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內(nèi)。
男人身著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斯文又矜貴,眼底充斥著怒意,當(dāng)看到床上打著吊針昏迷不醒的女人,眼底的陰霾漸漸褪去。
房門被打開,潘悅走了進來,她剛剛在服務(wù)臺等沈清禾等了很久,見人沒有回來,就去洗手間找了,結(jié)果剛走到洗手間的門口就看到他們宋醫(yī)生抱著沈清禾出來了。
雖然沈清禾的身上,臉上被黑色的西服蓋住了,潘悅還是認出來了,宋醫(yī)生懷里的人就是沈清禾。
第一反應(yīng)就是沈清禾出事了。
快步跟上的時候宋醫(yī)生吩咐她做事:“去叫保安,把里面的人控制住,你不要進去?!?/p>
“哦。”當(dāng)時潘悅的腦子是宕機狀態(tài),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明白為什么不能進去。
直到保安把沒有穿長褲的李大??赋鰜頃r,潘悅才明白宋醫(yī)生說的那一句不要進去是什么意思,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她偷摸著來到宋醫(yī)生的休息室。
“宋醫(yī)生?!?/p>
宋時禮的語氣很淡,沒有什么溫度:“嗯,人控制住了?!?/p>
在外人面前宋時禮都是溫潤儒雅,斯文矜貴的樣子,從來不發(fā)脾氣,李璐搞事那天在他的臉上第一次看到嚴(yán)肅,生氣,
今天潘悅在宋醫(yī)生的臉上又看到了憤怒,潘悅覺得宋醫(yī)生生氣是情有可原的,畢竟在他的醫(yī)院發(fā)生這種事情,一旦今天晚上的事情被人知道,肯定會被夸大了議論,對伊恩醫(yī)院的影響還是挺大的。
就單單伊恩醫(yī)院護士被患者丈夫強暴這個話題就能直接沖上熱搜。
潘悅站在床尾,點頭,“嗯,關(guān)在一個空著的病房,保安看著,要報警嗎?”
宋時禮抬眸,鏡片底下的眸子打量著潘悅,“這事情你不要管了,我問你晚上沈清禾有喝什么不該喝的東西嗎?”
“不該喝的東西,晚上清清是跟我還有護士長一起吃的晚飯,沒有吃什么不能吃的東西啊,我跟護士長也沒有拉肚子啊?!迸藧偱Φ鼗叵胪砩铣赃^的東西。
宋醫(yī)生為什么會這么問,難道還有什么更加嚴(yán)重的事情?
“清清怎么了?”
宋時禮言簡意賅,一邊說一邊看潘悅,“她被人下藥了?!?/p>
“啊?什么?”潘悅愕然,明明清清一直都跟她待在一起,什么時候被下藥的,“晚上我都跟清清待在一起啊,她沒有喝............”等會咖啡。
“是喝了什么嗎?”
“咖........咖啡?!闭f完潘悅忙不迭地擺手,“不是,宋醫(yī)生咖啡是我給清清的,我是看她打瞌睡才在自助飲料機上買了兩瓶咖啡,我也喝了,真的?!?/p>
怎么會出事呢。
..........
凌晨郊外的一棟別墅內(nèi),煙霧繚繞。
“麟哥,還暈著呢,死豬一樣的,要不用開水燙燙。”說話的人是賀景麟的好友江昱白,他是京都江家的大少爺,這會雙手插兜,嘴里叼著一根牙簽踢了踢昏迷的李大海。
賀景麟隨手提了一把凳子過來,啪的一聲放在地上,凳腳跟地面瓷磚接觸的聲音尤為響亮,仿佛劃破了夜空,“你的人呢?”
江昱白:“馬上到,放心,我辦事絕對靠譜,保證今天晚上是他難忘的一夜?!?/p>
賀景麟把袖口的扣子解開挽了上去,又把領(lǐng)口的扣子也解開了,雙腿敞開,手肘撐著大腿,上半身往前傾身,抬手打了一個響指,吩咐保鏢,“扇醒。”
保鏢抬手就往李大海的臉上呼去,一個接著一個巴掌,非常的絲滑,中間沒有停頓期,足足扇了10幾個巴掌,臉都腫了。
李大海才悠悠轉(zhuǎn)醒。
一旁的江昱白看的牙簽掉在了地上,只見賀景麟漫不經(jīng)心地整理自己的扣子,雙腿交疊,嘴角掛著瘆人的笑。
1個小時之前賀景麟給他打電話讓他找?guī)讉€人來,找人他江昱白是最在行的,要多少有多少,什么樣的,什么職業(yè)的,他的通訊錄都有。
他不知道這個丑八怪到底怎么得罪他麟哥了,反正能讓麟哥親自下場的,后果肯定很慘,目前的十幾巴掌估計是開胃菜。
江昱白在心里默默地為眼前這個丑八怪點上了一炷香,默哀三秒。
與此同時,門被推開,保鏢帶著三個男人進來,三個男人長得都不怎么樣,跟李大海差不多,啤酒肚,禿頂,一言難盡。
“哥,我找的人怎么樣?”江昱白有邀功的成分,很得意。
賀景麟看到來人也是嘴角抽抽,不過很快恢復(fù)了笑意,“出去別跟人說我認識你。”
“不是你讓我照著豬八戒找的嗎?”
一個小時前,賀景麟給他打電話是這么說的:“找三個人?!?/p>
江昱白:“麟哥,什么人?”
賀景麟:“男人。”
江昱白:“不是,哥你喜歡上男人了?”
賀景麟懶得跟他扯皮,直奔主題,“按照豬八戒的模樣找,要是其中有一個長得比豬八戒帥,我會把你變成豬八戒替補上?!?/p>
到這棟別墅以后,江昱白才知道有人得罪了他麟哥,至于怎么得罪的他不清楚,不太敢問。
江昱白讓進來的三個人站著,等候命令,他也不清楚他們?nèi)说挠锰帯?/p>
“你們誰?。俊崩畲蠛s@恐地看著眾人,眼前這個帶笑的男人讓他下意識的挪動屁股后退,心生寒意。
賀景麟朝保鏢招手,保鏢遞過來一根煙,他抽出來,保鏢彎腰點燃,他悠哉地吸著,“喜歡女人?”
晚上李大海只碰了沈清禾,就被帶來了這里,他猜測,“你是沈清禾那個賤人的姘頭?!?/p>
語氣肯定,并不是問句。
江昱白:我是不是聽了什么不該聽的,麟哥不會事后把他滅口了吧。
他在哪里?
麟哥居然給人當(dāng)姘頭,還有沈清禾是誰,他怎么沒有聽過。
“給你送好處的人?!?/p>
賀景麟吸了一口煙,朝李大海吐煙霧,李大海被嗆了咳嗽個不停,“什么好處,我不要,你們在犯法,趕緊放了我。”
“放了你,游戲還沒開始?!辟R景麟的眸底噙著期待,仿佛很期待等會發(fā)生的事情。
江昱白:完了,麟哥要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