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顧燼看向柳知琴,一雙眸子微微瞇著:“證據(jù)?!?/p>
柳知琴指著一旁的兩個大箱子:“這些難道還不夠嗎?”
顧燼的手指,摩挲這那個玉牌:“那么,此物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柳知琴搖搖頭:“不知道?!?/p>
隨即,又憤憤的看向小桃:“是那個賤婢搞的鬼?!?/p>
小桃忍痛,再次拼命磕頭:“奴婢不敢糊弄王爺,奴婢所言都是真的。”
“真的還有另外一個箱子?!?/p>
“那個箱子,我們娘子更加寶貝呢?!?/p>
“胡說!”柳知琴氣急,又要一腳踹過去,卻被顧燼攔住了。
“此事,本王會調查清楚的?!鳖櫊a說道。
“王爺,既被您抓了個正著,民女自會如實招供,絕不會欺瞞您的?!绷僬f道。
“民女積極配合,積極招供,雖算不得立功,但總能減刑吧?”
“民女還盼著減刑的?!?/p>
“所以,絕不會騙您,這玉牌和玉環(huán)真不是民女的,民女也沒有其他的行李?!?/p>
話音才落,就有兩名侍衛(wèi)快步走到顧燼面前。
“王爺,抓到兩個人?!?/p>
說著,將那兩個人拎到近前,還呵斥道:“王爺面前,老實點兒。”
一旁的小桃立刻高聲道:“王爺,就是這兩個人?!?/p>
“運送箱子來這里的,就是他們?!?/p>
“剛剛奴婢親眼所見?!?/p>
柳知琴瞪了小桃一眼:“王爺,這兩個確實是民女的人。”
“負責幫民女運送這兩個箱子?!?/p>
顧燼看向那兩個黑衣人:“另外一個箱子呢?”
兩人都沒說話。
但其中一人,悄摸摸的抬眸看了柳知琴一眼。
被顧燼看了個正著。
顧燼立刻點了他:“你來說?!?/p>
那人結結巴巴道:“回,回王爺?shù)脑?,就只有這兩個箱子。”
柳知琴點點頭:“王爺,民女沒有騙您?!?/p>
小桃抿著唇叫道:“娘子她說謊,絕對還有另外一個箱子,比這個小了一半。”
“是不是他們運送的,奴婢不知?!?/p>
“但他們兩人,都知道?!?/p>
“當時,那三個箱子擺在密室里,他們兩個就在現(xiàn)場?!?/p>
“奴婢以自己的性命起誓?!?/p>
顧燼突然看向小桃:“你這么不遺余力的揭發(fā)你們家娘子,你們是有仇嗎?”
小桃一愣,隨即搖搖頭:“沒有?!?/p>
柳知琴立刻道:“那就是受人指使,故意背刺我,陷害我了?”
小桃又搖搖頭:“也不是。”
說完,有些糾結的看了顧燼一眼。
顧燼被看的不明所以:“有什么話,就直說吧?!?/p>
小桃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說道:“之前,不是您用奴婢的妹妹威脅的嗎?”
“奴婢為了妹妹,這才和您坦言的?!?/p>
“但凡您換個人,奴婢都不可能出賣我們娘子的?!?/p>
顧燼:……
竟只是因為這個嗎?
“奴婢也不愿意背主的,奴婢也知道背主的人沒有好下場?!毙√依^續(xù)道。
“但是……”
“奴婢寧愿自己死,也不愿自己疼愛的妹妹受到傷害?!?/p>
說著,小桃沖著柳知琴磕了一個頭:“娘子,奴婢對不起您,奴婢該死?!?/p>
柳知琴目光冷冷的看著小桃:“你坦白,我不怪你。”
“可你不該無中生有的陷害我?!?/p>
“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小桃連連擺手:“娘子,奴婢沒有無中生有,沒有陷害您。”
“奴婢只是把自己看到的都說了出來。”
“此事過后,奴婢愿意以死謝罪。”
顧燼的目光,又落在那兩個人身上:“你們兩個,怎么說?”
其中一個很鎮(zhèn)定:“回王爺,沒什么小箱子?!?/p>
另外一個卻聲音顫抖:“對,沒有,沒有,只有這兩個大箱子?!?/p>
一邊說,目光一邊不由的往一旁瞥。
李順順著那人的目光看過去。
那里只有一片坍塌的竹林,并沒有其他可以的東西。
但那個人的目光,一直往那瞟。
一定有什么。
李順快步走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亂竹之下的土地,像是被挖掘過。
當即抽出寶劍來,開挖。
土很松軟,很快就挖開了,沒挖多深,就挖到了東西。
李順加快了速度。
很快扯出一片油紙來,應該是包裹所用。
“來兩個人?!崩铐樈衼韮擅绦l(wèi),齊齊動手,很快就將底下埋著的東西挖了出來。
是一個小箱子,外面用油紙包著。
扯開外面覆蓋的油紙,小桃立刻說道:“王爺,這就是那個寶箱?!?/p>
那領命被俘虜?shù)暮谝氯?,其中一人也忙的跪下:“王爺,小人只是奉命行事?!?/p>
另外一個黑衣人立刻瞪了他一眼。
顧燼使了個眼色,李順立刻將瞪人的那個按在地上,直接堵了嘴。
轉而看向另外一個,一臉嚴肅道:“坦白從寬?!?/p>
那黑衣人忙的說道:“王爺,小人都是聽從柳娘子命令行事的?!?/p>
“這箱子,是小人兩個從運河里偷偷運出來的?!?/p>
“運了好久呢。”
顧燼蹙眉:“這么大的箱子,你們只有兩個人,是怎么從河里運走的?”
黑衣人說道:“當然是用小船啊?!?/p>
顧燼:……
他還以為,是兩人浮水運出來的呢,看來是他想多了。
“這三個箱子,都是柳氏的嗎?”顧燼問道。
“是?!焙谝氯嘶卮鸬暮芨纱?。
“這三個箱子,都是我們從柳宅偷偷運出來,然后又從運河偷偷運出城的?!?/p>
“你胡說?!绷僭僖踩滩蛔。骸澳挠腥齻€箱子?!?/p>
黑衣人看了柳知琴一眼,而后又飛快垂下頭:“柳娘子,對不起?!?/p>
“您的賞錢,小的會還給您的。”
“小的想活命?!?/p>
“欺騙王爺?shù)淖镓煟〉膿黄??!?/p>
柳知琴氣的渾身發(fā)抖,聲音也顫抖著:“你,你……”
李順已經(jīng)將那個小箱子打開檢查過,然后放到了顧燼的面前。
顧燼隨意的翻了翻。
多是一些書信。
書信并不是顧暄的親筆,但有顧暄的印章。
出了書信外,還有一份名單,以及一本賬冊,數(shù)件玉環(huán)。
之前那玉牌,顧燼可以肯定是顧暄之物。
這玉環(huán)……
顧燼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一會兒,并沒什么特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