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參觀結(jié)束。
一行人來到三樓的包間里落座,服務員送上香茶,大家又在泡著玫瑰花瓣的水盆里,象征性地凈了手。
“真沒想到,平川大酒店的管理,超乎想象的完善,讓我也受益匪淺,學習了!”
錢正飛噓呼著,又打聽道:“這些優(yōu)秀的管理人才,做事沉穩(wěn),特別有條理,從哪聘用過來的?”
“他們來自云河大酒店?!蔽也浑[瞞道。
“難怪?。 ?/p>
錢正飛猛拍一下大腿,恍然大悟的樣子,“云河大酒店我去過的,在五星級酒店里,也堪稱翹楚的存在?!?/p>
韓風遞給錢正飛一支煙,又殷勤幫他點上:“錢董,多提意見,畢竟地域不同,習慣也存在著差異?!?/p>
“沒意見!”
錢正飛連連擺手,“我倒是覺得,等豐江大酒店入駐平川市,還請韓董幫忙培訓管理人才,費用都好說?!?/p>
“這……”
韓風偷偷打量了下我的臉色,見我沒反對,便滿口答應,“當然沒問題啊!咱們還可以合作,分享客戶資源,互通有無,實現(xiàn)利潤最大化?!?/p>
“提前感謝了!”
錢正飛又跟韓風用力握了下手。
我暗自感慨,環(huán)境改變?nèi)耍?/p>
如今的韓風,已經(jīng)脫胎換骨了,少了痞氣,多了沉穩(wěn),言談舉止,都像是一名優(yōu)秀的企業(yè)家。
錢正飛的目光,總是落在陶美然的身上,眼神偶爾發(fā)直。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吧!
很快,錢正飛就找到了合適的話題,和陶美然攀談起來。
當錢正飛得知,這就是赫赫有名的“時裝女王”,更是客氣非常,反復說著三生有幸一類的話。
八面玲瓏的錢正飛,自然不會忽略了老黑,又聊起了時代發(fā)展的陳年往事,很有共同語言。
南宮倩和苗春曉,一直在竊竊私語。
我隱約聽到,她們在聊化妝品、美容護膚一類的女性話題。
酒菜上桌了,格外豐盛。
招待遠道而來的貴賓,大廚拿出了最好的水平,每一道菜都很帶樣,無論是色彩搭配還是刀工,都無可挑剔。
錢正飛免不了又是一通夸贊,多多學習。
大家邊吃邊喝邊聊天,氣氛火熱!
曾宣稱戒酒的錢正飛,又端起酒杯,一次次發(fā)起敬酒,也引發(fā)酒桌上一波又一波歡樂的高潮。
老黑開車不飲酒。
我也喝得很少。
南宮倩只是象征性喝一點。
非常意外,陶美然挑起了酒桌上的大梁,來者不拒,一口就干了。
另外一個好酒之徒,就是苗春曉。
她頻頻向陶美然發(fā)起挑戰(zhàn),姿色差得遠,非要在酒量上一爭高低。
兩點多,
酒桌終于散了。
錢正飛和苗春曉都喝多了,兩個人都像是打了腮紅,說話也含糊不清,只能留在平川大酒店里休息。
原定下午的合作洽談,當然要取消。
陶美然酒量驚人,不看她有些迷離的眼神的話,依然能從走姿看出她是個模特。
上車后,我忍不住夸贊道:“美姐,人不可貌相,千杯不醉啊!”
“哈哈,不算什么,我曾經(jīng)喝倒了八個壯男人?!?/p>
陶美然得意大笑,比劃出個六的手勢。
開車的老黑,忍不住回頭提醒一句,“別喝那么多,酒大傷身?!?/p>
“活躍氣氛嘛!”
“要我說,氣氛最好的地方,還得是武館,喝酒算什么!”老黑眉頭一直皺著。
“好吧,聽你的,我以后少喝就是了?!?/p>
陶美然咯咯笑。
沒錯了!
兩人就是在談戀愛,貌似老黑還挺強勢的,占據(jù)主導。
只不過,我該準備一份禮金,還是兩份呢?
回到扶搖大廈的辦公室,我詢問南宮倩,“倩姐,你覺得苗春曉來干什么,就只是混吃混喝?”
“她說來拿國外的化妝品,可提前也沒給我的打電話,倒是給她買了些,還在運輸中,這次是拿不走了!”
“一個女孩子,出門在外,卻這么好酒,真讓人無語?!?/p>
“她是有些貪酒,而且不懂收斂,其實,作為一名商會的辦事員,好像也沒什么前途可言,自甘墮落吧!”
南宮倩如此理解,又哼聲道:“錢正飛也不像話,大老遠來了,就只是喝酒睡覺,不干點正事?!?/p>
“不急著走吧,明天談也行?!?/p>
“晚上還得招待嗎?”
南宮倩問道。
“看情況再說,我不想出門,殺手猛士功夫太好,不得不防?!?/p>
我搖了搖頭,心里的郁悶,無法言說。
影盟剛消停了。
天下盟又來了,而且攻勢更猛烈。
這種日子真讓人疲憊!
就在半個小時后,韓風來了電話,告訴我一件事。
苗春曉離開了平川大酒店,沒有退房,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不由一愣,她這么快就醒酒了?
如果不是隱瞞了酒量,那就是隨身帶著醒酒藥。
管她呢!
新到一個城市,女孩子免不了想要逛街,看看另一個城市的風情吧!
下午四點多。
錢正飛也來了電話,說今晚要去見另一位朋友,明天再來扶搖大廈,具體商議豐江大酒店的建設開發(fā)。
我答應下來,正好晚上也不想出去陪他。
既然是朋友,那就讓他和苗春曉,在平川大酒店住著吧!
又是個安靜的夜晚。
我待在套間里,摒棄雜念,翻看著那些自考書。
同時也把重點記錄下來,留著跟付曉雅分享。
快到十點。
手機響了起來,卻是尚陽打來的。
“巖哥,睡了嗎?”
“還沒有呢,你在哪里?”我問。
“平川大酒店啊,正在泡澡呢!”
電話里傳來了水聲。
“還怪享受的?!?/p>
“嘿嘿,都是巖哥給我謀的福利。對了,你今天是不是接待了兩位外地來的客人?”尚陽問道。
“對?。 ?/p>
“那個女的,剛才從恒鑫會所出來,正打車回酒店?!?/p>
苗春曉!
她居然去了恒鑫會所,干什么去了?
“恒鑫會所對外營業(yè)嗎?”我問尚陽。
“不營業(yè)!”
尚陽回答得很干脆,又說:“咱們重點關注的目標,就有恒鑫會所。嘿嘿,恰好就看到了她,這女的走路打晃,像是喝多了?!?/p>
喝多少不是重點。
苗春曉去恒鑫會所,目的必然不單純。
那是四海盟的大本營,久不聯(lián)系的薛彪,就經(jīng)常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