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剛好準(zhǔn)備去撒尿的盡飛塵也聽到了神世一的話。
三垢的臭味?指什么,貪嗔癡嗎?
盡飛塵揉了揉眼睛,睡意消退了不少,然后走過去坐在王意身邊。
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成年男性,憋尿只是一件基礎(chǔ)能力。
“打擾一個,前輩你說的三垢之臭……指的是什么?”
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盡飛塵用屁股頂開王意,搶掠了半塊石頭。
“貪嗔癡,還能是什么?”神世一笑著說。
也許是土豆茄子豆角?盡飛塵還沒睡醒,這會腦子有點亂,無論是什么都能岔開一句。
“所以……前輩你是說,我的身上有貪嗔癡的味道?!蓖跻饷嫔陨宰兞?,他當(dāng)然知道貪嗔癡是什么。
這可不太好啊。
“不用擔(dān)心,并不會影響到你們除草?!鄙袷酪徽f。
“等等,這是問題的關(guān)鍵嗎?”盡飛塵說完,又稍稍頓住,“當(dāng)然是,前輩你還是要解釋清楚的,萬一他身上的臭味會把你的西瓜也變臭呢?那簡直太不好了?!?/p>
“不會把西瓜變臭的?!?/p>
“會的?!?/p>
“不會的?!?/p>
“會的。”
“不會的?!?/p>
“會的?!?/p>
“你好煩。”神世一看著盡飛塵,微微皺眉。
盡飛塵對此選擇忽視對方表情,“告訴我就不煩了?!?/p>
“……其實沒什么,三垢的臭味是因為他學(xué)習(xí)了極武?!鄙袷酪豢吭谝伪成?,微微晃動椅子說:“不僅是他,還有里面還在睡的那個也是,都學(xué)習(xí)了我那幾個好友的極武了吧。也對,畢竟是天階極武,對你們的誘惑力實在是不小?!?/p>
“這樣說的話,那些極武攜帶者貪嗔癡中的某一種?”王意微微蹙眉,如果是這樣,那可不僅只有他和白芝芝。
外面的太史青衣等人也都學(xué)習(xí)了八帝的天階極武,豈不是也都有貪嗔癡其中的一種?
“或多或少都攜帶一些,不過也不用擔(dān)心,并不影響你們除草。”神世一說著,看了盡飛塵一眼,“當(dāng)然,對你們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有貪嗔癡是他們的事,與你們沒有關(guān)系,只是會有一些味道而已。”
只是會有一些味道而已,天知道這對一個潔癖來說是一件多么有殺傷力的事。
王意迫切的想要知道有沒有辦法把這種味道給去掉。
然而神世一給出的答案是,“為什么要去掉?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根本不會有人聞到,對你也沒有半點影響。”
“我是個潔癖。”
“他是個gay?!?/p>
王意和盡飛塵異口同聲。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一個想打人,一個很欠打。
不過王意沒那個打人的心思,盡飛塵也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有恃無恐。
王意把目光投向神世一,想從對方口中得到這個答案。
只是看了他一會,并沒想到,其實也很好理解,這兩天的王意每天都是一身臭汗的回來,晚上也是攤在地上就開始呼呼大睡,完全看不出是一個有潔癖的人。
“你居然是gay?!鄙袷酪挥弥@疑的表情說。
好吧,原來神世讓神世一沒想到的是這個。
王意張了張嘴,“你……關(guān)注的點跟特別?!?/p>
“你是哪一方?”神世一還挺八卦。
王意額前青筋挑了挑,“常理來說,我應(yīng)該是原告方?!?/p>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前輩,我想知道有什么辦法可以去除你口中的臭味?!?/p>
神世一表情思索,“所以你到底是哪一方?”
“如果我出言不遜,您會生氣嗎?”王意認(rèn)為這是一個比較重要的事。
“不僅會生氣,還會打人?!?/p>
想了想,還是算了吧,王意自認(rèn)為他的心胸像西瓜地一樣遼闊。
“我不是gay。”這句話能充分的表現(xiàn)出來心有多累,王意希望這是他最后一次來解釋這件事。
于是,任何的解釋在不愿相信的人面前都會淪為一句廢話。
神世一不信,盡飛塵幸災(zāi)樂禍。
他并不知道,在這一會,他已經(jīng)失去了一輛最新款的邁巴赫以及他很喜歡的寶馬M4。
如果盡飛塵知道了這一切,那一定會十分后悔自已剛才的嘴欠,應(yīng)該偷偷跟神世一說的才對。
他用實際證明了一件事,壞話一定是要在背后說的,這樣才符合他小人的人設(shè)。
……
最后,對于王意的那個‘到底如何才能把身上三垢臭味給去掉’這個問題,暫且成為了與‘他一共有多少錢’的同系列未知難題。
神世一真是不厚道,王意看著那間緊關(guān)著門的茅草屋暗暗腹誹。對方居然把這個問題拋下跑進(jìn)了屋,雖然很想攔著,但摸了摸拳頭,沒對方的硬,還是算了吧。
盡飛塵也后知后覺,他忘記問神世一一個問題了,為什么他沒有臭味。答是因為他沒有被傳授天階極武,學(xué)會的那些都是因為超級天才的大腦。
所以,他想問的是,為什么他沒有被傳授的天階極武?前輩,你把我忘記了嗎?
他曾經(jīng)可是在這個秘境丟掉了半條命啊。
……
少了神世一,安靜了不少。
空氣中能聽見的聲音就只有小雨滴滴答答,或是頭頂樹葉沙沙作響。
盡飛塵很大膽的坐上了神世一的木椅,很舒服,不用工作,還能正大光明的躺在老板的椅子上,這種感覺真的棒極了。
王意在一旁對自已嗅個不停,一會聞聞這里,一會聞聞那里。
“請停止你的奇怪行為。”
“如果不是你,沒準(zhǔn)前輩就說了,都是你打岔?!蓖跻膺@會的怨氣不小,盡飛塵居然也敢往槍口上撞。
他攤了攤手,“就前輩那樣惡劣的性格,就算我什么也不說他也不會告訴你的,如果他告訴你,我……”
“你怎么?”見對方話音戛然而止,王意去問。
盡飛塵聳了聳肩,“就像我說的,前輩惡劣的不行,我前一秒說完如果他告訴你,我就會做出什么什么不堪事,那我發(fā)誓,他下一秒絕對就會告訴你該如何做可以去除身上的味道?!?/p>
“一輛法拉利,說?!蓖跻馑坪跖靼琢诉@兩個都很惡劣的家伙的底層代碼。
盡飛塵嚴(yán)肅的皺眉,“你是在侮辱一位全世界擁有數(shù)億粉絲的偉大魔術(shù)師!”
“兩輛。”
“你還侮辱了一位偉大的寰級!”
“再加一輛已經(jīng)絕版的限量款拉法?!?/p>
“如果他告訴你,我立刻去把白芝芝咬醒?!?/p>
作為偉大的魔術(shù)師,性格就應(yīng)該像手里的撲克牌一樣擁有百般變化。
另外,為自已博得300%利益,是狡猾的寰級必須要學(xué)會的事。
下一刻,茅草屋的門被推開,神世一兩手插在袖口,臉上掛著看戲的笑容,“想要去除身上的臭味很簡單,意志堅定些,把學(xué)來的極武徹底變成屬于自已、獨一無二的,就可以了?!?/p>
王意勾起嘴唇,他對付不了惡劣的人,但他可以讓惡劣對抗惡劣,有可能使盡飛塵善變。
這是一個本世界公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