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傳播者的話,的的確確給了江淵不小的意外。
而大傳播者能將這些內(nèi)容告知自已,似乎也愈發(fā)可以確認(rèn)他并非幕后之人。
卻聽大傳播者繼續(xù)說著:“我也不知道曹烈光有沒有把當(dāng)年他做過的一些事情告訴你?!?/p>
“不管有沒有告訴你……我都再說一遍吧。”
大傳播者又是抽了口雪茄,才緩緩開口,語氣幽幽:“當(dāng)年我和曹烈光斗得兩敗俱傷,都覬覦著大傳播者的位置?!?/p>
“曹烈光突發(fā)奇想,竟然憑借男色和花言巧語,將大長老那個蠢女人給騙到了手。”
“然后……把她睡了,理由也很簡單,想讓大長老放棄大傳播者之位,同時幫他奪得大傳播者之位!”
“應(yīng)該是大長老沒同意,曹烈光直接將她給甩了……”
說到這里,大傳播者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幸災(zāi)樂禍與譏笑:“之后,大長老找上了我,說是愿意放棄大傳播者之位,幫我坐上去!”
“不過得答應(yīng)她一件事和一個條件,條件就是必須無條件幫她培養(yǎng)一個人,為下一任大傳播者。”
“我當(dāng)時對大傳播者之位實在是太渴望了,何況培養(yǎng)下一任大傳播者也是上一任大傳播者的責(zé)任,想都沒想便同意了下來。”
“然后……”
“我在以圣神的名義發(fā)下了各種各樣的毒誓之后,在大長老的幫助下成功坐上了今天這個位置?!?/p>
“當(dāng)時大長老讓我答應(yīng)她的一件事,她也說了?!?/p>
“竟然是讓我和她住在一棟別墅里一年……當(dāng)然了,肯定不是一起睡覺的那種,只需要住在同一棟別墅里就可以。”
“然后不管外面?zhèn)鞒鍪裁聪?,他都不得否認(rèn)?!?/p>
“鑒于誓言和承諾,我答應(yīng)了。”
大傳播者此時抬眼看了江淵一眼,笑著說:“相信后面你應(yīng)該也能猜到了吧?”
“沒錯,大長老懷孕了,曹烈光那老王八的種。”
“大長老知道我和曹烈光之間的死仇,她一開始不敢告訴我,因為知道我不可能同意?!?/p>
“是啊……我怎么可能會盡心盡力去培養(yǎng)曹烈光那老東西的種,當(dāng)下一任的大傳播者呢?”
“可是……大長老設(shè)下的這個套,我已經(jīng)鉆了!”
“而且她還對外說,這是我的種!”
“我還不能否認(rèn)!”
“這些年來,我甚至還不得不咬牙去盡心培養(yǎng)丁騰那個小畜生!”
“你知道嗎?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嗎!”
說著說著,大傳播者的情緒不受控制了起來,他瞪圓了紅紅的眼睛,似哭似笑,臉上帶著詭異的猙獰,他咆哮道:“曹烈光,他睡了我老婆!”
“那可是我的初戀,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她……她居然也背叛了我,她背叛了我!”
“就因為我不懂得花言巧語!”
“就因為我不懂得浪漫!”
“就因為嫌棄我沒時間陪她!”
“僅僅三天!就三天!”
“我的初戀,我最愛的那個女人,她……背叛了我,和我的對手、敵人睡在了一張床上?!?/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傳播者說著說著又笑了,笑得身軀顫抖,笑得眼角出現(xiàn)晶瑩,笑得癲狂、笑得猙獰、也笑得痛苦。
江淵沉默著。
大傳播者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微笑說道:“我把她殺了,溫柔的把她的每一寸部位剁碎?!?/p>
“把她的骨骼、肉身,以制作肉燭魂香的步驟研磨成粉……你聞,這就是她的味道,很香,對吧?”
大傳播者舉起手中的炮彈雪茄,咧著那一嘴大白牙,沖著江淵笑著。
江淵怔怔看著大傳播者手里的炮彈雪茄,看著上面升騰而起的煙霧,聞著那古怪詭異的異香……
他就說這雪茄的香味為何與肉燭魂香的那么類似,本以為這是一種特制香味的雪茄,卻萬萬沒有想到……
的確是特制的,但并非香味特制,而是整支特制!
“這里面有她的體香,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p>
“只可惜數(shù)量不是特別多,只有在想她的時候才會抽上一支……所以很抱歉,雪茄我沒辦法招待你,這是我的。”
大傳播者還沖著江淵滿是歉意的說了聲。
江淵連忙搖頭說道:“不用不用,我不抽煙的?!?/p>
他一直以為自已是狠人了。
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
大傳播者的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
他將左手那杯冰鎮(zhèn)酒一口全給悶了,順帶著里面的冰塊也吃了進(jìn)去,‘嘎嘣嘎嘣’嚼著。
在這個異香繚繞的昏暗車內(nèi),這個咀嚼聲顯得頗為詭異。
等咽下去后,大傳播者才笑著說道:“我怎么會甘心那么盡心盡力的去培養(yǎng)他的兒子呢?”
“但因為誓言的存在,我還不得不盡心盡力的去培養(yǎng)。”
“可我心里不甘,特別不甘,還特別特別的憋屈!”
“我無時無刻不想著將丁騰那個小畜生給殺了,告訴他曹烈光事實,然后當(dāng)著他曹烈光的面將他殺了!”
“但我不能!”
“不過……后來我想通了?!?/p>
“不是讓我盡心盡力培養(yǎng)嗎?好!那我就盡我最大的心思去培養(yǎng)!”
“各種無底線的寵溺、溺愛!”
“從小開始,他不管犯了什么事,我能縱容的都縱容!”
“哪怕是大長老要管教,我都會攔住!”
“然后……哈哈哈,看來我的手段還不錯?!?/p>
“這小子,被我慣成了一個廢物,一個擁有那么多資源,卻驕縱、蠢笨、自以為是、無法無天的廢物!”
大傳播者顯得很開心,表情十分愉悅的說著。
“現(xiàn)在你能明白,為何我們善憫第一傳播者,會是這么一個十足的廢物了嗎?”
“最有意思的你知道是什么嗎?”
“最有意思的是……善憫這些人當(dāng)中,最瞧不起、最恥笑丁騰的,就是他曹烈光!”
“還在我的授意下,丁騰那小畜生,私底下偷偷去找過曹烈光,想要拉攏他,獲得曹烈光的投資!”
“然后……然后被曹烈光揍了一頓趕出來了!”
“甚至……哈哈哈……甚至……甚至曹烈光還譏笑丁騰說,如果他敢再來找他,他一定睡了他媽、睡了他奶奶!”
“笑死了我,哈哈哈,笑死我了……”
“曹烈光以為丁騰的奶奶是我媽,卻不知道……”
“丁騰的奶奶,就是他曹烈光的親媽!”
“哈哈哈哈哈哈哈……”
加長奔馬車的豪華超隔音后座上,大傳播者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如失了魂、入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