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芬氣紅了眼,揚起手便要朝著寧遙打過去,卻在半空中被寧瑤輕松截住。
寧遙紅唇勾起譏諷,神色冷漠的盯著她,仿佛在看一個沒有絲毫血緣關(guān)系的陌生人。
“我難道說錯了?那天可是寧先生親自簽的斷絕關(guān)系的協(xié)議,字都簽了,你還想賴賬?需不需要我把協(xié)議曝光到網(wǎng)上,好讓你們寧家再出一次名???”
李麗芬被當眾揭短,氣得面紅耳赤,用盡了力氣抽出手腕,仔細一瞧,早就已經(jīng)被寧遙攥出一道青痕來。
“你這個不孝女!你居然敢對你的親生母親動手!”
寧遙眉目淡淡。
“既然沒有關(guān)系,我對你動手又怎么了?”
“你!”
李麗芬咬牙切齒的瞪著寧遙,恨不得將她徹底撕成粉碎。
“誰準你們斷絕關(guān)系的?”陳婉蓉看向?qū)庍b,語氣有些不滿。
這段時間京墨與寧遙的恩愛人設(shè)還沒退,要是爆出這種新聞,陸氏肯定會被影響。
陳婉蓉誤以為她是在為自己自己撐腰,底氣立刻足了幾分,“寧遙,聽到?jīng)]?你這么對不孝順,陸太太都看不下去了!”
寧遙秒懂陳婉蓉的意思,淡聲道:“你放心,你兒子不會讓這種新聞擴散的?!?/p>
陳婉蓉這才放心,而后低眉掃了一眼李麗芬,“寧遙跟京墨雖然離婚了,但他們現(xiàn)在還沒公開,你說話注意點。要是這件事傳出去,影響了陸氏,我把你們一起收拾!”
李麗芬這才明白她不是在為自己撐腰,而是怕寧家連累陸氏。
心里有些不服。
可面色上也不敢表露,只得賠笑,“陸太太放心,我們一定會守口如瓶,那你看銀行的事……”
陳婉蓉恩賜般開口道:“行了,這點小事就沒必要來煩我了。我一會還要去做個美容,有什么事情回頭再說吧。”
她原本就瞧不上寧家,現(xiàn)在又何必聽寧家的人在她耳邊絮叨?
李麗芬傻在原地,她這是不打算幫忙了?
眼睜睜看著陳婉蓉離開,她立刻把怒火撒在了寧遙身上。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明知道寧家現(xiàn)在處境困難,你不幫忙就算了,還落井下石!你非要讓寧家破產(chǎn)才會甘心嗎?!”
她的五官兇惡扭曲,看起來猙獰可怖。
寧遙無謂的雙手環(huán)抱,面色十分淡然。
“如果寧家真的破產(chǎn),我一定會燃放一整夜的煙花來慶祝?!?/p>
李麗芬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下一秒,寧遙便和鐘云澈上了車,李麗芬?guī)缀跣墓?,險些要原地暈過去。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yīng)該把這個撿垃圾的白眼狼接回寧家!
要是沒有寧遙,寧家何至于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她簡直就是個掃把星!
“你沒事吧?”
車里,鐘云澈面色擔憂的將一瓶水遞給寧遙。
寧遙淡定喝了一口,搖搖頭。
“這種人還不足以影響到我的心情,走吧。”
見寧遙沒再多說,鐘云澈也不好多問。踩下油門駛離車庫。
與此同時,李麗芬撥通了寧建國的電話,將剛才發(fā)生的事全部告訴給了寧建國。
寧建國聽完,當場拍桌而起。
“狼心狗肺的小畜生!既然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寧家的人了,那就讓她發(fā)揮最后一點價值吧!”
……
回到碎星,寧遙遠遠便瞥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進入碎星公司。
僅一眼,她便認出了那人。
陸京墨,他怎么會來這?簡直陰魂不散。
察覺到寧遙不悅的情緒,鐘云澈主動開口。
“不如我?guī)湍闳ゴ虬l(fā)了他?”
寧遙深吸了一口氣。
“不用了,這里是我的地盤,我還不需要躲他?!?/p>
剛滾了床單,陸京墨就來碎星找她一定沒安好心,不見到她,狗男人不會善罷甘休。
而且上一次陸京墨說她的初稿圖樣有問題,她已經(jīng)回陸氏集團解決了,這一次,她倒是想看看他又有什么新的花招。
鐘云澈去停車,寧遙踩著高跟鞋大步流星進入碎星。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便透過玻璃瞧見陸京墨問聞安要了一杯咖啡,頗有耐心的坐在了沙發(fā)上,顯然準備打長期戰(zhàn)。
寧遙微微蹙眉,面不改色走了進去,將原本聞安要遞給陸京墨的咖啡搶了過去。
“不知道陸總這次過來又想做什么?該不會是設(shè)計圖樣又出現(xiàn)了問題吧?”
寧遙抿了口咖啡,語調(diào)之中透出譏諷。
陸京墨也不介意,雙腿交疊,舉手投足間散發(fā)出矜貴氣質(zhì)。
“你搶了我的咖啡,打算怎么補償我?”
寧遙險些一口咖啡噴出來。
這是她的地方,咖啡自然也是她的,怎么還需要補償給陸京墨了?
陸京墨這哪里是想要針對她,擺明了是想要來砸場子。
寧遙在他對面坐下,眸光流轉(zhuǎn)之間,也不說話,就那樣默默的看著他。
尷尬詭異的氛圍在周圍彌漫開來。
不知過了多久,陸京墨率先坐不住了。
那天晚上之后,即使在工作間隙,他也會有意無意的想起來那天晚上他對寧遙的失控。
即便寧遙寧死不從推開他,可他仍然回味。
因為那是內(nèi)心最真實的感覺。
他很確定,自己現(xiàn)在要把寧遙給留在身邊。
“陸總,您要是沒什么重要的事的話,就請回吧,免得在這礙眼?!?/p>
寧遙沒了耐心,當即下了逐客令。
她手上不少事情要忙,可沒空陪陸京墨在這里周旋。
陸京墨黑眸微轉(zhuǎn),頓了幾秒后,緩緩開口。
“過幾天明瑾的學(xué)校會舉辦一個家長會,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去。”
寧遙微不可察的挑了一下眉,眉眼中劃過驚訝。
陸京墨改性了?
他以前從不參加學(xué)校的這些活動,如今他們離婚了,他卻上趕著參加,還拉上自己一起去。
腦子壞了吧!
再說,所謂的親子活動對于一對已經(jīng)離婚的夫妻而言應(yīng)該沒有必要吧?
大概是看出寧遙的想法,陸京墨又補了一句。
“這是明瑾希望的,我們是他的父母,自然不應(yīng)該缺席這么重要的場合。”
重要的場合?
寧遙差點笑出聲。
他哪里是為了明瑾,說不定又是想借用這個方式來折磨她。
寧遙向后一靠,瞇了瞇眼。
“既然是明瑾想要我們一起去,那就讓他親自和我說?!?/p>
她那個叉燒兒子的心里一定希望寧煙陪他去,這么一來,陸京墨即使想強行拉她去也沒辦法。
陸京墨似乎早就預(yù)料到寧遙會這么說,當即撥通陸明瑾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