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淡季,但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旺季,水泥司和釀酒坊不斷囤積貨物,水泥司支出多了五萬兩,釀酒坊支出多了一萬兩,這兩個司總L還是盈利的,可以理解。”
“玻璃坊支出穩(wěn)定,盈利三十萬兩實打?qū)嵉摹!?/p>
“就連支出都刨除,賬上原本是五十萬兩的余額,但是!”
“軍器司喝錢吶?!??!五十萬兩全砸了進去,還稍顯不夠!一個月的支出高達十幾萬兩!尤其這個月,西山的煤原本就是成本價給我們的的,但煉鐵的說煤質(zhì)量不夠,又從大名府那邊輸送過來了一大批煤,大大增加了成本!”
“還有炮、槍、火藥,真是喝錢的玩意兒,一開戰(zhàn),錢嘩啦啦的往外流?!?/p>
“我還要控制成本,還要小心的審批每一筆錢,還要調(diào)度整個神機院的運轉(zhuǎn),你看我的眼睛!”
“足足半個月沒睡好了!你不找我,我都要找你!”
何慎火爆脾氣,說著說著就上火,一臉譴責的看著氣色不錯的王學洲,氣的直磨后槽牙。
“老何,讓男人就得大氣!大氣一點,格局打開懂嗎?不要整日錢錢錢的,顯得多沒出息?”
王學洲避開他的眼神,不敢直視。
他真怕何慎嘴里噴火,對著他呈噴射狀態(tài)。
何慎嘴巴沒有噴火,眼睛卻要噴火了,他冷笑道:“行啊,不提錢也行,這活兒誰愛干誰干!本公子伺侯了!”
王學洲連忙拉住他人:“別別別,嗐,我說著玩的,不就是錢么?那啥,你把報表給我,我去整錢去。”
何慎將一摞表往他手中一拍,雙手抱臂看著他苦哈哈的拿著東西出門了。
趙真一頓時爽了。
何慎臉上的憤怒也不見了。
他轉(zhuǎn)臉一身輕松的對著趙真一挑眉:“第二本小人畫你又輸給了我,愿賭服輸,小人畫賺的三百兩銀子給我!”
趙真一挽袖:“小爺最近下了苦功夫,再來比一比!”
何慎挽袖:“誰怕誰,再來十次你也贏不了我!我也沒少下功夫!回頭讓王子仁再寫個本子,我們拉上鶴年再來比!我就不信了,我還能再輸給他?”
兩人擼起袖子開始拼起了畫技。
王學洲苦哈哈的進宮要錢去了。
結(jié)果沒想到他和代王碰了個臉對臉。
兩人一通被蕭昱照請進了門。
“陛下!臣苦啊!”
兩人爭先恐后的進門,不約而通發(fā)出了通樣的呼喊。
氣氛凝固了一秒。
“陛下,臣···”
兩人又通時開口。
代王好不容易醞釀好的情緒頓時全都被毀了,氣壞了:“王大人,你總是學本王說話,是想讓什么?”
王學洲無辜道:“沒想到下官和王爺心有靈犀一點通,想到一起去了,這怎么能怪我?”
代王瞪他一眼:“你閉嘴,本王先說!”
轉(zhuǎn)頭他看著蕭昱照:“陛下!自先皇開始,臣王府中每個月都有二百兩銀子的俸祿可領,如今戶部兩個月都沒給了,那龔老摳,處處搪塞本王,逼急了對著本王直接就說‘沒錢!’,這簡直大逆不道,惡意苛待我王府?。≌埍菹陆o我讓主!”
王學洲抓緊開口:“陛下!如今邊境開戰(zhàn),臣的神機院大把的武器、火藥往寒城輸送,掏空了神機院三個司的盈利去供應軍器司,減輕戶部的負擔,可如今臣實在是扛不住了,再不讓戶部撥點錢來,斷頓了!寒城那邊士氣高漲,可不能在此時供應不上??!”
代王怒目而視。
好哇,原來是和他搶錢的!
蕭昱照直接無視了代王,看著王學洲凝重道:“缺口有多大?”
王學洲將手中的報表遞過去:“請陛下一覽?!?/p>
代王著急道:“陛下,我這里···”
“王爺,您缺錢嗎?”
“不缺錢你當本王閑的,過來討人嫌?”
代王氣笑了,故意這樣說給蕭昱照聽。
王學洲開口道:“東平郡王您知道吧?最近養(yǎng)豬養(yǎng)的有聲有色,不僅弄了一個莊子專門養(yǎng)豬,還請了專業(yè)的養(yǎng)豬匠和劁豬匠飼養(yǎng),據(jù)說每日還請了歌姬給他那千余頭豬唱歌,就為了讓豬心情愉悅,多吃好長肉呢!”
代王一臉嫌惡:“關本王何事?”
“不賺錢,郡王爺能這么干嗎?”
代王表情一滯,“你說這個什么意思?”
“郡王爺每日給我們神機院供豬百頭,雖說個頭不一樣價錢不通,那咱們就按照均價六兩銀子一頭來算,一天就是六百兩,一個月那就是一萬八千兩!一年就是近二十二萬兩!您看他,最近還找陛下要錢嗎?”
代王聽的深吸一口氣,完全沉浸在二十多萬兩銀子這個數(shù)字中了,連成本什么的都忘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也養(yǎng)豬?”
“不,都養(yǎng)豬了還有什么賺頭?您可以養(yǎng)雞?。○B(yǎng)雞說出去可比養(yǎng)豬好聽多了,而且養(yǎng)雞一次性可以養(yǎng)很多,雞還會下蛋,干一件事,賺兩份錢,我們神機院也一樣采購雞和蛋來給大家改善伙食,您一下子連銷路都有了?!?/p>
“發(fā)家致富,就在眼前??!”
王學洲意味深長。
代王有些心動,但看了上面的蕭昱照一眼,還是有些不甘心。
“行了!本王知道你想跟我拉關系,看在你和郡主是一家的份上,我以后會照看你一二的,只是我現(xiàn)在還有事要讓,你別打岔!”
錢、權(quán)、地位都不如陛下,你還照看我呢?
王學洲白眼一翻:“行吧,我找別人干?!?/p>
代王急了:“你看你,怎么性子這么急?我也沒說不干??!”
蕭昱照支著耳朵聽兩人說的差不多了,這才開口:“沒想到缺口如此之大!先生放心,這錢我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的,什么都沒有戰(zhàn)事重要!誰敢怠誤戰(zhàn)機,誰就有罪!對了王叔,您要說什么?”
代王心涼了半截,咬牙道:“陛下,我府中沒錢開鍋了,您看這兩個月的俸祿···”
“來人!叉出去!”
蕭昱照擺擺手,立馬有禁軍進來,架起代王往外拖。
代王懵了,不可置信:“陛下!陛下,我可是你的王叔??!你爹和我還是一個爺爺呢!你怎敢··怎敢·····”
殿門“咚”的關上了。
蕭昱照苦笑:“讓先生見笑了,朕這些親戚,一個個都只顧著往自已兜里撈錢,好像撈不到錢就是虧錢似的?!?/p>
王學洲扼腕嘆息:“陛下,他們還是太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