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松的演技很精湛。
很快,就騙過了兩個守門的仆從。
一人飛奔去找綠裳拿藥,另一個則扶著唐澤松去了隔壁的房間。
唐澤松繼續(xù)賣力的演著,口里喃喃著要喝水。
一副不喝水就會死的模樣。
那仆從只能起身起倒水。
畢竟,這是府里的三公子,是侯爺?shù)挠H生哥哥。
也是唯一還住在府里的哥哥。
他不敢懈怠。
趁著仆從去倒水,唐澤松悄摸摸的站起身,拿起一旁的一個花瓶,而后照著腦袋掄下去。
哐啷一聲。
花瓶碎裂一地,那名仆從也倒地不起。
唐澤松為了保險起見,又拿起一旁的花瓶砸了一下。
確保那名仆從真的昏倒了,這才快步繞開,朝著唐澤照的書房走去。
完全無視那名仆從腦后流出的汩汩鮮血。
時間有限,唐澤松的動作很快。
也就是他現(xiàn)在身體好了大半,否則根本不能在有限的時間內(nèi)干這么多的事情。
好在,那地圖并不難找。
就在書房一側(cè)的多寶閣最頂端,很容易就瞧見了。
唐澤松細(xì)細(xì)看了一眼。
和賈大夫給他看過的圖畫一模一樣,這才飛快的藏了外面的草叢中。
做完這些后,唐澤松又飛快回了剛剛的房間。
拿起一個花瓶,一咬牙……
砰的一聲砸在自己的后腦勺上。
一陣劇烈的痛,瞬間襲來,唐澤松身子晃了晃,就一頭栽倒在地上。
等到唐澤松再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透了。
唐澤松坐起身來。
可能是起的太猛了,眼前一陣一陣的發(fā)黑。
后腦,鈍生生的疼。
“公子,您總算醒了?!本G裳就坐在他的床邊,一雙眼睛紅彤彤的。
“我,我這是怎么了?”唐澤松揉了揉眉心,虛弱問道。
“公子,您不記得了?”綠裳扶著唐澤松坐穩(wěn),又端來一杯溫?zé)岬牟杷?/p>
“記得什么?”唐澤松喝了一口茶,眸底帶著一抹茫然。
很快,又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
“我去書房找五弟,結(jié)果突然犯了病,難受的緊,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p>
“再后來,就感覺后腦勺上一痛?!?/p>
“像是被什么人用東西砸了?!?/p>
“后面就不記得了?!?/p>
綠裳忙問道:“那公子還記得,是誰砸了你嗎?”
唐澤松搖搖頭:“不記得?!?/p>
“我本來就因?yàn)榉覆∶悦院?,又是被人從背后偷襲的,完全不知道?!?/p>
“我記得,當(dāng)時我身邊有個人在啊?!?/p>
“他也沒看見嗎?”
綠裳抿了抿唇:“他被人從背后偷襲打暈了,并沒有看到。”
唐澤松一愣:“他也被打暈了?”
“醒了嗎?可還好?”
“背后的人抓到了沒有?是誰膽子這么大,居然敢在侯府傷人?”
綠裳搖搖頭:“侯爺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還沒查出結(jié)果。”
唐澤松抿了抿唇:“老五來過了?”
綠裳放下水杯,點(diǎn)點(diǎn)頭:“嗯,來過了,還囑咐府醫(yī)好生給您醫(yī)治呢?!?/p>
“剛剛還又派人過來瞧了一趟?!?/p>
唐澤松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派人去和老五說一聲,就說我已經(jīng)醒了,不用惦記著?!?/p>
綠裳應(yīng)道:“是?!?/p>
唐澤松又往起坐了坐:“有吃的嗎?我餓了?!?/p>
綠裳忙點(diǎn)頭:“有的有的。”
書房里。
唐澤照和宋昭正相對而坐。
“可查出了什么端倪?”宋昭抬眸,看向唐澤照。
“還沒有?!碧茲烧論u搖頭。
“書房里的機(jī)密文件,可有什么閃失?”宋昭又問道。
“也沒有?!碧茲烧彰碱^微微蹙著,這就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那人費(fèi)盡心力的打傷了三哥和守門的仆從,書房里竟然什么東西都沒丟。
那他費(fèi)那個勁兒做什么?
來他們侯府行兇打人,事成后卻有什么都不做?
怎么想都不對。
宋昭也有些想不明白了:“那個昏迷的仆從,醒了嗎?”
“還沒有?!碧茲烧漳笾种福骸案t(yī)給他看過了,說是他的后腦,被人敲擊了兩下。”
“都很重,流了很多血,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p>
“三哥的傷,比他要輕許多?!?/p>
“我之前派人去看過,情況還行,也問過府醫(yī),府醫(yī)說沒有大礙?!?/p>
“應(yīng)該很快就能醒過來。”
說到這里,唐澤照微微蹙了蹙眉頭。
宋昭一直都在看著他,見狀立刻問道:“怎么了?”
唐澤照抿了抿唇:“府醫(yī)說,三哥的舊疾好了許多,身子強(qiáng)健,按說不應(yīng)該……”
唐澤照的話并沒說完,宋昭也跟著蹙起了眉頭。
她接過唐澤照的話頭:“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有什么貓膩?”
“和三哥有關(guān)?”
唐澤照眉頭蹙的更緊了:“等三哥醒來后,我去問問?!?/p>
宋昭提醒道:“委婉些?!?/p>
唐澤照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但愿是我多想了?!?/p>
雖然賞梅宴后,他們兄弟之間的關(guān)系更淡薄了,但好歹是血脈親人。
宋昭拍了拍唐澤照的肩膀:“如果真的有什么,你也別著急,我會永遠(yuǎn)站在你身邊?!?/p>
唐澤照抓住宋昭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中:“嗯。”
夫妻倆正說著,就有屬下來報:“三公子已經(jīng)醒了,派人過來說了一聲?!?/p>
唐澤照立刻起身。
宋昭拽住唐澤照的胳膊:“慢慢來,別著急。”
唐澤照點(diǎn)點(diǎn)頭:“好?!?/p>
唐澤松才用了些粥,就有小丫鬟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三公子,侯爺來了?!?/p>
綠裳立刻起身,站到了一旁。
唐澤照走進(jìn)來,就看到唐澤松正靠在床邊喝粥。
精神很不錯。
唐澤照快步上前:“三哥可好些了?”
唐澤松立刻淺淺笑道:“好多了,就是后腦還有些疼,其他的并無大礙?!?/p>
“我聽綠裳說,照顧我的那名仆從也受了傷?”
“他可醒來了?”
“查到是什么人干的了嗎?”
唐澤照搖搖頭:“此人行事很隱蔽,還未查到,三哥當(dāng)時可看到了什么?”
唐澤松聞言,心里長吁一口氣:“沒有?!?/p>
“我當(dāng)時也是昏昏沉沉的?!?/p>
“甚至,都沒聽到什么特別的聲音?!?/p>
“迷迷糊糊間,頭上一痛,就暈過去了。”
“咱們侯府,可是進(jìn)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