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麟喜歡直接的,不喜歡磨唧的,“選不了就全部買了,換著戴?!?/p>
沈清禾嚇到了,在售貨員滿面笑容的時候瘋狂擺手,“不用,不用,一對就好了,第三款可以嗎?”
“你覺得呢?”
男士的確實不怎么好看,沈清禾試探的問,歪著頭,“你要帶嗎?”
賀景麟被氣笑了,“我買來供著嗎?”
沈清禾:“..........”
最后賀景麟懶得跟沈清禾糾結(jié),直接讓售貨員拿了第一款,并且警告不能出現(xiàn)第二款一樣的。
回到翠竹園,吳嫂很是驚訝,快步迎了上去,“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少爺也跟著一起去逛街了?”
走的時候明明說了不回家吃晚飯了啊,怎么四點都沒有過就回來了。
沈清禾的小手背在身后,第一次戴戒指,手上被束縛的感覺難以忽視,她總是不停的去撫摸,身側(cè)的賀景麟最討厭的就是被束縛。
他向來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不過在鉆戒被戴上以后,他卻沒有想摘下來,在車上也對沈清禾叮囑,“你要是摘下來就完了。”
吃飯期間,眼尖的吳嫂看到了少爺跟少奶奶手上的戒指,一晚上笑得合不攏嘴,跟自己親兒子結(jié)婚似的。
直到坐上車都是笑著的,還一個勁地跟司機張叔分享,“少爺跟少奶奶的感情是越來越好了,希望一直能這么好下去,先生跟夫人也不要干涉?!?/p>
張叔雖然只是一個司機,但是在賀家工作的年限很長,以前一直給賀景麟開車的,自從招了保鏢兼助理的喬白,張叔就負(fù)責(zé)接送吳嫂了。
后來就直接給沈清禾做了專用司機。
不過張叔只是接送,很多事情他不了解,在他的觀念里,沈清禾就是少奶奶,能被稱之為少奶奶的,應(yīng)該是先生跟夫人同意的,“少爺跟少奶奶都領(lǐng)證了,先生跟夫人那邊肯定是同意的,還干涉什么?”
吳嫂嘆氣一聲,“你不懂,不跟你說了。”
..........
沈清禾去了浴室洗澡,她沒有洗頭發(fā),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賀景麟不在臥室,陽臺也沒有他的身影。
下意識的尋找他的身影,習(xí)慣是一種病,沒有辦法治愈,它就像是一種慢性藥,漸漸地滲透到你的身體里,控制你的大腦。
最后成癮。
很久之后沈清禾才知道,她會強迫自己對這種習(xí)慣進行戒斷治療。
等了很久賀景麟也沒有回房間,她踩著家居鞋推門出去,抬手把長發(fā)扎了起來,一邊扎一邊往外走去,發(fā)現(xiàn)書房的門是關(guān)著的。
門底部的縫隙有微光鉆到門外,給門邊的地板鍍了一層金色,可以猜測賀景麟在里面,因為平日里書房是鎖著的。
她想,賀景麟可能是在加班,畢竟下午一直沒有去公司。
等賀景麟回到主臥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他的手濕漉漉的,抽了紙巾擦拭,發(fā)現(xiàn)床上的女人恬靜地靠在床背睡著了,手里拿著書,食指夾在書中,腦袋歪著。
賀景麟微微蹙眉,把手里的紙巾扔在了不遠處的垃圾桶里面,跨步往另一側(cè)的床邊走去,剛走到她的一側(cè),她的腦袋晃蕩一下往床外倒去。
他的眉頭緊鎖,眼疾手快地伸手托住了她的臉頰,她的臉軟軟的,滑滑的,溫?zé)岣袕恼菩你@入,蔓延至身體的每一個細(xì)胞內(nèi)。
一陣燥熱感涌上,他罵了一句國粹,“草,大晚上的看什么書,讓你看駕駛證理論跟要你命似的,這種破書倒是天天看?!?/p>
語氣不是很好,有埋怨的成分,身體是誠實的,他彎腰,單手解開了領(lǐng)口的扣子,因為彎腰的動作,白色的襯衫緊緊裹著他姣好的身材,若隱若現(xiàn)能看到整齊排列的腹肌。
賀景麟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動作變得輕緩了,書本被他無情地扔在了床尾,抱著沈清禾躺好,又耐著性子幫她整理好被子,他剛想起身,發(fā)現(xiàn)一雙手緊緊地環(huán)上了他的脖頸把人往下拉。
唇與唇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她噴出的呼吸,她精致的五官放大在眼前,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陰影,小巧的鼻子,櫻桃小嘴。
端詳了一會,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撐在床沿,彎著身子,眸色深深的,嘴角扯了扯,“放手?!?/p>
沈清禾夢囈,“別吵,睡覺?!?/p>
“膽子挺大啊?!?/p>
他扯了好幾次都沒有把她那一雙柔軟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拿下來,主要是沒有太用力,“先松手,我去洗澡,再抱你。”
不知道在睡夢中的沈清禾是不是真的聽明白了,還真就松手了,還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個字。
賀景麟笑了,“粘人精,等著?!?/p>
等賀景麟從浴室出來,床上的人已經(jīng)傳來了綿長的勻稱的呼吸,她的睡姿一直很好,一整個晚上可以一動不動地窩在他的懷里。
就跟她的性格一樣,很乖巧。
很安穩(wěn),很溫順,像一只可愛的小白兔。
床頭柜的手機響起,是短信,他扯掉身上的白色浴巾,胸前還有未擦干的水滴順著腹肌往下淌,他抓著浴巾胡亂的在身上抹了一把就把浴巾扔到遠處的沙發(fā)上。
江昱白給他發(fā)了一張圖片,是他下午在商場抱著沈清禾出店的畫面,照片里沈清禾窩在她的懷里,看不到臉,他則是好像被特顯了,被拍的清清楚楚。
賀景麟掀開被子坐了進去,低頭單手回復(fù):哪來的?
另一只手則是在把玩她的耳垂,不是很安分。
江昱白答非所問,迫不及待地想吃瓜:哥,你什么情況,這是打算官宣,好事將近了?
身側(cè)的沈清禾被他玩得癢癢的,下意識的就往他身邊靠,伸手?jǐn)堉拇笸?,對于這個習(xí)慣性的舉動,賀景麟心情愉悅地勾唇。
賀景麟:合法的,老子從來不玩女人。
對面已經(jīng)因為這句話凌亂了,半晌沒有反應(yīng)過來,賀景麟又發(fā)了一句:哪來的,不要讓我問第三遍。
江昱白這才發(fā)信息過來:我前女友發(fā)給我的,放心沒有你的允許沒有人敢上你的新聞,我已經(jīng)花錢幫你封口了,不會亂傳的。
如果不是她的性子軟弱,怕被欺負(fù)了去,才不需要封口。
見賀景麟沒有回復(fù),江昱白一直發(fā),一直發(fā),同樣的問題:哥,你剛說的合法是什么意思,你們結(jié)婚了嗎?還是訂婚了?
得不到答案的江昱白一直復(fù)制粘貼,復(fù)制粘貼,最后被賀景麟轉(zhuǎn)手一個拉黑。
江昱白再發(fā)過去就是需要添加好友,“靠,還是不是兄弟了。”
賀景麟攬著沈清禾進入夢鄉(xiāng),湊近她的耳畔問了一句,“喜歡兒子還是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