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我和丹丹配合演戲
好在那個男人的電話響了,正在一旁接電話,好似并沒有注意到我們在談?wù)撌裁础?/p>
我不免松了口氣,背后都滲出了一抹冷汗。
丹丹也反應(yīng)過來,趕緊捂嘴沖我詫詫地笑。
我沖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再注意些。
她秒懂地點點頭。
這時,賀知州的那通電話,以他的一句‘殺青儀式結(jié)束后,我就去找你’而結(jié)束。
從他低沉溫和的嗓音就可以猜到,電話那頭的人是顧青青。
雖然他喜歡顧青青的這個事實,我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可每次聽他那般溫柔地沖顧青青說話,我的心里不免還是有些難受和澀然。
男人掛了電話,眸光如炬地盯著我:“在聊什么?我好像聽到了什么‘干寶寶’?那是什么?”
我心里猛地一驚,正不知道該如何隱瞞。
丹丹連忙道:“就是我養(yǎng)的一條狗啦,叫小黑,是我的干寶寶,我這段時間拍戲忙,所以就把我的干寶寶給安安幫我養(yǎng)一段日子?!?/p>
“你,讓一條狗認你做干媽?”賀知州唇角抽搐,一副不敢茍同的樣子。
丹丹撇嘴道:“不可以么?現(xiàn)在很多人都把寵物當寶寶,這有什么好稀奇的?!?/p>
賀知州輕呵了一聲,沒理她,轉(zhuǎn)而看向我,眸光黑沉:“我怎么不記得,你屋里還有一條狗?”
“我……它,它那天生病了,我就把它送去寵物店寄養(yǎng)了,寵物店喂養(yǎng)比較專業(yè)?!?/p>
說罷,我還煞有其事地沖丹丹說,“待會我把那家寵物店的地址寫給你,你閑下來就去把小黑接回去吧,這么多天了,它肯定很想念你這個主人?!?/p>
“嗯嗯?!钡さみB忙點頭,一副很想念小黑的模樣。
就這樣,我跟丹丹配合著演戲,一點破綻都沒敢露出來。
而賀知州眼里的懷疑倒也真的散了幾分。
有時候我還真的覺得我跟丹丹的演技還挺好的,我倆真不愧是那一屆表演系里比較優(yōu)秀的學(xué)生。
果然,賀知州眼里的懷疑還真的消散了幾分。
他也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結(jié),只是沖我冷冷淡淡地道:“走吧。”
我沒動。
我這會好不容易見著丹丹了,我怎么也要將我現(xiàn)在的困境告訴丹丹才行。
不然等回去后,我再出來,怕是又難了。
那種被囚禁的日子,我真的一點也不想過了。
我現(xiàn)在就只能將希望都寄托在丹丹的身上。
我做出一副可憐的模樣望著眼前的男人。
“我跟丹丹好久沒有見面了,我想跟她多聊一會,你要是有事你先去忙,我乖乖待在這里,不亂跑就是了。”
丹丹狐疑地看了看賀知州,又看了看我,半晌,沖賀知州說:“是啊賀總,我這段時間忙得要死,好久都沒有跟安安好好聊聊了,您就讓安安在這里多待一會嘛?!?/p>
賀知州沒吭聲,只是沉沉地盯著我。
半晌,他輕笑了一聲,似是猜透了我內(nèi)心的算盤。
他湊近我,覆在我耳邊,用只有我跟他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想告訴你閨蜜,我囚禁了你,好讓她想辦法救你是吧?”
我抿唇,沒吭聲。
其實他能猜到這一點并不奇怪。
我也沒否認,否認多了,他還更加懷疑。
我側(cè)眸看他,淡淡說:“既然你知道,那你為什么還帶我來參加這個殺青儀式?”
賀知州沖我輕笑,眼里滿是輕蔑。
他緩緩開口,說出的話,冷酷傷人。
“帶你來,只是讓你認清,即便你告訴全世界,我囚禁了你,也沒有一個人有那個能力救你。
我啊,只是想讓你死了那條心?!?/p>
原來如此!
呵,我還在奇怪,他明知道賀亦辰和顧易還有丹丹都在這個殺青儀式上,他怎么會舍得帶我來參加這個殺青儀式。
原來,他是想讓我對‘逃跑’徹底死心。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夠狠。
狠得悄無聲息,狠得令人絕望。
看著我眼里的悲憤和恨意,賀知州勾唇笑了笑。
他緩緩地退開我,眸光輕幽幽地盯著我,似笑非笑地說:“你們要聊什么,隨便聊。”
我冷冷地盯著他,氣得握緊了身側(cè)的拳頭。
丹丹瞅了瞅我,半晌,沖賀知州小心翼翼地說:“賀總,那邊有好多媒體記者,他們剛剛都說要采訪您來著,您要不過去看看?!?/p>
賀知州掏出一根煙咬在嘴里,垂頭點燃。
那極其普通的動作,都被他演繹出了幾分邪魅。
丹丹趕忙搖搖頭,一副像是被他那個動作迷了一下的模樣。
她連忙說:“賀總,那邊好多人都在找您呢,您真的要不過去看一看?
再說,咱們女孩子聊的話題,您在這聽著也不合適對不?”
賀知州緩緩地吐出一口煙,他抬起手看了看腕表,沖我笑道:“一個小時后,我會在出口處等你,你最好準時出現(xiàn),不然……我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p>
他說完,意味深長地瞥了我一眼,這才離開。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我和丹丹這才松了口氣。
丹丹聳拉著肩膀,嘖嘖地道:“這賀知州怎么好像越來越可怕了,咦,我光是跟他說了幾句話,心里就好緊張,虧得你還天天跟他待一塊?!?/p>
是吧,不是我一個人覺得賀知州那個男人可怕。
丹丹也那樣覺得。
“對了安安……”
丹丹把我拉到一旁的休息室里,這才跟我說起正事,“你這段時間到底去哪了?是跟賀知州在一起么?可你跟他在一起,怎么不跟我說一聲,也不接我的電話啊,我都快急死了,拍戲都沒狀態(tài)?!?/p>
“對不起?!蔽揖o了緊她的手,低聲說,“我這段時間……被賀知州囚禁了?!?/p>
“什么?”丹丹驚訝得瞪大了眼眸,“他居然囚禁你!他為什么囚禁你啊,他變態(tài)啊他!”
丹丹氣死了。
我輕拍著她的肩,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她說了一遍,包括我那天去機場準備離開的事。
丹丹了然道:“難怪那天你跟我說你要先走,結(jié)果一下子就失聯(lián)了,沒想到竟然被他給抓走囚禁起來了。
看不出來,那男人這么變態(tài),真是白長了那么一張好看的臉!”
我抿唇,沒說話。
賀知州生得好看是人盡皆知的事,只是,怕是沒幾個人知道他的性格竟是如此怪異變態(tài)。
“安安……”丹丹著急地沖我道,“你別擔(dān)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來,咱們說好要去別的城市定居的,可不能食言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