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溫栩栩的控訴,黎云笙慢悠悠抿了口咖啡,喉結(jié)滾動時帶著蠱惑的性感:“他知道了又如何?你以為韓城真能管得住我?”
溫栩栩撇嘴,韓城確實是管不住這位。
“我其實很好奇,想讓你快速成長的話,是不是把你丟進鯊魚池就能真的長出獠牙……”‘他尾音上揚,笑意卻未達眼底,“不過現(xiàn)在看來,你離長出獠牙還差得遠?!?/p>
溫栩栩的耳尖瞬間漲紅。
混蛋!
她咬牙瞪回去,卻聽見Sara的激光筆突然“嘀”的一聲響起。
紅光落在她微微松懈的肩胛骨上,導師的聲音像冰錐刺入耳膜:“加訓半小時。溫小姐,你的專注力連新人標準都達不到。”
“不公平!”溫栩栩抗議,腳底板傳來的刺痛幾乎讓她落淚,“你們根本是在故意整我!”
Sara冷冷瞥向她:“整你?星黛兒的秀服價值七位數(shù)一件,你要是走秀時絆倒,賠得起嗎?”
她突然抓起一把金屬椅,椅背抵住溫栩栩的脊背,“用這個當輔助,再站半小時。如果明天上臺時還能讓我聽見骨頭錯位的聲音,就直接滾出秀場,聽說你也想進娛樂圈,你也不想以后沒有任何時尚資源吧。”
訓練室的空氣仿佛凝固成冰。
溫栩栩咬了咬唇,沒再反駁。
理論上黎云笙這么做是在幫她,萬一走秀后有人能幫她一把呢?或許有人真的會邀請她拍戲呢?
她總要把握好機會。
鏡面映出她倔強的身影,脊背被金屬椅壓出青紫痕跡,卻一寸一寸挺直如竹。
黎云笙的瞳孔深處掠過一絲暗芒,嘴角弧度漸深。
他忽然起身,將咖啡杯擱在桌上,聲音低醇:“這才有點意思?!?/p>
半小時后溫栩栩已經(jīng)能夠自如的走臺步,訓練室內(nèi)的其他新人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離開,只是還有人走近黎云笙,似乎是知道黎云笙的身份,笑吟吟的塞名片,黎云笙眸光淡漠并未接過,只是淡淡的看向溫栩栩。
“她是我的女伴,你認為你比她更漂亮嗎?!?/p>
女模特臉上的笑意僵住了,她轉(zhuǎn)身看向溫栩栩,溫栩栩的臺步雖然亂七八糟,但相貌確實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起碼娛樂圈內(nèi)少有能跟她匹敵的。
“黎少,真的不缺情人嗎?!迸L匾埠芸吹瞄_,她本也沒想嫁入豪門,無非是想討好黎云笙要點資源。
黎云笙眸光晦暗:“這位小姐,我以為你是聰明人,應(yīng)該能聽得出來我的畫外音。”
“需要我說的再清楚些?我對你沒興趣。”
半小時的魔鬼訓練讓溫栩栩的額頭沁滿細汗,發(fā)梢黏在脖頸上,卻再不是狼狽的模樣。
她踩著高跟鞋在鏡面地板上走動,臺步已初具雛形,步伐節(jié)奏如鼓點般利落,脊背繃成優(yōu)雅的弧線,仿佛被無形的手雕刻出了模特特有的冷冽氣質(zhì)。
訓練室的其他新人陸續(xù)離開,高跟鞋的嗒嗒聲漸次消散,唯有Sara的測距儀紅光仍如鷹隼般鎖定著她。
一名妝容精致的女模特卻在此刻靠近黎云笙。
她身著露肩禮服,曲線玲瓏,指尖夾著燙金名片,笑意盈盈地遞向沙發(fā)上的男人:“黎少,我是新銳模特安娜,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
她的目光掠過黎云笙冷峻的側(cè)臉,這樣的豪門掌權(quán)者,向來是名利場的最佳獵物。
黎云笙的眸光冰冷,他指尖未動,只淡淡斜睨向溫栩栩。
訓練中的少女正對著鏡面調(diào)整擺臂角度,天鵝頸在汗水中泛著瑩潤的光,凌亂的發(fā)絲反倒襯得那張臉更加明艷。
他忽然輕笑,嗓音裹著寒意:“她是我的女伴。你認為你比她更漂亮嗎?”
安娜臉上的笑意僵住了。
她轉(zhuǎn)身看向溫栩栩,少女的臺步仍帶著生澀的棱角,可那眉眼間的艷色卻如淬火的玫瑰,娛樂圈頂尖的骨相皮相在汗水浸潤下愈發(fā)奪目。
娛樂圈內(nèi)能與她匹敵的容顏……確實屈指可數(shù)。
安娜的指甲掐進掌心,仍維持著得體的笑容:“黎少,您真不缺情人嗎?我只是想討教些資源罷了。”安娜迅速調(diào)整姿態(tài),笑意重新攀上臉頰,卻添了幾分直白的挑逗,“您若看得上眼……”她指尖有意無意掠過黎云笙的袖口,卻被對方不動聲色地避開。
安娜臉色變了。
黎云笙忽地傾身向前,指尖有意無意掠過安娜遞出的名片,卻并未觸碰:“這位小姐,我以為你是聰明人?!彼nD的剎那,訓練室的空氣仿佛凝固,安娜的禮服肩帶無端滑落一寸,“應(yīng)該能聽得出來我的畫外音?!?/p>
他忽地直起身,將她的名片推回,語調(diào)輕描淡寫:“需要我說得更清楚些?我對你沒興趣?!?/p>
安娜的耳尖瞬間漲紅,退步時高跟鞋差點絆住裙擺。
安娜倉惶的逃跑,顯然是覺得丟臉。
溫栩栩在鏡面中目睹這一切,臺步節(jié)奏不自覺亂了半拍。
Sara在一旁拍了拍手:“現(xiàn)在節(jié)奏就很不錯,身體搖擺的幅度需要稍微控制一些,眼神要在冷漠一點,算了,也可以不冷漠,你本也不是專業(yè),你可以笑,用你這張漂亮臉蛋兒迷惑那些觀眾?!?/p>
Sara終于給了溫栩栩休息的時間,她并沒有立刻坐下,而是站立著彎腰揉捏著小腿和大腿,以免形成難看的肌肉腿,這不符合她的美學。
等捏夠了,她才用毛巾擦拭著臉上的汗。
訓練室內(nèi)只有黎云笙坐的真皮沙發(fā),沒有其他可以休息的地方,她也沒多想的走過去,只想休息片刻。
黎云笙卻拒絕與她共享沙發(fā)。
“或許你可以坐在地上?!彼涞貞?yīng)。
溫栩栩被他這話噎了一下:“黎少你不要太過分。”
“可你現(xiàn)在很臟?!彼f到這里時很明顯的皺了下眉。
“哪里臟了!”溫栩栩不服。
“汗水就是很臟。”他看著有潔癖,溫栩栩覺得這人就是擰巴。
溫栩栩瞪他一眼,然后突然貼近,兩條手臂抱住他的脖子,離得這樣近,他還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她就算流了汗身上也還是香的。
他晃了下神,溫栩栩便笑瞇瞇的移開身體:“現(xiàn)在你也被我蹭臟了?!?/p>
哪里是什么引誘,就是最純粹的報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