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將那黑色的粉末送入口中。
宋玉卿更是急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厲聲喝道:“你瘋了!這是毒藥,你不要命了?”
周仕璋急忙上前想要阻止,卻已是來不及。
“無妨?!蹦饺菀箙s是淡然一笑,仿佛嘗的不是毒藥,而是美味佳肴。他閉上眼睛,細(xì)細(xì)品味著口中的味道,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就在眾人焦急萬分之時(shí),只見慕容夜突然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自己身上幾處大穴連點(diǎn)數(shù)下。他的動作快如閃電,讓人眼花繚亂,待他停手之時(shí),額頭上已是滲出細(xì)密的汗珠。
“你這是……”宋玉卿不解地問道。
“我封住了自己的幾處要穴,暫時(shí)阻止毒素蔓延?!蹦饺菀菇忉尩?,聲音依舊平靜,仿佛剛才冒險(xiǎn)嘗毒的不是他一般。
“你……你怎可如此冒險(xiǎn)!”宋玉卿又急又氣,眼眶都有些泛紅。
“放心,我自有分寸?!蹦饺菀拱参康?,然后再次閉上眼睛,繼續(xù)感受著口中的毒性。
片刻之后,他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說道:“我知道這是什么毒了!此毒之中,有一種特殊的藥材,名為七葉草!”
“七葉草?”宋玉卿和周仕璋聞言,皆是一愣。
“沒錯(cuò),就是七葉草!”慕容夜肯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種草藥極為罕見,生長在極寒之地,一般藥鋪很少會有?!?/p>
“徐立!”宋玉卿立刻轉(zhuǎn)頭看向徐立,吩咐道:“馬上去城中調(diào)查,看看有哪些藥鋪進(jìn)了這種七葉草!”
“是,大人!”徐立領(lǐng)命,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慕容夜,你確定是七葉草?”周仕璋還是有些不放心,再次確認(rèn)道。
“我以性命擔(dān)保,絕對錯(cuò)不了!”慕容夜斬釘截鐵地說道。
“七葉草……”宋玉卿喃喃自語,她總覺得這個(gè)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聽過。
“大人,您在想什么?”余崖兒見宋玉卿陷入沉思,輕聲問道。
“我在想,這七葉草到底是什么東西?!彼斡袂浠剡^神來,說道。
“七葉草……”周仕璋也陷入了沉思,“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這個(gè)名字?!?/p>
就在這時(shí),徐立急匆匆地走了進(jìn)來:“大人,周大人,有消息了!”
“快說!”
宋玉卿與周仕璋異口同聲,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稟大人,屬下等幾乎將京城翻了個(gè)底朝天,所有藥鋪,無論大小,皆未曾放過。”
徐立深吸一口氣,繼續(xù)稟報(bào),
“終于,在一家毫不起眼,名為‘回春堂’的藥鋪里,發(fā)現(xiàn)了七葉草的蹤跡?!?/p>
“回春堂?”
宋玉卿連忙追問。
“具體位置在何處?”
“城東街角。”徐立淡淡應(yīng)答。
與此同時(shí),遠(yuǎn)在另一處,吳清露的府邸內(nèi),一場截然不同的戲碼正在上演。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吳清露得知余崖兒中毒瀕死的消息后,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狂喜。
她手舞足蹈,面目猙獰,哪里還有半分平日里裝出來的端莊模樣。
“那個(gè)賤人,平日里就仗著宋玉卿的勢,對我百般譏諷,如今終于遭了報(bào)應(yīng)!”
她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這七葉草之毒,無藥可解,她余崖兒這次死定了!”
“宋玉卿那個(gè)賤人,平日里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次我看她還怎么囂張!”
“沒有了余崖兒,只剩她宋玉卿一個(gè)人,等她失勢,我倒要看看,她還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揚(yáng)威!”
她越想越興奮,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宋玉卿落魄不堪的模樣。
“爹爹果然厲害,這七葉草之毒,真是妙極!”
“宋玉卿啊宋玉卿,你不是聰明絕頂嗎?你不是料事如神嗎?”
吳清露對鏡冷笑,得意至極。
“這次,我看你還怎么找到解藥!”
得知回春堂的位置之后,徐立帶著慕容夜迅速前往。
此時(shí)的回春堂,氣氛異常緊張。
慕容夜站在藥鋪中央,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藥鋪掌柜。
“掌柜的,我再問你一遍,你們這里到底有沒有七葉草?”
慕容夜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這位公子,我們這里真的沒有七葉草?!?/p>
掌柜的額頭上滲出了汗珠,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您是不是弄錯(cuò)了?”
“弄錯(cuò)了?”慕容夜冷笑一聲,“我慕容夜的鼻子,從來沒有出過錯(cuò)。我一進(jìn)門,就聞到了七葉草的味道,你還敢說沒有?”
“這……”掌柜的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徐大人。”慕容夜轉(zhuǎn)頭看向徐立。
徐立會意,上前一步,他身形高大,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唰”地一聲抽出腰間佩刀,冰冷的刀鋒在昏暗的藥鋪中閃過一道寒光,直逼掌柜的脖頸。那掌柜的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脖子蔓延至全身,讓他忍不住打了個(gè)寒顫。
“說,七葉草在哪里?”徐立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我……我……”掌柜的嚇得渾身發(fā)抖,臉色煞白。
“我真的不知道啊,這位大人,您是不是搞錯(cuò)了?我們這小本生意,怎么會有七葉草那種稀罕玩意兒?”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瞥向慕容夜,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眼前這位公子哥,雖然看著年輕,但絕非善類。
剛才他那篤定的語氣,以及徐立的舉動,都讓他意識到,自己這次恐怕惹上了不該惹得麻煩。
“搞錯(cuò)了?”徐立冷哼一聲,刀鋒又逼近了幾分,幾乎貼上了掌柜的皮膚。
“你當(dāng)我們通政司是吃干飯的?七葉草這種罕見的藥材,一般藥鋪根本不可能有。你這里卻有它的味道,還敢狡辯?”
掌柜的只覺得脖子上的寒意更甚,他甚至能感覺到刀鋒上傳來的冰冷觸感。
他知道,自己再不說實(shí)話,恐怕這條老命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說,我說!我們的確有七葉草,但……但那是……”
他吞吞吐吐,似乎還有什么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