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云暮璟也匆匆來到回廊處,找到一處房間,推門而入。
這封信上,是張?zhí)t(yī)的字跡。
他說,先前為墨寒詔把脈的時候,發(fā)現(xiàn)墨寒詔身子有所異樣,但他那會兒尚且不敢確認(rèn),所以隱瞞此事。
不過昨日,張?zhí)t(yī)瞧了醫(yī)書,仔細(xì)回想墨寒詔的癥狀,便可以確認(rèn),墨寒詔的確是有中毒之象。
且這毒目前看著雖無大礙,不過一旦發(fā)作,那必定是要人命的。
他知曉云暮璟精通藥理,眼下想尋云暮璟私底下見次面,聊聊墨寒詔的毒,看是否有解毒之法。
云暮璟去到按照張?zhí)t(yī)信中的位置,那袖口中的指尖止不住的微微蜷縮在一起。
無論云暮璟愛不愛墨寒詔,她對他來說,都至關(guān)重要。
所以,她必須得來見張?zhí)t(yī)。
然而,云暮璟來到張?zhí)t(yī)指定的地方時,并未瞧見張?zhí)t(yī)的身影。
她清麗絕美的面容忍不住緊緊皺起,目光不停在房間內(nèi)掃視,還輕輕喊道,“張?zhí)t(yī),你在嗎?”
云暮璟在房間內(nèi)找了半晌,都沒找到其他人影。
但不多時,門‘嘎吱’一響,有另外一道人影迅疾地入到房間內(nèi)。
當(dāng)云暮璟跟來人四目相對的時候,二人都是忍不住地一愣。
“主子!”霖川在見到云暮璟毫發(fā)無傷的時候,頓時深深松口氣。
云暮璟瞧著霖川,再低頭看看手中的信,以為是霖川為了見她,所以才用這封信引他出來。
她嬌嗔霖川兩眼道,“霖川哥哥,本宮不是講過嗎?在這宮中人多眼雜的,白日里面,咱們要少見面?!?/p>
“就算見面,也得等晚上,皇上沒在長樂宮的時候?!?/p>
霖川低頭笑笑,“知道了,這次是我的疏忽?!?/p>
“主子為權(quán)勢去到皇上身邊,如今好不容易當(dāng)上皇后,正是要走的更遠(yuǎn)的時候,霖川下次一定注意?!?/p>
說到這里,霖川停在云暮璟跟前,目光從頭到尾打量云暮璟兩眼,悠悠道,“還好你沒事?!?/p>
云暮璟被霖川這番話問的有些茫然,疑惑地問道,“今日是本宮的封后大典,如何能有事?”
“倒是霖川哥哥,沒在君凌旁邊守著,怎會在這?”
霖川上前兩步,低頭望向云暮璟,眉目滿是柔和,“先前收到一封信,說你在封后大典動了胎氣,情況危急?!?/p>
“我一著急...便出來了?!绷卮ǖ?,“不過主子放心,我出來前,在小主子的房中布下了機(jī)關(guān)?!?/p>
“還特意囑托雨寧姑娘照顧小主子,絕對不會有事的?!?/p>
此言一出,云暮璟先是一怔,緊接著,她像是反應(yīng)過來什么,猛的面色微微一變。
“該死!”云暮璟抿抿唇角,連忙朝霖川道,“怕是中計了,你快走!”
說罷,云暮璟連忙抬手去推霖川,催著他離開。
結(jié)果下一秒,身后一道滿含陰冷的熟悉聲音響起,“打算...去哪?”
云暮璟所有的動作驟然停頓住,她身子僵了僵,這才回過頭,剛好跟那雙滿含失望和陰郁的墨眸四目相對。
“皇...皇上。”
云暮璟胸口像是被什么東西重重捶了下,抿抿唇角道,“是皇上,試探臣妾?”
墨寒詔沒有答話,他視線落在云暮璟身上的時候,眼尾處肉眼可見的彌漫上殷紅。
素來幽冷的眼中,蕩漾著一種不可置信,以及...心碎和痛心。
許久,他沙啞的嗓音才響起,“孤...只是打了個賭,而你...”
說到這里,墨寒詔頓了頓,唇角勾起一抹被迫面對事實(shí)的自嘲弧度,那眸底竟也壓抑著一分淚暈。
“讓孤輸?shù)靡粩⊥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