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筠看著玉面憤怒的離開,從戲謔的嘴臉變成陰狠,這玉面數(shù)次阻攔她,在司徒煜耳邊吹耳邊風,這人必定是不能留了,剛好借著這幾日料理了他。
隨即她看向身后,對著空中拍手,不多時一名面容清秀的男子出現(xiàn)在身后,直接纏上她的脖頸,肆意親吻著她的臉頰。
“靈筠,你離開這么多天了,我可真想你啊,司徒煜遲早會死你何必動手呢?!?/p>
“九皇子,筠可真是大膽,他前腳剛走呢就出現(xiàn),不怕他回來嘛,這可是大端的軍帳,你一個大夏皇子難道不怕死嘛。”
“美人在側,何須怕死呢,只要司徒煜一碰你,我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砍了他那雙臟手。”
許靈均享受著九皇子的肆意親吻,想起司徒煜雖然對她不錯,事事關心,但是卻沒有與她真真行夫妻之禮,看來還是在嫌棄她。
男人果然是說一套做一套,永遠都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是什么。
兩人交纏在一起,很快投入忘我的境界之中,衣服脫得渾身精光,兩人交合在一起,絲毫不顧此地是大端軍賬,反而更加放肆起來。
京都郊外,連續(xù)趕路的司徒煜已經(jīng)到了城門口,飛身便進入了城內(nèi),此刻城內(nèi)已經(jīng)宵禁,街道上空無一人,顯得格外的落寞。
“王爺,是屬下無能,讓那個女人跑了,都怪宋遠山這家伙,如果不是他,嘿一也不會被他抓去?!?/p>
“誰給他的消息?”
“是有人通知了千金閣的人,但這人至今還未查出來?!?/p>
司徒煜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思考過了,如果沒人提前通知宋遠山,那么他根本來不及,看來他身邊有奸細,故意在攪混水。
只不過這宋遠山也不是一個善茬,居然連他的第一禁衛(wèi)也能被擄去,他武力不在他之下,這宋遠山果然不老實。
\"你們就在這里等著本王,我親自去會一會他?!?/p>
司徒煜一路上暢通無阻,順利進入了皇宮之中,只不過等待他的是數(shù)次的伏殺,無數(shù)禁衛(wèi)軍將他圍攏,城樓之上搭弓拉箭,設了一出請君入甕的好計策。
“王爺,怎么宋大人有請,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如果要負隅頑抗,可就怪不得咱們兄弟了?!?/p>
“帶路?!?/p>
司徒煜負手而立,整個人散發(fā)出清冷的氣息,他早就知道此地有埋伏,只不過還是選擇走了進來,畢竟他始終都要面對。
黑布條將他的眼睛蒙了上去,在坐上轎攆進入深宮,一路行走至正陽宮,宮門口宋遠山兩人長身玉立,看著他由遠及近。
“玉兒,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他將你帶走,這行宮周圍我已經(jīng)布置了大量的兵了,大不了就來個魚死網(wǎng)破?!?/p>
宋遠山緊握著他的手,他發(fā)誓要守護寧如玉,就不會再退縮,就算是司徒煜也不行,誰都不能再將她帶走。
“王爺,到了?!?/p>
黑布條被摘下,司徒煜一眼便看見站在臺階之上的兩人,緊握著的雙手顯得格外的刺眼,讓他有一瞬間的呼吸堵塞,但依舊一副清冷的姿態(tài)。
“司徒煜,好久不見,我昨天差點死在你的人手里,你今天居然還有臉來這里,你簡直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p>
“本王只是想請你去一趟北境,幫我醫(yī)治許靈筠,你醫(yī)術了得,想必不會拒絕的?!?/p>
“醫(yī)治?你是想要用我的性命去換許靈筠的解藥,我早就說過,我們之間已經(jīng)恩斷義決了,你現(xiàn)在用我去換她,這就是你的答案嘛?”
寧如玉大聲質(zhì)問司徒煜,當初在藥王谷之中,司徒煜選擇了她,但在現(xiàn)實里他的選擇還是許靈筠。
“你本就是大夏血脈,你回去有什么不好的,他們也會對你很好,也能解決靈均,這有什么不好的。”
“我會到大夏確實好,但是并不代表我喜歡別人替我做決定。”
話已至此,無話可說,兩人之間已經(jīng)出現(xiàn)巨大的分歧,與其說分歧,不如說利用價值已經(jīng)被榨干了。
此刻的她對于司徒煜來說,還有最后一絲價值,只不過他對于她而言根本沒有任何價值,兩人的交換本身就不平等。
“我今天必須帶她走,誰也攔不住我。”
“好,既然你要帶她走,那么你就一步步走上來,讓我看看你的決心。”
宮人抬上數(shù)個火盆,里面是燒紅的炭火,還有這種長滿尖刺的刑具,鋪滿十個臺階,每一個臺階都能讓人生不如死。
這些臺階上不止有考驗,還是兩人之間隔著的千山萬水,司徒煜既然要求人,那么就要有求人的態(tài)度,她倒是想看看為了他所謂的心上人能做到什么程度。
“寧如玉,別試圖考驗本王,本王想帶你走易如反掌,你設下這些只不過是為了考驗本王而已,我能千里迢迢,孤身一人來到此處,那么絕對不會空手回去?!?/p>
司徒煜說完,脫掉鞋子,踩在炭火之上,一步步往前走,猩紅的炭火炙烤在皮膚上,發(fā)出滋滋滋的響聲,肉香味襲來,而他依舊面不改色。
“真是個瘋子,果然是真愛啊,呵呵?!?/p>
寧如玉看的臉色越來越鐵青,想起在藥王谷之中的那一幕幕,瞬間覺得譏諷無比,當時可是他揚言此生非她不愛,如今只不過是失憶了,可是卻全然有了不同的選擇。
“玉兒,咱們回去吧,他要折磨他自己,那么就讓他折騰去吧,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去到北境的,你放心?!?/p>
宋遠山擋在身前,隔絕了她的目光,不讓她再繼續(xù)看下去,生怕她心軟。
司徒煜看著兩人的身影,不由得目色猩紅起來,當日是這女人口口聲聲要與她恩斷義絕,但如今她站在宋遠山身邊,他卻忍不住發(fā)酸。
他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感覺,明明他已經(jīng)尋到許靈筠,應該高興才對,為何看到寧如玉身邊有其他男人的時候,會忍不住的嫉妒,在這種嫉妒之心下,他甚至感覺不到腳上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