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醫(yī)館,這是直接用他的名字做醫(yī)館,她果然將他放在心上,只不過此刻的他有些心虛。
因為他知道,從始至終,他是似乎直在欺騙她,對于寧如玉,他沒有感情,甚至從始至終只不過是想要找出宋君眉隱藏的那一筆銀子而已,只不過如今看著寧如玉單純的樣子,卻讓他有些動容。
剛剛在門外,她問他是否有欺騙過他的事情,其實那一刻他的心很慌,不知道他為什么產(chǎn)生成這種感覺。
“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連你也不愿意騙我了?”
“我….沒有?!?/p>
“我知道,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我,只不過是礙于我的身份和我的這張臉而已,我也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你想要的東西,只不過我能看出你眼中的并不是深情?!?/p>
寧如玉渾渾噩噩之間,突然蹦出來這句話,令宋遠山直接愣在原地,原來這一切她都清楚,只不過是不想揭穿,反而偏執(zhí)的想要陷入這種虛假的感情之中。
而且她似乎對他有一種別樣的感覺,那是一種透過他看別人的感覺。
“你別說話,你就當我今天是胡說八道,明日你還會愛我的對嗎?”
不等宋遠山開口,寧如玉推開他便往院子里走,推開房門將一切都隔絕在外,靠著門縫緩緩坐在地上,眼中充斥著傷感,這些話,他是對著宋遠山說,可是她心中唯一的就是前世的男友,今夜就當是她糊涂一回吧。
宋遠山靠著門縫,緩緩的坐在地上,在冷風中不斷思考著,從開始見到寧如玉的第一面,他所對她流露出感情,只要假裝對她深情,他就能得到一些想要的東西。
如今確實如他所料,寧如玉輕松就拿回了宋君眉的嫁妝,也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東西,至于那一筆銀子,遲早也會得知道下落,只不過如今他怎么有種失落的感覺。
“玉兒,你到底在透過我看誰?你又為何不在意我的欺騙?”
兩人隔著一扇門,都在陷入情感困境之中。
而此時的司徒煜也不好受,回到王府之后把自己關(guān)了起來,誰都不允許進,甚至在知道寧如玉進入宋家之后,如同瘋了一樣,直接把房間砸了個稀巴爛。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不過依舊嘴硬,依舊罵罵咧咧,此刻,如果他想要寧如玉回來的話,他完全可以派人去把她抓回來,可他沒有。
他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產(chǎn)生這種莫名的感覺,明明寧如玉與他之間沒有任何關(guān)系,甚至于他們之間就是相互合作和利用,只不過他卻如此關(guān)注她的一言一行。
他對她似乎有信任,但似乎又沒有,他現(xiàn)在依舊無法確定自己到底對她有沒有信任。
“寧如玉,為何你出現(xiàn)之后,本王會產(chǎn)生這種莫名的情感?”
三人,這一夜,似乎睡得都不安穩(wěn)。
第二日一早,遠山醫(yī)館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直接開業(yè)了,甚至承諾老弱婦孺不收看診費用,一度成為京都醫(yī)館之中的一股清流。
寧如玉此刻身穿男裝,與陳元一同活躍在醫(yī)館之內(nèi)為病人看診,門外甚至排起的長隊,其他醫(yī)館空無一人,但是礙于陳元的面子,誰都不敢出言。
“這金瘡之術(shù),最重要的就是消毒,只要能保證無菌操作,任何手術(shù)都是可行的,你今后一定要記住,一旦細菌感染,就會發(fā)生炎癥和化膿,嚴重了會導(dǎo)致死亡?!?/p>
“那這消毒要怎么消呢,是否有一些特殊的手法…..”
陳元跟在寧如玉身邊,老老實實的從頭開始學(xué)習,他此刻對寧如玉可謂是服服貼貼,任何一個動作和一句話都會被他奉作至理名言。
畢竟只要學(xué)會了金瘡之術(shù),那么各種疾病治愈成功率就會高出許多,就能保住許多人的性命。
門口處,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宋遠山不由得有片刻失神,甚至就連茶水倒在手上了也后無知覺,好在茶水是涼的。
“確實好看,不愧是本世子看上的女子,就是漂亮。”
“你?你一個癩蛤蟆難道也配得上她,別擋著我得視線?!?/p>
“怎么配不上,酒樓哪一夜,他可是親手扒了你我的衣服,本世子也不介意與你共同分享,你說是吧?!?/p>
鎮(zhèn)南侯世子想起那一夜,有些羞恥但臉上卻不自覺的有些紅潤,寧如玉漂亮的臉頰就是那一夜印在自己腦海之中的,他粘貼了無數(shù)的告示尋人之后,沒想到這次居然遇見了她。
只不過她卻與宋遠山這個家伙呆在一起,果然是魚目混珠,不識他世子的英俊。
“姑娘,要不你也給本世子看看,我這小心臟,這只經(jīng)常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是不是都什么心癥了?”
“滾,看著你面色紅潤,你怎么可能有病,別來打擾我看病?!?/p>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樂意了,你門口寫著看著不收費,我這是生病了才找你看病,你就說態(tài)度,必須給小爺我看看?!?/p>
寧如玉看了他一眼,繼續(xù)給病人看病,奈何他直接將病人擠走,直挺挺地坐在他面前,搖著一把扇子直勾勾地盯著他,活脫脫一只癩蛤蟆的樣子。
“好,那我就給你看看?!?/p>
“不錯不錯,姑娘果然藝術(shù)高明,那一夜之后,我找到姑娘整整一個月,都沒找到你?!?/p>
“世子難不成是有什么大病,要找我那么久,還是說你想要本姑娘對你負責任?”
“對,我就是讓你負責,你看著辦吧?!?/p>
“世子這是得了桃花病,只要看到女子都會愛上,甚至想象了女子如何如何的深愛自己,你就病得不輕恐怕是得用針扎。”
寧如玉一邊說,一邊從袖子里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銀針,故意在他眼前晃悠,直接挑了最長的一根,足足有小臂那么長,掀開了他的袖子,作勢要往他的手上扎去。
“你干什么,這么長的銀針你難道想扎死我嘛,你我春宵一度,難道如今就要翻臉不認人了嗎?”
“看來你果然是病得不輕,得扎好幾針才行?!?/p>
鎮(zhèn)南侯世子眼看著那么長的銀針就砸到手上,立馬抽回手,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看著完好無損的手,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