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公婆,凈胡說八道......
林冉臉色微紅,咬唇低聲道:“他爸媽不喜歡我又不是因為這個,再說了我也不是那種會討好別人的人?!?/p>
她家庭背景不好,是再怎么打扮漂亮也彌補不了的。
廖鈺想安慰又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
豪門最勢利了,豪門婆婆也是最難搞的。
化好妝,廖鈺被徐煥然叫走一同去外面接待客人,林冉也跟著出去。
客廳里站滿了人,大家舉著香檳酒相互攀談,宛若一個小型商務宴會現(xiàn)場。
這些人林冉一個也不認識,于是轉頭往宴會廳內(nèi)堂走去。
宴會廳左邊是女方賓客,顯然沒幾桌,大部分是廖鈺的生意伙伴,還有同學、朋友之類的,而右邊則是男方賓客,和左邊形成鮮明對比,高朋滿座。
林冉抬腳往左邊走,卻無意中和右邊前排的傅行簡對上視線。
他今天身穿一襲黑色正裝,身姿挺拔,氣質(zhì)清冷,坐在桌前長腿交疊,兩只手臂支在椅臂上,松弛地同左右兩邊攀談。
他嘴角微微上揚,時不時頷首贊同某個觀點,但眼神卻一瞬不瞬地盯著林冉。
那眼神強勢而直白,像一匹狼看獵物的眼神。
林冉連忙移開視線,不和他對視。
剛想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不期然卻聽到有人叫她,“林冉,來,這邊坐?!?/p>
林冉抬頭,竟然看到前面坐著周旭和沈嵐。
她驚喜,腳不自覺往前面走去,坐在沈嵐旁邊,“真巧啊!”
沈嵐也笑了笑:“是啊,你跟廖鈺也認識?”
林冉直言,廖鈺是她老板,她現(xiàn)在給廖鈺打工。
一旁的周旭聽了無奈搖頭輕笑,“我說你怎么拒絕回信軟,原來是抱上更粗的大腿了?!?/p>
林冉低頭挽發(fā),聽出他玩笑背后的失落,遂真誠道歉:“對不起周總,你前后幫我那么多,我卻沒第一時間選擇回信軟,讓你失望了?!?/p>
周旭隨手拿起桌上香檳酒,嘆了口氣,“林冉,沒必要跟我道歉。你這性子要改改,你活得太小心翼翼了。人有時候不妨活得自私一點?!?/p>
林冉眼神怔忪,沒再說話。
遠處傅行簡看著這一幕臉色越來越陰沉。
身旁與他交談之人不禁慌了神,暗暗揣度自已剛才哪句話說錯惹這位太子爺不高興,然后動作恭謹?shù)啬昧吮t酒,“傅總,我先干為敬。”
傅行簡也拿過酒杯隨意抿了兩口。
他不說話,其他人也不敢搭腔。
氣氛一時安靜下來。
見他無欲再多說,身旁之人都有眼色地各自離去。
沒一會兒,傅氏夫婦挽著手臂坐過來。
今天是徐家兒子訂婚宴,傅家和姚家都是攜家?guī)Э诙鴣怼?/p>
夫婦倆甫一落座便看到兒子神情低落,紀泓嘉忍不住開口問他:“怎么了,這是?”
傅行簡松了松領口沒說什么,仰頭猛灌一大口酒,視線卻又忍不住落在遠處的林冉身上。
順著兒子視線,紀泓嘉自然也看到了林冉。
她低低地嘆了口氣。
斟酌半晌,紀泓嘉抬頭看向兒子,“如果你實在......”
話沒說完,姚家一家四口先后落了座。
這一桌,只安排了他們兩家。
“哎喲,老傅,你們來的挺早哈,我們路上堵車來得晚了些。”姚氏夫婦主動來打招呼。
紀泓嘉和傅騰輝戰(zhàn)術性喝水,禮貌性微笑頷首。沒再多說什么。
姚母有些尷尬,看了眼姚謙,示意他說些什么緩解氣氛。
姚謙也戰(zhàn)術性喝水,瞥了眼傅行簡,見他眼神時不時往遠處投射,忍不住也跟著看過去。
哦,原來是看林冉啊。
再定睛細看,坐在林冉旁邊的不是周旭嘛。
呦呵,好家伙,林冉挺有出息,反復在老傅雷點蹦跶。
怪不得身旁這人氣壓低的能殺人。
姚謙笑嘻嘻戳了戳傅行簡胳膊,低聲道:“你和林冉現(xiàn)在什么情況?分手還是沒分手?。俊?/p>
傅行簡冷冷賞他一記眼刀子,“關你屁事?!?/p>
姚謙咧嘴,“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p>
兩人的舉動全都落在姚寧眼里。
看傅行簡這副醋壇子打翻的樣子,姚寧一顆心只覺無比疼痛,眼底更是沉得發(fā)暗。
自已從落座到現(xiàn)在,行簡連看她都不看一眼。
他滿心滿眼只有林冉。
他不愛自已,姚寧到此刻才無比清晰地認識到。
可她偏不要他們?nèi)缫猓∮谑恰?/p>
姚寧冷哼,“行簡,你倒是夠深情,哪怕被人騙還甘之如飴地愛著人家,我怎么才發(fā)現(xiàn)你居然還有舔狗的一面!”
話音剛落,滿桌之人皆震驚地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