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昊聽到南梔這樣說,瞬間松了一口氣,他臉上笑容不由自主的放松了幾分。
“好,那我就謝謝妹妹了?!?/p>
“大哥客氣了?!?/p>
“我和爸爸媽媽,還有二哥他們,都在等你回家?!?/p>
南梔站起身,“大哥,我們出去吧!”
“好。”
南天昊跟在南梔身后,一起出了茶室。
南梔在薄家莊園住過,對薄家比南天昊熟悉,她自然地就像在自己家里,南天昊想了想,還是開口了。
“妹妹,你和薄夜寒雖然確定了戀人關系,他現(xiàn)在也正是需要你陪伴的時候,但大哥還是想說,你們還沒訂婚,可以的話,你還是每天回家里住比較好。”
南梔想了想,點頭,“好,我知道的?!?/p>
“我讓薄夜寒和我一起回南家去住?!?/p>
南天昊愣了下,隨即點頭,“這樣也行,這樣薄爺爺也是放心的?!?/p>
如今讓薄夜寒留在薄家莊園,他只會觸景生情,然后悲傷難過。
去南家也好,換個環(huán)境,就沒那么容易想起薄老爺子了。
兄妹兩人回到客廳,薄夜寒情緒顯然已經(jīng)調整好了,他看不出喜怒哀樂,平靜得像一個機器人。
看到兩人回來,薄夜寒起身走到南梔面前,“要送送大哥嗎?”
南梔點頭,“嗯,我和我爸媽一起送大哥回監(jiān)獄。”
“好,我陪你。”
“行。”
南梔伸手挽住薄夜寒的胳膊,“等送完我大哥,我們一起去醫(yī)院看看吧!”
“嗯?!?/p>
“天昊,走了?!?/p>
楚雪蘭叫了聲南天昊,南家人除了南天華和南天遠留在了薄家莊園,其他人都一起離開了。
南天霖現(xiàn)在要管理南氏集團,還要抽空去忙自己的演藝事業(yè),他是完全抽不出時間來安慰薄夜寒的。
至于南天陽,他的戰(zhàn)隊一直都在忙著訓練參加重量級的比賽,戰(zhàn)隊缺他不可,他飛來飛去的打比賽,也是沒辦法留下來的。
南天華本來也忙,但因為要陪妹妹南梔,就專門找了好幾個人來分擔他的工作,所以他可以有一個很長的假期。
南天遠嘛,學生,沒開學之前,都是很閑的。就算開了學,他也可以請假,所以他留在薄家莊園,也算是個合理安排。
不過,如果薄夜寒也住到南家去,那南天華和南天遠,也就可以回南家住,然后忙自己的事情了。
一行人把南天昊送回監(jiān)獄后,薄夜寒和南梔就先離開了,他們要去醫(yī)院看姜玉瑩,南文海和楚雪蘭就先不去了。
他們南家睚眥必報,姜玉瑩當初指使逼迫許如意換走他們的女兒,這筆賬,楚雪蘭不會就那么算了的。
只是現(xiàn)在許康出現(xiàn),他對姜玉瑩的恨意不比任何人少,在對付姜玉瑩這個患了絕癥老太太的事情上,他心狠手辣的程度,就不用南家人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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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夜寒和南梔到了醫(yī)院,進了姜玉瑩的病房后,就見許康站在床頭,居高臨下地盯著病床上氣息微弱的姜玉瑩。
“許康。”薄夜寒出聲了,許康馬上轉過腦袋,“薄先生?!?/p>
“出去?!?/p>
“是,薄先生?!?/p>
許康畢恭畢敬地走出病房,還給兩人把門關上。
薄夜寒和南梔走上前,林睿馬上拿了椅子給兩人坐在病床前。
“先生,南小姐?!绷诸9Ь吹貐R報情況:“姜玉瑩體內的蠱毒,已經(jīng)蔓延遍全身了,她到了醫(yī)院后,因為氣急攻心發(fā)作過一次?!?/p>
“加上她得了絕癥,她所承受的痛苦,比夫人之前還要多百倍千倍?!?/p>
“姜念樺怎么樣了。”南梔淡淡的問道。
林睿回道:“姜念樺被我安排在后面的人救了起來,并沒什么大礙,我把人交給了許康,許康要用姜念樺換回許佳夢?!?/p>
“南小姐,這是許康一早主動出現(xiàn),然后和我們談的條件,先生同意的?!?/p>
南梔點點頭,“嗯,你安排就好?!?/p>
“林睿,你也出去。”
“是,先生?!?/p>
林睿退出病房,薄夜寒拿起床頭的水杯拎開,里面的水還是溫熱的,他放在姜玉瑩的頭上,緩緩地、倒了下去。
姜玉瑩好似一下子被驚醒,空洞的眼神終于有了焦距,薄夜寒放下水杯,起身走到床尾,給她把病床搖了起來。
隨后薄夜寒拿過遙控器,按開了病房里面的電視,電視上播放的,不是電視節(jié)目,而是姜家墳墓被許康帶著野狗群刨開的那一幕幕。
“姜老夫人”薄夜寒開口了,“我讓許康放這些給你看,你老人家看過了吧!”
姜玉瑩滿臉濕漉漉的,她一看到電視上播放的畫面,就應激了。
“啊——”
姜玉瑩捂住雙眼,崩潰地發(fā)出尖叫。
“我不看,不看,不看??!”
薄夜寒面無表情,只是加大了聲音。
她不看,那她就聽,聽著那群野狗叫的聲音,聽著許康報復成功的大笑聲。
這些畫面只要看過一次,就會在她的腦海里面自動循環(huán)播放。
姜玉瑩現(xiàn)在無比想死,但是薄夜寒不讓她死。
因為現(xiàn)在,他要她活的生不如死。
“姜玉瑩,你們姜家被姜婉瑩一把火燒了,你們姜家的墳墓因為你姜玉瑩,被野狗刨了?!?/p>
“你們姜家毀在你們這對姐妹的手里,不知道姜老爺子在地下看到自己的骨灰被野狗刨了又撒尿,會不會氣得想掐死你??!”
“姜玉瑩,姜婉瑩毀了活著的姜家人,而你,毀了死去的姜家人。”
“姜婉瑩已經(jīng)死了,而你,是怎么有臉,還活著的呢!”
薄夜寒猶如淬了冰的聲音不疾不徐的響在病房內,每一個字,都像一把無形的尖刀,狠狠刺在姜玉瑩的心臟上。
“啊——”
“啊啊啊——”
姜玉瑩不停地發(fā)出尖叫聲,薄夜寒走上前,伸手拽開了她捂住眼睛的雙手。
“你給我看,好好看看。”
“我爺爺哪里對不起姜婉瑩,哪里對不起你們姜家,你為什么要讓他痛苦,為什么要逼死他?!?/p>
薄夜寒咬牙切齒,他拽著姜玉瑩的頭發(fā),逼著她看向電視屏幕。
“只要你活著的一天,我就會讓你好好看看,當初姜家那場大火的錄像,還有姜家墳墓被野狗刨出來的錄像。”
“我要你活著,生不如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