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動作極快,等站在床邊的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肖成松已經(jīng)倒下了。
金刀沒有猶豫,手中的刀朝著站在宗之渙床邊伺候的兩個人甩去。
對方飛起一腳將刀子踢飛。
“有刺客!”
另外一個人手朝著宗之渙抓去,動作卻慢了一步,楊禾抓起宗之渙跟玩似的掄了半圈,對方不僅抓了個空,還將臉湊到了宗之渙的面前,挨了一腳。
楊禾將宗之渙甩上自已的后背,金刀提著肖成松,三人背靠在一起,已經(jīng)被人包圍了。
金刀的表情凝重起來,壓低了聲音問道:“王大人,我怎么看這些人像是···”
王學洲冷冷的吐出:“錦衣衛(wèi)?!?/p>
金刀低聲咒罵了一句,然后凝重的問道:“這怎么辦?五皇子走了,我們三人只怕不好沖出去了。”
王學洲搖頭:“先不出去?!?/p>
一群十幾個人圍著他們,目露兇光:“將我們的人放下,我們還可以給你們留個全尸!”
王學洲將自已手中的匕首往肖成松的脖子遞了遞:“你們說的是他?”
對面怒目而視。
“這個人是你們的頭頭?怪不得!”
王學洲提著肖成松,好像沒看到這么多人圍著似的,直直的往門外走去,金刀和楊禾見狀連忙跟上。
眼看著他就要跨過門檻,圍著他們的人有些按耐不住了:“站??!”
王學洲腳往外一跨,對方立馬高喊:“動手!”
金刀和楊禾第一時間站在王學洲左右,呈保護姿態(tài)。
“大人,怎么辦?”
金刀著急。
王學洲低聲道:“去找之前上茶的小吏!”
那個小吏之前和五皇子說過話,看五皇子的反應,這個人應該可以幫忙。
金刀聽到他早有打算,安心了一些,拔刀迎了上去。
·····
五皇子帶著人離開巡撫衙門,才伸出手看著手中被王學洲塞過來的哨子。
他眉頭深鎖。
“殿下,咱們去哪?趙總督都被抓起來了,王大人怎么說讓咱們去找趙總督請大夫?”
常勝撓了撓頭,一臉費解。
五皇子皺眉:“肯定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不然先生不會悄悄給我這個,暗示我們出來找詹輝?!?/p>
“先去府衙!”
一行人又匆匆的趕往府衙。
門房支支吾吾的不讓他們進,五皇子不耐的將人推到了一邊硬闖了進去。
這里和慶陽府衙的布置差不多,想必大牢也在一個方向。
五皇子想也沒想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那里果然是大牢。
詹輝幾人正在守著那些重犯。
看到他來,詹輝有些意外的站起了身,恭敬道:“五殿下,您怎么來了。”
趙總督此時已經(jīng)醒來,正坐在地上眼神沉沉的看著他們。
五皇子皺了皺眉,示意詹輝和他一邊說話。
“剛才我和先生去了巡撫衙門?!?/p>
五皇子一邊說話一邊沉思,先生離開之前給他的暗示和哨子,到底什么意思。
詹輝看他說完這句話就一直皺著眉,追問道:“然后呢?”
“巡撫衙門的情況不容樂觀···巡撫大人枯瘦如柴,抱病在床昏睡不醒,他的小廝和護衛(wèi)全都不見,只剩下沒見過的人在伺候,府衙上下只有一名書吏出來招呼我們····”
詹輝臉上露出了震驚:“等等!您是說,巡撫大人抱病在床?”
五皇子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詹輝皺眉:“不對!之前陛下下令讓宗巡撫回京面圣,我們錦衣衛(wèi)傳達消息后,得到的回復是宗巡撫崴了腳,趕路會有些慢,但已經(jīng)準備啟程了,宗巡撫現(xiàn)在應該在路上!”
五皇子腦中一道驚雷炸響,腦中有閃電掠過,他好像明白先生的意思了。
他抓著詹輝低聲吼道:“快傳信給最近的錦衣衛(wèi)衛(wèi)所,這里的錦衣衛(wèi)和趙總督勾結到了一起,意圖不軌!”
事情真的大了。
詹輝也反應了過來。
他鎮(zhèn)定道:“卑職趕來奉元的時候,已經(jīng)寫信給其他的錦衣衛(wèi)所請他們支援,畢竟要帶著重犯回京,我們幾個有些不夠,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原本是防止自已的功勞被搶的,沒想到現(xiàn)在卻成了救命稻草。
詹輝不由得慶幸起來。
另一邊的三皇子收到五皇子硬闖大牢的消息后,將人臭罵了一頓,怒氣沖沖的趕到了大牢。
看到五皇子,他氣不打一處來:“蕭昱照!你是不是故意跟我過不去?你要發(fā)神經(jīng)回你的慶陽去,別來擾亂我奉元府衙,你再這樣任性,我不會再看在兄弟的情面上給你留……”
五皇子看著他憤怒的表情和叭叭叭一直在輸出的嘴,沒忍住一拳頭打了上去。
他將三皇子打翻在地,騎到三皇子的身上將人壓到身下,對著常勝伸手:“繩子?!?/p>
常勝下意識的就把手中的繩子遞過去,五皇子三兩下就將三皇子捆了起來。
“你瘋了?!”
三皇子有些不可置信的掙扎了一下,卻沒掙脫。
周圍的人都看呆了,三皇子的親衛(wèi)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去解救,五皇子揪著三皇子的頭發(fā)怒斥:“誰敢動手?!”
親衛(wèi)頓時不敢動了。
被迫和三皇子捆在一起的曾知府,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五皇子 。
沒想到??!他竟然看走眼了。
這個是真有種。
兩位皇子的事情,詹輝不好插手,他站在一邊裝死。
五皇子捆了人之后,瞬間感覺呼吸順暢了,心中憋著的那口氣也出來了不少。
他對著三皇子的親衛(wèi)怒斥:“將你們府衙的人,全都給我聚到一起!”
說完又對著詹輝說到:“你說的最好是真的,不然出了什么事,你也逃不掉!”
詹輝連忙保證:“卑職說的都是真的。”
三皇子滿頭霧水:“出什么事了?”
五皇子沒理會他,對著三皇子的親衛(wèi)吩咐道:“算算你們有多少人,不驚動府衙這些人的情況下,將人全都叫到這里來!”
“到底怎么了?!”
三皇子看著他這樣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有了不好的預感。
五皇子側頭斜了他一眼,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廢物?!?/p>
想想之前他拿老三當對手的樣子就覺得可笑。
····
肖成松果然是個重要的人。
那些人雖然對著王學洲他們動手了,但束手束腳的并不像他們嘴上那樣無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