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寒看著自己的電腦屏幕,被噴滿了黑墨,最后在滿屏的黑墨中,突然又爆開了一朵又一朵燦爛的煙花。
伴隨著煙花爆開,還有一聲聲“砰砰砰”的特效聲音,煙花爆完之后,屏幕變成一片白色,上面是幾個大字:【我是你爹?。?!】
后面三個大大的感嘆號,像是嘲諷的笑臉,毫不客氣地嘲諷著薄夜寒。
薄夜寒手指在敲打鍵盤,但是屏幕毫無動靜,【我是你爹】那四個字,更是分裂成了無數(shù)的小字體,速度極快的又布滿了電腦屏幕。
“呵……”薄夜寒直接就氣笑了,他還就不信了,這個紅桃K他兩年前交手的時候,還沒這么厲害的。
薄夜寒拿出一個U盤,插入電腦插孔,手指又迅速地在鍵盤上敲打起來。
只見屏幕上【我是你爹】那四個字被一個張著大嘴的小僵尸一口一個不停地吃完,吃完后小僵尸嘴里噴出了泡沫,把滿屏的煙花和黑墨同樣清洗干凈。
最后反擊,小僵尸出現(xiàn)在對方的電腦上,一邊滿屏幕跑,一邊咯咯咯地下蛋。
對方似乎和薄夜寒杠上了,小僵尸出現(xiàn)后,對方就發(fā)來了太陽花和豌豆射手。
趁著這個時間,薄夜寒手指再次迅速敲打鍵盤,很快再次鎖定,紅桃K此時此刻所在的地點,依舊是慈善堂。
薄夜寒還要追蹤,對方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突然就切斷了所有的蹤跡。
薄夜寒拿下U盤,抓過一旁的外套披上,“林睿,去慈善堂。”
“是,先生。”
薄夜寒一邊大步往外走,一邊給薄也打了電話,“薄也,看好慈善堂,不要讓任何人一個人離開?!?/p>
“是,先生。”
薄夜寒臉色沉得厲害,這個紅桃K,為什么要查他父母的蹤跡?
紅桃K不知是男是女,是敵是友,他的父母在外多年,安全問題完全就不知道有沒有保障。
假若紅桃K找到了他們的蹤跡,要對薄清澤和阮思寧做些什么,薄夜寒距離的那么遠(yuǎn),完全就是鞭長莫及。
就算薄清澤和阮思寧不是對合格的父母,但薄老爺子從小就給薄夜寒灌輸了他們是父母,要聽父母話、且理解他們的種種思想。
就算不能理解,也不能怪他們,他們永遠(yuǎn)是一家人,而一家人,是要團(tuán)結(jié)的。
“先生,沈書林預(yù)約了你下午三點半見面,距離和他見面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p>
林睿一邊跟著薄夜寒,一邊給他匯報今天的行程。
“南家送來了周年慶的邀約,他們把周年慶提前了,說是要正式讓南梔小姐進(jìn)入南氏集團(tuán)。”
薄夜寒一邊聽著,一邊腳下生風(fēng)地迅速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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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慈善堂。
南梔合上筆記本,拿下耳機收好塞進(jìn)包里,她面色凝重,向來清冷的眼神有幾分凌厲。
剛剛和她交手的這個黑桃A,風(fēng)格很像之前給她發(fā)照片的號碼為零的那個人。
所以,黑桃A會是零嗎?
零的最終地址,是在薄夜寒母親的湘菜館。
但是這一次的地址,卻是在薄氏財團(tuán)大樓。
所以,這個零和黑桃A,會不會其實是薄夜寒身邊的人?
南梔單手支著下巴,目光幽幽地看著院子里面的梧桐樹,上次她追到湘菜館的時候,線索就斷了,這次她故意讓對方追到自己的位置,就等著看看,會不會有薄氏財團(tuán)的人過來慈善堂了。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賀正飛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梔姐,你要的巧克力我給你拿來了?!?/p>
“嗯,進(jìn)來吧!”
南梔收回目光,“你去看過沈思淼了嗎?”
賀正飛急忙點頭,“看過了,你讓我問的,我也問了,我和沈大小姐之間有很大的誤會啊!”
“我從來沒有和沈若晴一起欺負(fù)過沈大小姐,沈若晴做的那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啊!但是她確實是打著我的旗號去做的。”
賀正飛越說,臉色越苦澀,“梔姐,我發(fā)誓,我真的沒有害過沈大小姐??!”
“我要聽重點。”南梔打斷賀正飛的話,她說了要拉沈思淼一把,那第一步,就是搞清楚,她的人、也就是賀正飛,有沒有和沈若晴一起欺負(fù)過沈思淼。
如果欺負(fù)了,那南梔就不會再留賀正飛,不過賀正飛是師父之前留下來的人,她是相信他的人品的,但該和沈思淼解開的誤會,也要解開才好。
現(xiàn)在賀正飛和沈思淼聊完,確定他沒有和沈若晴做過那些事情,且他很干脆利落的要和沈若晴分手,這一點就足夠了。
“重點就是,沈大小姐說可以給我提供沈若晴打著我名義欺負(fù)她的證據(jù),然后沈大小姐愿意和我做朋友?!?/p>
賀正飛急忙說道,“不過梔姐,你真的要蹚沈家這趟渾水嗎?沈大小姐她雖然無辜,但有些事情,她也確實不無辜??!”
賀正飛沒明說,沈思淼和他交談的時候,就把自己冒領(lǐng)南梔功勞的事情給說了。
沈思淼很羞愧,她覺得自己對比起南梔來,之前的那些心思,太過陰暗和不做人。
她想要重新開始,想忠心于南梔,所以她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不想再像從前一樣,想盡一切辦法去隱瞞隱藏了。
“梔姐,恕我直言,沈大小姐現(xiàn)在都還不肯說出她肚子里面孩子的爸爸是誰,光這一點,她就是說得再怎樣誠懇,我也覺得她心不誠?!?/p>
賀正飛抿著唇瓣,就算沈思淼是在南家出的事,那罪魁禍?zhǔn)资悄蠇蓩桑瑧{什么要南梔來負(fù)這個責(zé)任。
如果孩子的爸爸是個講理的還好,假若不是個講理的,最后倒霉的還是南梔。
“她會說的?!蹦蠗d淡淡的道,“孩子的爸爸,沈思淼會說出來的?!?/p>
“嗯?”賀正飛不太相信,“她要說的話,應(yīng)該一開始就說了吧!”
“你去忙吧!”南梔擺擺手,示意賀正飛下去。
“梔姐,那個……薄也他攔著了慈善堂的大門,不讓我們的工作人員出去。”
賀正飛抿著唇瓣,薄也那個大個子,他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贏,真的就很煩。
“他為什么攔著我們慈善堂的人不讓出去?”
“因為,他家先生說的,就是薄先生?!辟R正飛無奈的說道,“這不,薄先生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薄也說了,他家先生沒到之前,一只蒼蠅都別想從他手里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