蘊(yùn)含著一種內(nèi)在的綿延不絕的勁力。
起手、野馬分鬃、白鶴亮翅……
每一式都如行云流水,銜接得天衣無縫。
她的神情專注而平靜,眼神跟隨動作移動,深邃而內(nèi)斂,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與外物無涉。
那份專注,并非刻意,而是一種經(jīng)過千錘百煉后自然流露出的沉靜氣度。
這份超然物外的氣場,讓趙山河不禁放緩了呼吸駐足凝望,不忍上前打擾這片寧靜。
同時,趙山河心里也確定了先前的一個猜測,那就是周姨也是練家子。
周云錦一套楊氏太極打完后,就注意到身后不遠(yuǎn)處的趙山河,收勢后轉(zhuǎn)身看向趙山河,趙山河就立刻快步走了過來。
等到趙山河走過來后,周云錦就開門見山的問道:“山河,我知道你身手不錯,你覺得我這楊氏太極怎么樣?”
阿忠在聽到周云錦說趙山河身手不錯的時候,眼神瞬間就有些炙熱,似乎躍躍欲試想要跟趙山河切磋切磋。
趙山河不加掩飾的說道:“周姨,沒想到您原來也是位高手?!?/p>
周云錦輕笑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p>
趙山河若有所思的說道:“這點(diǎn)眼力勁我還是有的,不然也活不到現(xiàn)在,恐怕兩個我都不是周姨的對手?!?/p>
周云錦盯著趙山河饒有興趣的說道:“是么?那你想不想試試?”
當(dāng)聽到周姨這句話,趙山河臉色微變,他看得出來周姨這不像是開玩笑的意思。
既然周姨這么說,趙山河還真想知道周姨到底有多厲害?
于是趙山河滿臉興奮的說道:“好,那我就試試。”
這邊的阿忠卻滿臉怒氣猛然往前走了兩步,直接站在趙山河的面前,無比霸氣的說道:“那你先過我這關(guān)再說?!?/p>
趙山河撇眼阿忠嘴角上揚(yáng),毫不畏懼的說道:“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