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抬眸看向南天遠(yuǎn),南天遠(yuǎn)把手機(jī)拿回去,接著就刪掉了自己剛剛打的那兩句話。
電梯也在此時抵達(dá)了一樓,電梯門“?!钡囊宦暣蜷_,南天遠(yuǎn)笑著說道:“妹妹,你有駕照嗎?”
“五哥把自己的車送你?!?/p>
“或者五哥帶你去買一輛新的,你喜歡哪輛就買哪輛?!?/p>
“不用了,我有車的?!蹦蠗d搖頭拒絕了南天遠(yuǎn)要送自己的提議。
“五哥,你送我到大門口就好?!?/p>
“那行?!?/p>
“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p>
南天昊跑開,沒一會兒就騎了輛摩托車過來,“妹妹上車,五哥送你到大門口?!?/p>
南天遠(yuǎn)回來的時候,看到大門口停著一輛奔馳大G,車內(nèi)坐著的人他也認(rèn)識,知名女裝品牌的NZ負(fù)責(zé)人,不久前才來過南家,為南嬌嬌量身定制二十歲生日宴的晚禮服。
想到南嬌嬌二十歲的生日宴,南天遠(yuǎn)馬上就想到了妹妹的生日應(yīng)該是同一天。
“妹妹,你的生日是不是還有三個月?!?/p>
“是?!?/p>
“不過我不打算過得多隆重。”南梔知道南家想彌補(bǔ)自己,生日這么重要的事情,南家肯定會極其重視。
但她的生日,同時也是南嬌嬌的生日,卓曉已經(jīng)說過了,南家為南嬌嬌訂購了【繁花似錦】的整套晚禮服,更是要在那天邀請整個帝都的名流。
而南嬌嬌從前每一年的生日宴,南家也都是大辦特辦,給足了南嬌嬌疼愛和光芒。
至于南梔每一年的生日,馮雅丹從不會給她舉辦,許庭國會給她送禮物,但是不會買生日蛋糕。
只有許奶奶,給她買生日蛋糕,帶她去游樂園玩,更是給她送很多漂亮的衣裙以及其他玩具做禮物。
只是那些漂亮的衣裙,馮雅丹當(dāng)著老太太的面不說,但是背地里面,她會用剪刀剪壞,還會辱罵掐打南梔。
并且,威脅她不準(zhǔn)告訴任何人,尤其是老太太。
想到裙子,南梔突然就想起,之前薄夜寒送她的禮物,也是一條很漂亮的裙子。
只是她不會穿罷了。
“妹妹,你不要怕南嬌嬌。”南天遠(yuǎn)騎車送南梔前往大門口,一路上南梔一言不發(fā),南天遠(yuǎn)就要無話找話來聊了。
“在五哥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妹妹。”
“如果南嬌嬌敢針對你,敢當(dāng)面一套背面一套地對付你,那你就和五哥說?!?/p>
“至于大哥,如果他教訓(xùn)你,你也和五哥說,五哥雖然沒他錢多,也還在念書沒他身份地位高,但是五哥的拳頭也是很厲害的?!?/p>
“我知道了,謝謝五哥?!?/p>
南梔收回思緒,她剛和南家人相認(rèn),對每個人都不熟悉,他對南天昊的第一印象,其實(shí)也不壞。
但是南天遠(yuǎn)既然提醒她要防著南天昊,那她防著一些總是沒錯的。
南家這幾個哥哥當(dāng)中,南梔承認(rèn),自己對南天昊的好感最多。
一來,是他們年紀(jì)相差不大;二來,南天遠(yuǎn)給她的感覺很誠懇。
南天昊看她的眼神,是心疼和維護(hù)的。
而南天昊看他的眼神,就好像要少了那么一丟丟的心疼在里面,更是有復(fù)雜的情緒流露其中。
雖然不多,但南梔能覺察得出來。
南天遠(yuǎn)騎車的速度并不快,因?yàn)樗牒兔妹枚嘞嗵幰幌?,但騎車的距離,到底還是比走路快。
