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尋伸手接過,隨后道:“殿下快回去吧?!?/p>
聽她攆了自己好幾次,蕭承熙看著她,一動不動。
“以后,不管你想怎么得寵,用什么計謀,都不許傷害自己的身子?!?/p>
虞江尋抬手摸了摸嘴唇,方才她掙扎的太激烈,嘴唇應(yīng)當(dāng)是紅腫了,回想起上次他直接在自己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不由得有些牙癢。
“殿下上次直接把我的嘴唇親破了,難道這就不是傷害我身子了嗎?”
話音剛落,蕭承熙看向虞江尋的眼神明顯熾熱了起來,帶著化不開的情欲。
只是屋內(nèi)太黑,虞江尋看不清。
蕭承熙抬手,輕輕碰了碰她紅腫的唇。
虞江尋撇開頭,聽到他笑著問:“這是不是第一次?”
“什么第一次?”
虞江尋問。
蕭承熙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唇,意思明顯。
的確,她和蕭胤兩人之間,最多就是親吻過臉頰和額頭,唇舌間的觸碰,從未有過。
可她偏偏不想讓蕭承熙高興,故意說:“當(dāng)然不是,我服侍陛下這么久了,您想也知道,怎么可能從未親過?!?/p>
蕭承熙沉默了半晌,忽然喃喃道:“無妨,只要以后都是孤就好?!?/p>
虞江尋頓了頓,難以置信地問:“殿下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什么以后?我和殿下沒有以后,魏婉儀才有!”
“會有以后的。”
他的聲音格外蠱惑。
虞江尋冷笑一聲,沒有理會這句話。
和一個瘋子據(jù)理力爭什么以后,除非她是太閑了。
半夜莫名被蕭承熙吵醒,還被他按在榻上強(qiáng)吻了許久,虞江尋現(xiàn)在很不爽,非常不爽。
“日后,殿下不能隨意進(jìn)我的宮殿?!?/p>
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實在沒有威懾力,蕭承熙只當(dāng)沒聽見。
虞江尋氣急,道:“殿下還打算待多久?我要睡了,現(xiàn)在很困?!?/p>
蕭承熙就道:“讓孤看看你的傷口,確保沒什么大礙,孤再走。”
開什么玩笑,這和主動在他面前寬衣解帶有什么區(qū)別。
“你想都別想?!?/p>
蕭承熙嘆了口氣,似是無奈。
緊接著,他走到燭燈旁,將蠟燭點(diǎn)燃,將燭燈擺在桌上,微弱的光勉強(qiáng)照亮了四周,虞江尋隱約看到了茯苓正歪著身子倒在墻角處,睡得格外沉。
蕭承熙一定是用了迷藥。
虞江尋做夢都沒想到,堂堂太子也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燭光打在床榻上,虞江尋頓時不自在地朝著角落里縮了縮。
方才因為掙扎,榻上一團(tuán)亂,她的雙腳露在軟被外面,蕭承熙剛看了一眼,虞江尋就立馬縮了進(jìn)去,像烏龜一樣。
蕭承熙低聲笑了,隨后道:“哪里沒看過,有什么可藏的?”
他還敢提以前的那些事。
虞江尋面如冰霜,冷冷道:“不一樣,我現(xiàn)在是陛下的人,男女授受不親,我自然該避著點(diǎn)殿下?!?/p>
蕭承熙不語,只是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孤只看肩膀的傷,你來還是我來?”
他的聲音雖然很淡,卻帶著幾分不容置喙。
他連強(qiáng)吻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別的事情自然也敢。
虞江尋死死揪著衣衫,知道自己硬要反抗也逃脫不了他的手掌心,覺得格外屈辱。
見她表情變了又變,還沒有動作,蕭承熙便伸出了手。
只這一下,虞江尋像應(yīng)激了似的,無比迅速地將衣衫解開,哆哆嗦嗦地露出白皙的肩膀。
“真的沒什么事,就是一點(diǎn)皮外傷?!?/p>
蕭承熙凝視著原先擋箭留下的疤痕,一想到這是因為蕭胤留下的,蕭承熙有些煩躁。
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在自找沒趣,明知道看見了就會不痛快,還偏要瞧上一眼。
傷口的確不嚴(yán)重,虞江尋的肩膀起了戰(zhàn)栗,不斷地催促著他。
“好了嗎?我要蓋起來了?!?/p>
蕭承熙又把藥粉拿了回來,彎腰在她的傷口處仔細(xì)涂抹。
“其實陛下已經(jīng)給了上好的藥,我壓根不需要你的。”
蕭承熙只當(dāng)沒聽見,自顧自地說:“這幾日不要碰水,到時候別讓孤發(fā)現(xiàn)你還沒好?!?/p>
虞江尋心道,她碰不碰水,傷口有沒有痊愈,蕭承熙怎么可能會知道。
蕭承熙又道:“再過些時日,就該回皇宮了。”
他們來行宮避暑已經(jīng)過去許久了。
虞江尋忽然笑了,歪了歪頭,說:“等回了皇宮,殿下可就不能像在行宮里這般放肆了,日后咱們見面的機(jī)會也少了很多?!?/p>
她這個笑容,是發(fā)自真心的笑,蕭承熙能看出來。
他不知道虞江尋到底怎么了,亦或者說,他不敢相信虞江尋就這么不愛他了。
蕭承熙道:“我們會經(jīng)常見面的?!?/p>
虞江尋不語,就算經(jīng)常見面,在后宮里,他又能做什么。
虞江尋見他涂完藥了,連忙把衣衫撩起來,正色道:
“好了,殿下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
蕭承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意味深長地說:“阿尋,不急,我們還有很多的以后?!?/p>
他走后,虞江尋第一時間去查看茯苓的情況。
茯苓被她晃醒了,懵了許久。
虞江尋追問她:“你是怎么睡著的?是不是蕭承熙把你迷暈了?”
她的眼神逐漸清明,激動道:“是蕭......是太子殿下突然在奴婢的口鼻處輕輕蓋了一張帕子,隨后奴婢腦袋就昏昏沉沉的,閉上眼睛就沒了意識?!?/p>
說到這里,她連忙觀察著虞江尋,問:“婕妤沒事吧?殿下他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虞江尋不自然地碰了碰嘴唇,道:“我沒事,他已經(jīng)走了,現(xiàn)在可以放心睡了,等明日,咱倆爭取能找到漱玉閣內(nèi)可疑的下人,一定有至少兩人是蕭承熙派來潛伏在我身邊的!”
茯苓愣愣地點(diǎn)頭。
第二日一早,虞江尋不想打草驚蛇,帶著茯苓坐在院子里,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每一個來來往往路過的下人。
他們都在盡職盡責(zé)地做著自己分內(nèi)之事,掃地洗衣整理花草,樣樣不落。
她成為婕妤后,身邊的下人就越來越多了。
有幾個面孔,虞江尋甚至都不算熟悉。
忽然,有一宮女在路過虞江尋的時候,手中的掃帚不小心掉在地上,她險些被絆倒。
也就是這么一個動靜,讓虞江尋的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宮女名叫素青,顯然很在意虞江尋的眼神,畏畏縮縮地不肯抬頭。
虞江尋瞇了瞇眼,問:“她是何時來的?從什么地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