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豪咬牙切齒:“溫小姐,五千萬……都不能買你一年的代言?”
“一年?”溫栩栩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輕笑出聲,“勞煩你去看看我現(xiàn)在的熱度。我的國民度會一點點上去,代言王家這衣服”她頓了頓,語氣毫不留情,“太掉價?!?/p>
她這話,說得極狠。
可偏偏,她說的是事實。
溫栩栩雖然現(xiàn)在是一個無人問津的十八線小演員,但遲早會成為頂流女星,以后溫栩栩的商業(yè)價值,就不是五千萬能衡量的。
“幫你們解決麻煩,”她語氣冷得像冰,“不是讓你們死賴著我吸血。這點,你要清楚?!?/p>
她有她的未來規(guī)劃,清晰、冷靜、不容動搖。
小品牌,她不會簽。
不是瞧不起,而是戰(zhàn)略性的拒絕。
她太清楚娛樂圈與商業(yè)代言的潛規(guī)則了,一旦你被定性為“便宜好用”的代言人,那些真正頂級的大牌,便會悄然退場。
香奈兒不會找一個常年代言平價快時尚的女星,DIOR也不會青睞一個被貼上“性價比”標簽的面孔。
口碑一旦固化,便再難翻身。
她溫栩栩以后要的是頂級資源,是國際紅毯,是影后獎杯,是國民女神的封號,而不是一輩子被釘在“小品牌救星”的恥辱柱上。
所以,她可以跟王家簽約,但必須是“短期”“危機公關”“情分所致”而不是“簽約”“長期合作”“商業(yè)綁定”。
王建豪終于明白了。
他不是沒腦子,只是被逼到絕境時,才看清這場游戲的真相。
溫栩栩根本就沒打算做王家的代言人。
她要的,只是那五千萬的“道歉費”,名義上是代言預付款,實則是一場赤裸裸的贖金交易。
她溫栩栩,空手套白狼,用一個微博發(fā)文,換來了五千萬現(xiàn)金,還順帶踩了王家一腳,立了威,揚了名。
而王家,除了咬牙認栽,別無選擇。
掛電話前,王建豪終究還是不甘心,聲音沙啞地問了一句:“那……黎氏日后,有沒有機會跟我們王家合作?”
他問得卑微,像是在乞求一絲憐憫。
溫栩栩卻只是“呵”了一聲,那笑聲輕飄飄的,卻比刀子還鋒利。
“王先生,”她語氣淡漠,“你給我的是五千萬,又不是五個億。青天白日的,做什么美夢呢?”
五個億,或許還能讓黎氏看一眼財報。
五千萬?連黎氏一個季度的茶水費都不夠。
王建豪徹底沉默了。
他終于明白,自己從頭到尾,都不過是溫栩栩手中的一枚棋子,被她耍得團團轉,還不得不感恩戴德。
“那……你記得去微博說句話?!彼詈筇嵝?,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意與屈辱。
“放心。”溫栩栩語氣輕快,“我溫栩栩,說到做到?!?/p>
溫栩栩指尖在手機上輕點,編輯了一條微博:
【新季成衣,簡約而不簡單。很榮幸成為王氏品牌短期代言人,共度時艱,未來可期。#溫栩栩代言王氏#】
發(fā)送。
不過十秒,評論區(qū)炸了。
“什么?溫女神代言王氏?”
“救命!我女神是不是被綁架了?”
“樓上的,別吵,溫女神發(fā)的是‘短期’,重點是‘短期’!”
“懂了,這是救場,不是長線合作?!?/p>
“溫栩栩跟王氏合作,那是不是說明之前黑溫栩栩的不是王氏了?跟王氏沒關系那就不用黑王氏了!”
而王建豪,看著那條微博,眼底終于浮起一絲劫后余生的光。
王建豪算是終于松了一口氣的掛斷了電話。
溫栩栩卻只是輕笑,將手機隨手扔到沙發(fā)上,像丟開一件用完即棄的工具。
等掛斷電話才重新擠到黎云笙身邊望著他,眼眸亮得驚人,像盛滿了整個銀河的星光,直直望進黎云笙的眼底:“阿笙,我表現(xiàn)得好嗎?我是不是很厲害?”
黎云笙終于動了。
他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輕撫過她微紅的臉頰,聲音低沉而溫柔:“嗯,很兇。”
“兇?”她皺眉,佯裝不滿,“我這叫專業(yè)?!?/p>
“專業(yè)地氣人?!彼托Γ讣饣了?,輕輕一捏,“王建豪那邊怕是臉都綠了。”
“活該。”她哼了一聲,靠進他懷里,聲音悶悶的,“誰讓他敢在你眼皮子底下耍心眼?還敢質(zhì)疑我?”
說著她噗嗤一笑,靠進他懷里,像只終于得到夸獎的貓,輕輕蹭著他胸口的布料:“不敲打王家人一下,他們還真的以為我好欺負?!?/p>
黎云笙低笑,胸腔震動,帶著令人心安的溫度。
他將她輕輕攬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發(fā)頂,聲音低?。骸班牛瑳]人能欺負你?!?/p>
黎云笙低笑出聲,胸腔震動,帶著令人心安的溫度。
他將她輕輕攬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發(fā)頂,聲音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以后這種事,交給我。別臟了你的手?!?/p>
她卻搖頭,仰頭望著他,眼神倔強:“不,我要讓他們知道,我溫栩栩也不是好惹的?!?/p>
黎云笙眸光一顫。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聲音低啞:“嗯,不好惹,就像是個小霸王?!?/p>
溫栩栩哼了一聲:“哪有說自己愛人是小霸王的,亂講?!?/p>
說完卻又笑了,笑得像春日初綻的花,甜得讓人心尖發(fā)顫。
溫栩栩輕輕舔了舔唇,唇瓣微干,像是被這深夜的寂靜吸走了所有水分。
他修長的手掌緩緩伸出,干燥而溫熱,卻帶著一絲她熟悉的、若有若無的冷意,帶著他骨子里與生俱來的疏離。
他握住她的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手背的肌膚。
她沒有掙扎,反而順勢蜷縮進去,像終于找到歸處的幼獸,將臉埋進他頸窩,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
那味道讓她安心,讓她上癮,讓她覺得,哪怕全世界都拋棄了她,只要他在,她就不是孤身一人。
“剛才順著你說了那么多,你是不是忘記你做了什么?”他聲音低啞,“剛才搶我煙盒?溫栩栩,你是不是被我慣壞了?!?/p>
他語氣聽著有點嚴肅,但明擺著并沒有生氣,抱著她的手臂卻收得更緊,像是怕她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