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燕山來到云暮璟跟前,朝云暮璟抱拳道,“臣奉皇后娘娘的命令,方才讓東梁軍隊跟大金人馬進行過一次交鋒?!?/p>
“由臣帶領(lǐng)皇城一千精兵,以及觀雨樓,聽風閣的上百名殺手應(yīng)對大金兵馬。”
云暮璟輕輕頷首,凝重道,“情況如何?”
她派遣顧燕山前往試探大金兵力,一是探探大金的水準,二也不是讓顧燕山帶著這一千精兵跟大金殊死搏斗。
云暮璟的意圖,只是想讓顧燕山帶著這群人,短暫延緩大金人馬攻打皇城的速度。
從旁邊騷擾、阻止,正是觀雨樓和聽風閣最為擅長之處。
他們在戰(zhàn)場上,定然也能派上一定用場。
想到這里,云暮璟不由得握緊手中的一枚玉佩,這是墨寒詔曾經(jīng)送給他的定情信物。
那塊羊脂白玉佩。
墨寒詔跟云暮璟坦白他在聽風閣的身份時,也順便告知云暮璟,他身為太子的信物,同樣是聽風閣的信物。
這枚羊脂白玉佩,能夠調(diào)動聽風閣的所有力量,見此玉佩,如見聽風閣閣主。
墨寒詔在離開帝京前,特意將聽風閣的所有人全部留下,就是為了留給云暮璟,以備不時之需。
不曾想...倒是這個時候當真用上了。
“大金此番帶來的三萬兵力,哪怕放在大金之中,也是絕對的精英?!鳖櫻嗌缴袂闃O其嚴肅,“這番僅僅只是試探,東梁的一千兵力便是損失慘重?!?/p>
“死傷加起來超過一半,若非聽風閣和觀雨樓之人護送,怕是這個數(shù)字還要往上升?!?/p>
“什么?!”
此言一出,云暮璟心頭便是篤然一顫,蹙眉道,“死傷怎會這么多?”
“是大金的虎嘯軍。”顧燕山苦笑道,“東梁的精兵,只要跟其對上,便是難以逃脫?!?/p>
居然連虎嘯軍都出動了。云暮璟面色極其難看,這情況比她想象當中還要糟糕。
虎嘯軍那是大金草原上最英勇的一支軍隊,此番大金為了破開東梁皇城,還真是下了血本。
“報——”
隨著云暮璟想法剛剛落下,外頭一名士兵連滾帶爬地跑進來,一下?lián)涞乖谠颇涵Z跟前。
“回皇后娘娘的話!周將軍...也殉國了!”
“老周?!”此言一出,顧燕山瞳孔驟然收縮一下,身子往后倒退兩步,險些栽倒。
云暮璟也是太陽穴‘突突突’一跳,周將軍是跟顧燕山同級別的武將,是如今這東梁京中為數(shù)不多的可用武將。
又損失一個。
“嘶...”云暮璟這心頭微微發(fā)沉間,連帶腹部也傳來一絲抽痛,那手捂著肚子,眉頭緊皺。
顧燕山見狀,連忙被迫從悲痛中拉回神志,緊張萬分道,“皇后娘娘,您怎么樣?”
“無礙?!痹颇涵Z擺擺手,深吸一口氣,朝顧燕山道,“從現(xiàn)在開始,東梁的軍隊等著本宮的命令出城迎敵!”
如今東梁皇城外布置的所有防線全部已破,除了上頭的弓箭手以及機關(guān)外,必須還得有兵力出城對抗大金兵馬。
否則任由大金人馬沖過來,東梁的皇城被破只是在一瞬間。
“臣遵旨?!?/p>
顧燕山聞言,裂開
戰(zhàn)場之上,素來是沒有傷痛的機會的。
這話出口,朝臣們頓時面色一白,最后齊齊朝云暮璟跪地道,“東梁只有戰(zhàn)死的男兒,沒有逃兵?!?/p>
“臣等靜候皇后娘娘差遣。”
這段時間,在皇上不在朝中的時候,皇后娘娘是如何將東梁朝堂打理的緊緊有條的,他們?nèi)慷伎丛谘劾铩?/p>
此番若非皇后娘娘及時察覺大金人馬的動向,揪出大金的奸細,提前做好城池布防,還派遣人暗中延緩大金來皇城的速度。
恐怕現(xiàn)在,大金早已經(jīng)占領(lǐng)皇城。
何況,皇后娘娘一介女子,又身懷東梁皇室的血脈,如今她都要上城墻了,他們這些朝臣,還有何資格躲在后頭?
“撐住這兩日,等京郊大營的支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