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備孕?備什么孕?
“大家能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我十分感謝,至于各位的私人情感問題,還希望各位能私下去解決。
來,我在這里敬大家一杯。”
南宮洵這話一出,包間里的氣氛瞬間就有些尷尬了。
最后還是唐逸連忙端起酒杯,附和道:“對對對,來,喝酒。
今天可是南宮先生的生日聚會,南宮先生才是主角,大家怎么都去糾結(jié)自己的私人問題去了?
來,我們都敬南宮先生一杯?!?/p>
臺上的酒杯里都倒?jié)M了酒。
顧青青和張?zhí)m也都沒有再說什么,紛紛端起酒杯去敬那南宮洵。
陸長澤懶懶散散地坐直身子,他伸手端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賀知州。
目前南宮洵的身份還是挺神秘的。
他初來江城就能參加朱老爺子的宴會,遇事也不急不躁,且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子貴氣。
就憑這一點,就能看出他這個人不簡單。
賀知州一般不會來參加這種私人聚會,可他今晚竟然還親自來了。
足以可見,他對這個南宮洵還是挺好奇的。
見大家都端起了酒杯,出于禮貌,我也去端了一杯酒。
只是下一秒,我端酒的手腕忽然就被人握住。
我一怔,不解地看向顧易。
顧易沖我溫聲笑道:“你現(xiàn)在不能喝酒?!?/p>
還不待我反應(yīng)過來,那南宮洵便意味深長地笑道:“顧總可真是愛慘了唐小姐啊,連酒都舍不得讓唐小姐喝?!?/p>
陸長澤在那邊嗤之以鼻。
賀知州靜靜地看著我。
我的心里不免有些煩躁。
這個顧易,又在賀知州面前表現(xiàn)出很愛我的模樣。
壓下心中的燥郁,我沖顧易淡笑道:“我什么時候不能喝酒了?我本來就不是不能喝酒的人。
再說了,今天難得是南宮先生的生日,這般熱鬧,我喝兩杯也沒什么吧。”
我話音一落,南宮洵便笑道:“看吧,唐小姐都沒說什么,顧總護(hù)女人是不是護(hù)得有點緊啊?”
南宮洵的語氣雖然像是在開玩笑,但仔細(xì)聽,其中又好像裹著一股子諷刺的意味。
我越發(fā)感覺這個南宮洵有些怪異,頗有點像顧青青最初針對我時的模樣。
正想著,顧易忽然從我的手里將那杯酒奪了過去。
他抬眸,沖南宮洵不緊不慢地笑道:“抱歉啊,備孕的確不能喝酒……”
一句話,可謂是激起千層浪。
我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備孕?備什么孕?”
顧易旁若無人地揉了揉我的腦袋,柔聲笑道:“傻瓜,當(dāng)然是準(zhǔn)備生孩子了。
不管怎樣,我們婚后總是要生個孩子的,不是么?”
我張了張嘴,正想反駁,顧易卻又開口,“你也別在乎之前的診斷結(jié)果,有我在,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調(diào)理好你的身體。
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有只屬于我們兩人的寶寶。
小唐,乖,不要喝酒,忘了出門前答應(yīng)我的了?”
他最后一句,很明顯是在提醒我,要配合他所說的,不然我也別想要回我的手機(jī)。
而此刻,我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一抹陰沉灼熱的視線緊緊地落在我的身上,幾乎要將我融化。
我暗暗篡緊身側(cè)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催眠自己要忍。
不管賀知州現(xiàn)在如何誤會我跟顧易,后天一切終歸是要真相大白的,不是么?
想到這,我緊繃的背脊緩緩地放松下來。
我垂眸,低聲道:“那就不喝吧。”
嘭!
我話音一落,旁邊的小踏椅忽然被人踹倒了。
我一驚,忙扭頭看去,一眼便看見賀知州正往外走的背影。
那背影陰沉冷戾,可怖至極。
“哎哎……知州,你去哪?”
陸長澤慌忙朝賀知州喊了兩聲,可是賀知州并沒有回應(yīng)他。
眨眼間,那男人的身影就消失在包間門口。
陸長澤急了,催促著張?zhí)m趕緊跟過去看看。
自己則端著酒杯沖南宮洵尷尬地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們賀爺最近心情有點不好,來,我代他向你陪個不是?!?/p>
南宮洵輕笑道:“無妨,你們都是江城的風(fēng)云人物,能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已是給足了我面子。
只是,賀爺他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去看看?”
“嗐,沒事,就是被某些人給氣到了,過會就好了?!标戦L澤說著,還埋怨地瞪了我一眼。
我抿著唇?jīng)]做聲。
心里卻是有些怨這陸長澤的。
他一直在那說賀知州要跟張?zhí)m結(jié)婚的事情,還不停地撮合賀知州跟張?zhí)m,他氣我就可以。
我無奈之下,不小心氣走了賀知州就不行?
這個陸長澤真的又護(hù)短又雙標(biāo)!
賀知州跟張?zhí)m出去后,包間里的人就更少了,那氣氛也就更加尷尬怪異了。
尤其是這南宮洵,雖說今晚這個局是他組的,也是他的生日。
但他就跟個局外人一樣,要么沉默地在那喝酒,要么突然沖我和顧易說那么兩句莫名其妙的話。
整個場子全靠陸長澤在那活躍氣氛。
只是包間里的人少不說,還都是些情商低的。
最后這氣氛好像也活躍不動了,陸長澤又干脆提議說玩游戲。
人少能玩什么游戲,那就只能玩搖骰子的游戲。
而陸長澤像是故意要為賀知州出口氣一樣,專門找著我玩骰子。
雖然我以前經(jīng)常出入酒吧,但都是跟丹丹自在地玩,這搖骰子的游戲玩得還真是不多。
可陸長澤就不一樣了,那骰子搖得一溜一溜的。
幾局下來,我一次都沒贏。
因為剛才說了我不能喝酒,所以這罰的酒,全都是顧易幫我喝了。
而越是這樣,陸長澤就玩得越是起勁,一副勢要將顧易灌死的節(jié)奏。
這個游戲玩起來,包間里的氣氛倒是活躍了不少。
陸長澤搖骰子,其他幾人猜點數(shù),輸了的就罰酒。
而自從賀知州離開包間后,我就有些心不在焉。
張?zhí)m也跟著跑出去了,不知道他們兩人在外面做什么。
還有,賀知州真的要娶張?zhí)m么?
這個疑問,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盤旋在我的心里,攪得我心神不寧。
我看了看顧易,他好像正喝得起勁。
我抿了抿唇,沖他低聲道:“我想出去透一下氣,可以么?”
顧易的臉色平平靜靜,沒什么起伏。
他扯唇笑了一下:“當(dāng)然可以,不過,不要走遠(yuǎn)了,不然……我擔(dān)心找不到你?!?/p>
顧易現(xiàn)在給我的感覺越來越陰沉了。
普普通通的一句話,我聽著,滿是威脅。
我淡淡地點了一下頭:“好。”
也不知道賀知州離開了沒有。
其實我也沒指望,能有機(jī)會跟他單獨(dú)說說話。
我主要就是不想待在那包間里,不想待在顧易的身旁。
出了包間,我漫步目的地在走廊里走著。
不想剛拐過一條走廊,我就看見盡頭處的陽臺上站著一抹人影。
而那抹人影不是賀知州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