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我可以欺負他了?
他胸膛上有傷,我也不敢隨便去推他。
只能用手指戳他的胸口:“你干嘛?起來了。”
賀知州一手撐在床上,一手摩挲著我的臉,沖我啞聲低喃:“再來一次?”
“啊?”
我驚了一下,在看到他胸膛上的傷時,又連忙搖搖頭,“不不不……不要,不要了……”
賀知州沖我無奈地笑:“可怎么辦呢?本來我是打算接下來好好睡一覺的。
可結(jié)果你剛才突然闖進浴室,看光我了,弄得我一下子又來感覺了。
安然,你說怎么辦呢?”
他說著,還握住我的手,放在他勁瘦的腹部上。
這男人看著瘦瘦的,但摸著那腹部的紋理,又感覺格外有力量。
“安然……”
男人低喃著我的名字,側(cè)頭吻我。
雖然吧,耍了顧青青以后,我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
但是我也不能不顧忌他的傷口,萬一這傷口又裂開了怎么辦?
我捶著他的肩膀:“睡覺了,賀知州。”
男人卻握住我的手腕,壓過我的頭頂。
他吻著我的耳垂,聲音低啞蠱惑:“這次,讓你在上面?!?/p>
啊啊啊啊……
意思就是說,我可以欺負他了?
不不不!
還是不了,這男人在床上總是說話不算話。
這會是這樣說,等下他肯定又瘋了,又逮著我欺負。
他傷口本來還沒完全愈合,不能再使勁亂動了。
我扭著身子掙扎:“好了賀知州,我想睡覺了?!?/p>
男人無奈地笑了一聲,然后吻住我的唇,像是瀉火一般,在我的唇上狠狠地吻了半晌,這才放開我,慵懶地躺在我的身旁。
我斜睨了他一眼,在心里暗罵了一句‘禽.獸’!
嗚!
唇都要被他磨破皮了。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
我瞅了一眼,還是那顧青青打來的。
嘖!
這顧青青臉皮真厚,難道感覺不出來,賀知州并不想理會她么?
果然,賀知州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只是下一秒,他就看到了我跟顧青青的聊天記錄。
他一目十行地往上翻。
翻著翻著,好看的眉頭也跟著攏了起來。
我抿了抿唇,悄悄地翻過身往床邊挪。
然而我才剛挪到床邊,整個身子就又被他給撈了回去。
他把手機屏幕伸到我面前,沖我皮笑肉不笑地問:“你看看,你這發(fā)的都是些什么?”
我垂著眸,小聲說:“發(fā)的都是常見字啊,你哪個字不認得,你說?!?/p>
“唐!安!然!”
男人一字一頓地喊我的名字,老生氣的樣子。
我連忙抱住他的脖子,軟著聲音哄他:“你別生氣嘛,我就逗一逗她而已,誰叫她半夜三更老是騷擾你?!?/p>
賀知州氣笑了:“逗她?用我的手機跟她發(fā)曖昧的話,哪有你這個樣子的?”
我理虧地垂著眸。
好吧,我承認,剛剛為了激怒顧青青,我的確用賀知州的手機跟顧青青發(fā)了很多曖昧的話。
我還不是想著,先讓顧青青高興著,讓她先充滿期待,順便套出她要甩掉唐逸的那些話,然后等她發(fā)現(xiàn)跟她聊騷的人其實是我,這還不得把她給氣瘋。
這不,我的目的是真的達到了。
只是怎么辦?把我這愛生氣的老公又惹生氣了。
早知道我剛才應(yīng)該把聊天記錄刪掉的。
我扶著他的腰,一副認錯的模樣在他的懷里低著頭說:“對不起,我下次不這樣了?”
“知道我在生什么氣么?”男人悶悶的聲音響在頭頂。
我點點頭:“你在氣我用你的手機跟顧青青聊騷?!?/p>
賀知州微微吸了口氣。
他抬起我的下巴,笑看著我,明顯一副壓抑怒氣的模樣。
他把手機屏幕湊近我,指著上面的幾行字:
[青青,我發(fā)現(xiàn)我最喜歡的人還是你。]
[我現(xiàn)在只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想再理會那唐安然了。]
[青青,離開唐逸吧,回到我的身邊來。]
“你看看,你這發(fā)的都是些什么?”賀知州皮笑肉不笑地盯著我。
我詫笑道:“都說了,只是耍她,你生什么氣啊?”
“耍她也不能這樣發(fā)??!”
男人像是越來越氣了,“唐安然,我告訴你,我賀知州這輩子也只愛過你一個女人,以前是,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
什么最喜歡的人還是她,什么只想跟她在一起?!
放屁!老子只想跟你在一起,死都只想跟你在一起!”
完了完了。
這男人是真的生氣了,氣得涵養(yǎng)都沒了,臟話都飚出來了。
我趕緊堵住他的唇,討好地親吻他。
他握著我的肩膀微微用力,像是想將我推開。
可推了一下,又把我按進他的懷里。
他捧著我的后腦勺,漸漸加深了這個吻。
好半晌他才放開我。
我被他吻得氣息不穩(wěn),臉都憋紅了。
好在他臉上的怒氣明顯消了。
他垂眸,把那些聊天記錄都刪了,然后把顧青青也給拉黑了。
我想笑又不敢笑,怕他又生氣。
這男人早點拉黑顧青青,不就不用內(nèi)耗這么久了么?
這會倒好,我跟他都已經(jīng)和好了,他反倒又把顧青青給拉黑了。
敢情他之前是故意留著顧青青來刺激自己的。
這男人就是這樣,越是不想聽什么話,越是不想面對什么,他就越是要去聽,越是要去面對,然后獨自內(nèi)耗。
他真的,挺喜歡折磨自己的。
男人處理完顧青青的一切聯(lián)系方式,然后摟著我,悶聲說:“睡覺了?!?/p>
“哦……”
我乖乖地窩在他的懷里,然后伸手去關(guān)床頭的壁燈。
只可惜手臂夠不著開關(guān),我正準(zhǔn)備起來關(guān)燈,不想一條長臂越過我,直接將燈給關(guān)了。
男人將我整個身子都鎖在他的懷里,又悶聲說了一句:“睡覺!”
“……哦?!?/p>
我乖乖地應(yīng)了一聲,手剛尋到他的手背,就被他反握住,緊緊地握著。
我忍不住笑了笑,從他的懷里翻過身,抱著他:“老公,我也只愛你一個,只想跟你在一起,死都只想跟你在一起!”
男人的身軀微震,半晌,抱緊我,聲音軟了下來:“睡吧,明天給你做早餐。”
“好?!?/p>
我應(yīng)了一聲,安心地靠在他的懷里。
一夜安眠好夢。
翌日醒來時,天已經(jīng)大亮,屋外偶爾傳來幾聲悅耳的鳥叫聲。
我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往外看。
眼前赫然是一副壯闊的山河景圖。
其實,那山那河離得有點遠,但就這個角度看過去,就是一副很壯闊的山水圖,格外美。
難怪陸長澤一來就看中了這個地方,遠離城市的喧囂,有一種很寧靜的美好。
賀知州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起來的,床邊的位置已經(jīng)冷了。
我去樓下找了一圈,沒找到他的人,但廚房里有剛做好的早餐。
他應(yīng)該還在別墅里,因為他一般要出門的話,會給我留張字條來著。
想著,我又去樓上找。
每個房間都找了,這才在書房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