不多時,兩人就到了大門口。
卓曉依舊坐在車內(nèi),看到南梔從南天遠(yuǎn)的機(jī)車上下來,馬上下車?yán)_了車門。
“五哥,那我先回去了?!?/p>
“對了,卓曉是我的好朋友?!?/p>
南梔搶在卓曉開口前給兩人介紹,“卓曉,這是我五哥,南天遠(yuǎn),你應(yīng)該很熟悉?!?/p>
卓曉立刻就明白了南梔的意思,她笑著點(diǎn)頭,“當(dāng)然熟悉,五少爺,你好?!?/p>
“卓總你好,我沒想到你是我妹妹的好朋友?!蹦咸爝h(yuǎn)笑得見牙不見眼,“那就麻煩卓總多多照顧我妹妹了。”
“不用五少爺交代,我也會照顧好梔梔的?!?/p>
卓曉和南天陽客套了兩句,就帶著南梔離開了南家。
車子開出去后,南梔神情恢復(fù)了淡漠,她淡淡地開口:“我和南家的關(guān)系,保密。”
“是,老板?!弊繒詻]問為什么,只是盡職盡責(zé)地開車回薄家。
在車上,南梔換了衣服化了妝,又變回了許之南的模樣。
卓曉對這一切見怪不怪,因?yàn)槊看文蠗d去NZ總部,都是以許之南的模樣去的。
車子回到薄家,卓曉剛停好車,就見大門口站了個男人。
男人身材頎長,身姿挺拔,一身黑色西裝,面容冷峻,如果不是他左右臉頰都有鮮紅的巴掌印,當(dāng)真就是芝蘭玉樹一般的存在了。
“卓曉,停車?!蹦蠗d淡淡吩咐,卓曉馬上一腳踩下剎車。
南梔推開車門下車,隨手拿過自己的背包,“你回去吧!”
“是,老板?!?/p>
卓曉調(diào)轉(zhuǎn)車頭離開,半點(diǎn)好奇心都不敢有。
南梔一步一步走到薄夜寒跟前,她拉開背包,從里面拿出一管藥膏遞給他。
薄夜寒接過,南梔收回手,一言不發(fā)地往里走去。
“許之南,爺爺問我,是不是喜歡你?!?/p>
薄夜寒低沉磁性的嗓音突然在背后響起,南梔猛地轉(zhuǎn)身,她神色變幻莫測,最終歸于平靜。
“那你怎么和薄爺爺說的?!?/p>
薄夜寒扯了下嘴角,“我回答說不喜歡?!?/p>
南梔提起的心這才放下來一些,“嗯,薄先生不像是亂說話的人,最好就是管住自己的嘴。”
“我們都是男人,我沒有喜歡同性的癖好?!?/p>
薄夜寒也不揭穿她,只是笑笑,“但我需要許先生幫我?!?/p>
“我雖然回答了爺爺,但是你猜爺爺他老人家信不信?”
南梔忍不住想爆粗口,薄老爺子是知道她女子身份的,她怕就怕,薄夜寒現(xiàn)在退了南嬌嬌的婚,然后老爺子撮合他們。
“薄夜寒,你別太過分了?!蹦蠗d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威脅他:“你已經(jīng)利用我退了南嬌嬌的婚,你要是還想利用我做別的,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馬上就走?!?/p>
薄夜寒看南梔炸毛的模樣,嘴角止不住輕輕上揚(yáng)了一下,但那抹弧度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
“我沒那么無聊?!北∫购謴?fù)淡漠疏離的態(tài)度,“爺爺罰我跪了兩個小時?!?/p>
南梔冷笑:“是嗎?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薄夜寒低沉悅耳的嗓音不疾不徐地響起:“你從我房間出來的時候,爺爺看到監(jiān)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