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休息室里面耍大牌等著董婉婉道歉的二線藝人一直都沒能等到人來請,譴著助理出去看看怎么一回事,結(jié)果助理趕緊回去驚慌失措道:“瑤姐,雜志社請了別人來拍這期雜志!”
二線藝人叫張夢瑤,聽到這話嗤笑一聲。
“我的粉絲都知道我今天來拍雜志,她們敢臨時換人?等著我粉絲撕了她雜志社嗎!我倒要看看是誰敢跟我作對來搶我的資源!”
助理臉都白了,剛想說是溫栩栩,結(jié)果張夢瑤就已經(jīng)出去了。
助理跟在張夢瑤身后,眼見著張夢瑤進了溫栩栩女團所在的休息間,心里連連嘆氣。
張夢瑤也愣住了,像是完全沒猜到頂替自己的人會是溫栩栩。
換做是別的人她還能帶帶節(jié)奏,可偏偏是溫栩栩,溫栩栩需要搶資源嗎?她要真想拍雜志,許愿還不給她送資源?反倒是她現(xiàn)在需要吃了這啞巴虧了!還要跟粉絲解釋是自己臨時有事不能拍攝,否則自己粉絲真要攻擊了溫栩栩那才是完蛋!
沒見張雨萌都是個什么下場嗎!
張夢瑤恨恨的咬牙,卻也是被溫栩栩這造型震撼了下,只心里發(fā)堵很小聲嘀咕:“不就是在臉上涂抹那厚重的妝容?這誰上了這妝都好看。”
她聲音小,當別人沒聽到,卻不知溫栩栩聽到了,房間內(nèi)其他人也聽到了。
溫栩栩桃花眼瀲滟多情,眼尾上挑水袖一甩,開口便念,“獨坐皇宮有數(shù)年,圣駕寵愛我占先。宮中冷落多寂寞,辜負嫦娥獨自眠。”正是那《貴妃醉酒》的詞了。
她扮相極美,又因過硬的臺詞表演收放自如,嗓音脆甜雖不及專業(yè)人士卻也足夠唬人了,更別說身上獨帶的那股韻味兒。
只是那句詞也不知是不是在內(nèi)涵張夢瑤了。
張夢瑤臉色鐵青,溫栩栩拂袖遮住半張臉眼含笑意,“姐姐何不來一句莫要讓妹妹都占了這圣恩才是?!?/p>
《貴妃醉酒》是沒有這句臺詞的,耐不住溫栩栩想諷刺她,掐著嗓子聲音柔媚的挑著她的火。
張夢瑤還真就被她激起怒火,捏著嗓子想學(xué)她做這副弱柳扶風的樣兒,還有樣學(xué)樣去念那句詞兒,偏是不倫不類成了那東施。
杜佳安和秦萌萌笑作一團,捂著肚子笑出眼淚,“張夢瑤你是在學(xué)雞叫嗎,如果我是皇帝有你這樣的貴妃一定要打入冷宮的?!?/p>
張夢瑤氣的眼底盛滿怒火,怒指溫栩栩,“溫栩栩你是不是故意的!”
“自然是故意的。”溫栩栩軟聲細語。
她緩緩邁著小步行至她身邊,巧妙的一手抵在張夢瑤胸口用力推了一把,張夢瑤本就沒防備她被她這么一推腳下一軟就跌到沙發(fā)上四散著頭發(fā)氣的呼哧呼哧喘粗氣。
“你若招我我便要踩你,你若記不住這教訓(xùn),我便多踩幾次?!睖罔蜩蚝咝α艘宦暸ゎ^不再去多看她一眼。
“你帶著她們跟雜志社的工作人員去華庭聚一聚,畢竟是高奢雜志的人總要打好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提前跟那邊聯(lián)系過到時候直接報我的名字記我賬上?!彼钦娴脑跒閳F隊考慮。
今天的整體行程并不多,前陣子她們也一直在趕進度今天就當放松了。
張夢瑤就是管不住那嘴嘀咕了劇,“可真有錢。”
溫栩栩抬手撫了撫額,“那沒辦法,我有人捧又有資源,羨慕嗎?羨慕也不是你的?!睖罔蜩蛐Φ氖秩侨松鷼?,當然她本意也就是為了惹張夢瑤生氣。
張夢瑤嫉妒的都快要跳起來,溫栩栩卻沒心思理她了,跟經(jīng)紀人說了聲自己有事要辦這就要走,張夢瑤陰著臉,“呵,又不知是哪里來的資源呢?!?/p>
溫栩栩推開門離開之際輕笑一聲回她,“你那卡殼的廣告拍完了嗎。”
張夢瑤今天耍大牌就因為要拍的廣告全因張夢瑤的一些個人鏡頭卡住了明天還要補拍。
張夢瑤被她噎的不占理更覺矮了溫栩栩一頭。
本來溫栩栩不會這么無禮犀利的,但是張夢瑤實在是太欺負人,董婉婉是什么性子溫栩栩當然知道,可張夢瑤硬是把人欺負到要換人,可見張夢瑤在雜志社有多囂張。
說白了,溫栩栩就是看不上這種人。
張夢瑤呢,自然是恨她來這么一出,但不敢真的直面跟溫栩栩?qū)ι弦彩钦娴摹?/p>
畢竟她還想在圈子里繼續(xù)混呢,許愿可是資本中的資本,她除非瘋了才真的去招惹,這下子也不敢再找雜志社的麻煩了。
……
《九月》劇組就在A市的影視城附近,閆凱旋為了戲拍出來好看早半年前就找人搭建了不少場景,這會兒下車走進《九月》劇組還真有種穿越到五六十年前的錯覺。
閆凱旋在組里抽煙等溫栩栩來組里,副導(dǎo)握著本子打外頭跑進來滿頭的汗,“導(dǎo)演!導(dǎo)演!您說的那位來了!您可快去看吧!”
副導(dǎo)激動的不行,“哎呦喂,那簡直就是謝云諾從劇本里走出來了!”
“謝云諾”《九月》女三號。
閆凱旋把手里寫了不少筆記的本子拍副導(dǎo)懷里,起身的太急小凳子差點給他拌地上,副導(dǎo)趕緊扶住閆凱旋,閆凱旋卻忙著正了正頭上的帽子呵呵笑著,“不打緊不打緊,邊兒去,我這就去見見我們的謝云諾?!?/p>
閆凱旋大步流星往前走還不忘小跑幾步,這么停了一瞬遠遠的瞧見一人緩步跨過矮木蘭像是自這宛若藏匿厚重歷史的街道由遠及近而來。像是跨越時空的一次相聚。
她挽了個仙人髻,銀絲線穿珠鳳在鬢邊戴,明晃晃走起路來顫悠悠,顫顫悠悠恰似金雞亂點頭。
芙蓉面,眉如遠山秀,杏核眼靈性兒透,她的鼻梁骨高,相襯著櫻桃小口,牙似玉,唇如朱,不薄也不厚,耳戴著八寶點翠赤金鉤。
上身穿的本是紅繡衫,拓金邊的扣子,下身穿八幅裙掐百褶是云霞皺,都是錦繡羅緞綢裙。
下邊的紅鞋滿幫是花,金絲線鎖口,五色的絲絨繩收底。
卻見她露出纖纖玉手提起下裙擺,只讓人瞧著那素白的手腕實在白的晃眼,好似一碰都要留下道紅印子。
方才遠遠的瞧見她那明艷的五官,這越來越近才瞧出那眉眼之間的媚意風情,倒是行動之間的風流多情也是藏不住的。
就像是副導(dǎo)說的,“謝云諾”從劇本里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