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昊不等沈思蘅開口,語氣冷了幾分的再次開口:“還是說,你回來之后不會做人,被人打斷了腿。”
“南天昊??!”沈思蘅猛地提高聲音,看向他的眼神徹底冷了下去,“你要是來看我笑話的,可以滾了。”
“沈思蘅,你自己先沒有禮貌,還能指望我對你有禮貌嗎?”
南天昊冷冷開口:“看你這個樣子,沒被人打斷另一條腿,是人家對你客氣了?!?/p>
“你——”沈思蘅想要罵點什么,但是對上南天昊那冷若寒霜的眼神,他突然就罵不出來了。
他和南天昊很多年沒見了,他敢對他無禮,也是因為,從前南天昊是沈思淼的未婚夫,要跟著沈思淼叫他一聲哥。
不過,南天昊和沈思淼之間的事情鬧得那么大,他在南天昊的面前,要想擺譜,似乎也擺不起來了。
“南天昊,你為什么來看我?!鄙蛩嫁坷淅鋯柍雎暎澳愫蜕蛩柬刀剪[得不可開交了,我不信你會這么好心來看我?!?/p>
南天昊聞言,倒是笑了,他上下打量著沈思蘅,好一會兒之后,才淡淡的開口:“難怪紀星糖要和你離婚,你在國外這么多年,確實是忘本了?!?/p>
“沈思蘅,你沒有禮貌,也沒有道德,更不懂得感恩。”
南天昊站起身,“我今天過來,只是想看看你,現(xiàn)在看到了,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人了,我就先離開了?!?/p>
“沈思蘅,后會有期?!?/p>
南天昊扯了下嘴角,“沈思蘅,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p>
“到時候,我希望你還是這么拽。”
南天昊勾了下嘴角,“你好好養(yǎng)傷,希望下次見面,你有一個健全的身體?!?/p>
說完,南天昊轉(zhuǎn)身就走。
“南天昊,給我站住?!鄙蛩嫁空麄€人都很暴躁,“你傷害了我妹妹,你得賠。”
“嗯?”
南天昊停下腳步,他以為自己聽錯了,緩緩轉(zhuǎn)過身盯著沈思蘅看。
“你剛剛說什么?你再說一遍?!?/p>
“你害了我妹妹,你得賠?!鄙蛩嫁恳а狼旋X,“我要求你,去對付薄夜寒,我這條腿,就是薄夜寒的人打斷的。”
“你去打斷薄夜寒的腿,我就原諒你對我妹妹所做的那些事情?!?/p>
“哈?”南天昊這下是真的確定自己沒聽錯,但他直接就氣笑了,“沈思蘅,你是腦殘嗎?”
南天昊不客氣地罵道:“我看你斷的不是腿,是腦子?!?/p>
“你是怎么有臉說出這種話來的,我和沈思淼之間的事情,憑什么要賠你。”
“你小時候也算是個正常的男孩子,這怎么長大了,反而變成腦殘了?!?/p>
“沈思蘅,你要是腦子有病,就趁早去治,別像條瘋狗似的,逮誰咬誰。”
“我今天來看你,可不是來讓你咬的。”
南天昊冷冷說完,隨后轉(zhuǎn)身就走。
“南天昊,難道我說錯了嗎?沈思淼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嗎?就算不是你做的,也跟你有逃不脫的關(guān)系。”
沈思蘅沖著南天昊大吼出聲,“我是她哥,她被你南天昊,還有你們南家的人如此傷害,你憑什么不需要給我一個交代。”
“你憑什么不賠?!?/p>
南天昊本來就喝了酒,但他一直記著,自己現(xiàn)在還在執(zhí)法辦的監(jiān)管期間,萬萬不能和人動手。
可是這會兒聽到沈思蘅的這些話,他內(nèi)心的火氣,確實是有些控制不住。
他深呼吸幾口氣,到底是克制住了自己想要打人的沖動。
“沈思蘅,你沒資格?!?/p>
南天昊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沒有任何資格,以沈思淼哥哥的身份來索賠?!?/p>
“我對不起的人是沈思淼,跟你沈思蘅沒有半點關(guān)系?!?/p>
“而且,你是真心要為沈思淼討回公道嗎?”
“沈思蘅,你齷齪的心思,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p>
南天昊冷冷說完,再次轉(zhuǎn)身就走。
“站住。”沈思蘅這段日子,整個人都很不順,也很暴躁,他拿著拐杖站起身,朝著南天昊就打了過去。
南天昊一把握住他打過來的拐杖,隨手扔在一旁,“你現(xiàn)在是個殘廢,我不和你計較?!?/p>
“但是沈思蘅,我給你一句忠告,你這么多年不在沈家,沈思淼和你這個哥哥,也沒有任何感情。你沒資格以哥哥的身份,去為沈思淼討回所謂的公道?!?/p>
“即便我欠了沈思淼,那也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跟你沈思蘅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你沒資格也沒權(quán)利,要求我給你任何賠償。”
“沈思蘅,你現(xiàn)在的樣子,真的可笑?!?/p>
南天昊指著他,“沈思蘅,你最好別招惹我,不然的話,我不介意打斷你另外那條腿?!?/p>
說完,南天昊轉(zhuǎn)身大步走了出去。
“啊——”
沈思蘅煩躁地怒吼出聲,他瘋了一般的抓起茶幾上的東西,狠狠砸在了地板上。
一旁的傭人嚇得瑟瑟發(fā)抖,沈思蘅的這個模樣,好像那個狂躁癥發(fā)作了似的。
要不是他工資開得高,這份傭人的工作她真是不想做了。
誰家主人,動不動像個狂躁癥似的發(fā)瘋啊!
沈思蘅發(fā)完瘋后,跌坐在沙發(fā)上喘著粗氣,從他住院到出院住到淺水灣,紀星糖沒有打電話來問過他一次,紀仁會和魏清柔也沒有。
那一家三口,好像直接就把他這個人給忘了。
每次他主動打給紀星糖或是發(fā)消息給她,紀星糖都只有一句話,那就是問他什么時候去國外把婚離了。
沈思蘅一提別的,紀星糖馬上就掛斷電話,他再打,她就直接把他拉黑。
反復(fù)幾次之后,沈思蘅總算是真的相信,紀星糖這一次是鐵了心要和他離婚。
可他們那么多年的感情,她說放棄就放棄了。
沈思蘅實在是接受不了。
他不能理解,為什么自己和紀星糖在一起多年,她不站在他這邊支持他,反而要為了一個從小就分開的沈思淼和他離婚。
他都說了,她被侵犯了,但他也可以不嫌棄她。
可是紀星糖卻連話都不想和他多說,直接就提了離婚。
“王媽,你再給我打電話,讓紀星糖過來看看我。”
沈思蘅發(fā)完瘋后,等到氣息平穩(wěn)下來,這才看向躲在一旁的傭人王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