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興晟臉拉的很長,將虞琳琳拽到一邊,低聲質問,“你干什么,咱們不是說好了,讓她趕緊交出首飾,好讓爹跟二伯聯合榮昌侯,拿回屬于咱們的東西嗎?”
虞琳琳眉頭微蹙了幾分,語氣有些許冷淡,“你沒聽她說嗎,還有半個月才能把首飾交出來,不然就得給錢,你有錢給她嗎?”
虞興晟不悅,已經給了那么多,虞晚晚還要錢,鉆進錢眼里了嗎?
“可真要任由她耽誤半個月?”虞興晟總覺得半個月時間耽誤下來,事情可就不會如想象中發(fā)展了。
再者,爹跟二伯的確不能在京都繼續(xù)住下去了。
家中大大小小事情還要處理,萬一亂了套可就不好了。
“那你說怎么辦?”虞琳琳當然第一想的是首飾,等首飾到了在國公府站穩(wěn)腳跟,虞家的錢財豈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但爹跟三叔現在心心念念都是虞晚晚手中的財產,她不敢說自己真實想法。
虞興晟眉心擰成結,他內心里是覺得不能耽誤,但琳琳說的也沒錯,虞晚晚現在強來不得,他猶豫了許久后,才道,“我去問問爹跟二伯?!?/p>
虞琳琳當然同意,只要她能拿到東西,隨便他們怎么對付虞晚晚。
虞興晟走之前還瞪了眼虞晚晚,讓她做事別太過分。
霜刃二話不說,給了他倆耳光,把他丟了出去。
什么東西,也敢對小姐出言不遜。
虞琳琳本來就不想在這關頭跟虞晚晚鬧不愉快,自然沒說什么。
“不知他們要商議多久,坐這里也悶,不如堂妹帶我去走走看看?”虞晚晚提議道。
干坐在這里,兩人沒話題,虞晚晚套不出他們的話,出去走走說不定能多吐露點東西出來。
虞琳琳半點都不想跟她來往,斷然拒絕了她的要求,但眼看虞晚晚當真要帶倆丫鬟出去,她立刻蹦了起來,“這里是國公府,你別亂走?!?/p>
國公爺雖然今日出府,但隨時可能會回來。
要是虞晚晚故意去撞上國公爺,鉤引國公爺,那她不得吐血。
還不如她領著虞晚晚隨便去些地方走走。
虞晚晚無可無不可,反正只要出來走,虞琳琳就不可能忍耐住自己的想法。
武國公是一介武夫,后花園不像別的府邸布置的美輪美奐,只有寥寥幾個地方是被布置好的假山池塘,供后院之人可以游賞。
其余地方充斥著硬朗之風,乍一看虞晚晚還以為自己進軍營了。
“對了,你們還不走,是還惦記我手中的產業(yè)嗎?”虞晚晚冷不丁說的一句話,讓虞琳琳毛骨悚然同時驚了一跳。
“你、你胡說什么,那本來就是虞家的東西,什么叫是你的?!彼粷M叫喚道。
虞晚晚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虞家的東西?我記得在祖父祖母過世之時,三房就分開,大房的產業(yè)做起來是我爹的功勞,何時又變成虞家的。”
“當然是虞家的,沒虞家你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做不起來生意,現在想不認,做夢!”虞琳琳脫口而出道。
虞晚晚沒跟虞琳琳這個蠢貨計較太多。
虞家兩房把手伸到她這里,等日后虞琳琳又能好到哪里去。
他們分明沒有想給女兒留財產的想法,偏偏虞琳琳還什么都不懂,幫著他們。
虞琳琳見她不理自己,感覺自討沒趣,兀自生著悶氣,“反正你必須得把東西全都吐出來,否則爹跟三叔不會離開的。”
東西不吐出去就不會離開,虞晚晚念著這幾個字,眼神閃爍了幾分。
都來這么久還不想離開,那兩房會不會有人暗生手腳。
“行了,這里沒什么好逛的,趕緊回去。”虞琳琳不耐煩,就要趕著虞晚晚回去,她想知曉爹他們的決定是什么。
兩人回去時,虞興晟恰好也回來,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消除,嘴角不時的抽動顯示方才用力有多大。
他眼底對虞晚晚的恨意半點都不掩飾,從懷中掏出一把錢,扔向虞晚晚,“錢給你,琳琳的首飾最快什么時候交付?”
如此侮辱人的方式,霜刃當然不慣著,抬腳就將人給踹飛了出去,“什么東西,也敢拿錢侮辱我家小姐?!?/p>
虞琳琳也急了,跑過去將虞興晟扶起來,怪他,“你干什么,東西是國公爺做的,要是她生氣不給我,去跟國公爺告狀,怎么辦?”
虞興晟氣的咬牙,“錢都給她了,是她先打我的?!?/p>
虞琳琳覺得跟他簡直溝通不了,不是他先挑釁虞晚晚,虞晚晚又怎么可能讓人打他。
兩人僵持著,虞晚晚垂眸看著地上散落一地的錢估算了下,大概又是一萬兩。
可惜,如果是之前她肯定會迫不及待收下來。
但現在她只想拖著。
“抱歉,給不了,我想起來了,寶青坊最近忙,最快還是得半個月才能給你們?!庇萃硗碚f了聲,十分惋惜的搖頭。
打定主意后,她也不在這里耽誤,帶著霜刃跟冬華離開。
虞琳琳見狀氣的不輕,“都怪你,剛才她分明說可以,你非要惹怒她。”
虞興晟不耐煩,“關我什么事,是她反復無常,我看她就是誠心不想給你做罷了。”
彼時,虞晚晚在出國公府的路上,一直在想著該派誰去白洛城將二房三房的產業(yè)歸于名下。
不過他們肯定會抗拒她的人,還是得找個生面孔才行,就像之前的郭掌柜。
虞晚晚想到這人,眼睛亮了亮,要是郭掌柜還能來幫她就好了,等回去后她就去問問崔之洺,郭掌柜去了何處。
想的入神,她只覺胳膊被人強行拉了一下,腳步也隨之停下,才發(fā)現是冬華拉住她,正疑惑間,她看見武國公剛好從馬背上下來。
巍峨的身軀看起來極其有壓迫感,那雙犀利的眸子宛如能看透人心,這種人注定是有大成就的。
虞晚晚不想跟這樣的人為敵,態(tài)度平靜的朝著他打了聲招呼。
武國公虎目看著她,俊朗的眉心不知為何皺了起來,等路過虞晚晚后,才后知后覺他沒給對方回應。
可再回頭人已經出了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