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寧的排名終于被擠了下來。
白小櫻同為甲中,但名次卻壓過了蕭長寧。
此時眾人才知道,原來她就是天驕榜上排名第五的白小櫻。
眾所周知,天驕榜的排名主要是以戰(zhàn)力為主,其他的綜合方面則是輔助。
白小櫻雖然天資比蕭長寧高,但畢竟修行時間尚且不足,戰(zhàn)力比起蕭長寧自然是弱勢。
但就算是這樣,也足以讓眾人驚艷了。
全天下,有幾個人能夠在資質上壓過蕭長寧的?
白小櫻看著自已甲中的評分,顯然不太滿意。
輕輕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這一幕看得在場這么多青年天驕心動不已。
就連茍念恩這個毛頭小子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真正能夠做到絲毫不受影響的,估計也就只有常云和曾尋兩人了。
曾尋不受影響一來是修為夠高,再加上自我封閉了內心。
而常云,則是單純的覺得這樣的女孩子,不可能跟自已會有什么交集。
所以看著她,就跟看著路邊大媽沒什么區(qū)別。
白小櫻測完之后,李逍遙索性站著不動,看向剩余的人。
大概意思是讓大家先測。
現(xiàn)場還剩余的人不多,除了曾尋他們三個,還有一位少女。
這一位他們都比較熟悉,乃是師伯趙虎的弟子。
浩然學宮中最出色的三十歲以下弟子。
名為洛云杉。
在天驕榜上排名第九。
比茍念恩還要高出一位。
洛云杉看了眼高臺上的老師,癟了癟嘴。
其實這所謂的天驕盛會她一點都不感興趣。
因為她知道,以她的能力,不可能爭得到那三枚功德金丹。
只是師命難違,洛云杉也沒有辦法。
帶著一臉不情愿,洛云杉走到了石碑下。
光芒涌動,名字浮現(xiàn)在石碑上。
剛好排在第三位,落在蕭長寧和白小櫻之下。
不遠處,皇甫月看著自已的排名竟然又被壓下來一位,臉色不禁有些難看。
蕭長寧和白小櫻比他高也就算了。
怎么這個排名明明比他低的洛云杉竟然也比他高。
測到現(xiàn)在,最后就剩下茍念恩
曾尋、常云和李逍遙四位了。
李逍遙看著三人笑道:
“三位,到這個時候,就不用在謙虛了,上吧?”
茍念恩看了身邊兩人一眼,笑道:
“那我就先來吧...”
茍念恩的出場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眾所周知,茍念恩今年才十五歲。
是天驕榜上所有天驕之中唯一一個沒有成年的天驕。
所以江湖中人將他放在天下第一天才的名頭上討論。
認為以茍念恩的天賦,一旦成年,恐怕絕對能夠壓過所有同代天驕,成為魁首。
茍念恩其實心中也有些忐忑。
他自已知道自家的情況。
天才或許是天才,但他之所以能夠在十五歲便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主要還是因為當初許知行贈給他的那一枚天地元氣煉化的金丹。
這枚金丹在他成為地仙之前,都能給他提供極大的助力。
但是想要完成最后一步突破到地仙之境,那就只能憑他自已的能力。
所以他的天賦其實并不像大家所說的那么高。
茍念恩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陣法之中。
自報家門之后,陣法運轉。
他的名字也終于烙印在石碑上。
只是茍念恩始終閉著眼,不敢去看。
被天下人稱贊成第一天才這么多年,如果今天測出來資質很難看,那可就真丟人了。
“哇...”
正閉著眼的茍念恩忽然聽到眾人嘩然的聲音。
心頭莫名一跳,更加不敢看了。
他捂著臉,直接轉身往回跑。
最后索性躲在了曾尋身后。
弄得曾尋和常云兩人一臉疑惑。
高臺上的許紅玉也不由得輕笑道:
“這小子,什時候這么害羞了?”
因為同在荒州,許紅玉與茍娃的武宗走的比較近,所以對于茍念恩十分熟悉。
曾尋也是好奇道:
“你干嘛?躲著干嘛?你不是最愛出風頭嗎?”
茍念恩扭扭捏捏道:
“哎呀,曾師兄,丟死人了...”
曾尋一愣,轉頭又看了眼石碑上茍念恩的名字以及評分。
臉色有些難看。
“丟...丟人?”
常云也有些無語道:
“茍兄弟,你都甲上了還丟人?。俊?/p>
茍念恩似乎沒聽清楚,依舊不好意思道:
“甲上還不丟人?呃...”
他猛地抬頭。
“不對,你說什么?甲什么?”
常云指著石碑道:
“你自已看...”
茍念恩轉頭看向石碑。
他的名字赫然出現(xiàn)在最高的位置,后面顯示著評分,甲上兩個字格外顯眼。
茍念恩眼中迸發(fā)出強烈的驚喜,驚呼道:
“什么?甲上?我竟然是甲上?我竟然真的是個天才?很厲害的那種天才?”
在場眾人不由得一頭黑線。
好家伙,感情這小子以為自已成績不好,是個假天才...
十五歲的四品,縱觀古今幾乎都很難見到。
這種人會是假天才?
茍念恩頓時興奮了起來。
“我曹...原來我真的是個天才啊...我爹原來一直都是騙我的...”
高臺上,一眾仙人和宗師不由得扶額苦笑。
許紅玉不禁感嘆道:
“茍娃到底怎么養(yǎng)孩子的?竟然讓這孩子以為自已是個假天才?”
興奮了許久,茍念恩才安靜下來。
他挑釁的看了眼名字又被壓下去一層的皇甫月,滿眼得意。
曾尋看了眼常云,笑道:
“常師叔,要不你先來?”
常云有些膽怯的四周望了望,擺了擺手道:
“還是你先來吧,我...我有點緊張...”
茍念恩一把勾著他脖子笑道:
“哈哈哈,緊張什么,不就是測資質嘛,就算不如小爺我也沒什么,畢竟像我這樣的天才,天底下也沒幾個嘛...”
常云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曾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
“剛才不知道是誰,緊張的連看都不敢看...”
茍念恩一怔,頓時語塞...
曾尋笑了笑,坦然向前走去。
對于自已的天賦,他從未懷疑過。
畢竟他若是懷疑自已的天賦,無疑等于在懷疑整個九州文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