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現(xiàn)在正遭到洛東情報局的襲擊!劉總,你趕快派兵過來支援我!”
“這……”
“劉總?”
劉尊義苦笑道:“阿龍,抱歉,我……恐怕是不能派兵給你!”
“什么?”
趙旭龍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劉尊義竟然不愿意派兵支援自己?
“阿龍,不是我不想派兵給你,而是我現(xiàn)在不能派兵給你!”
“劉總你話什么意思?”
“原本我還好奇,陳凌康怎么就突然帶著拉蘇軍第一旅,跑來我們地盤的邊緣搞演習(xí),現(xiàn)在我才弄明白,原來他是在威懾我們南洛軍,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
趙旭龍瞪大眼睛,尖聲叫道:“劉總——”
“陳凌康就是個瘋子!上一次,他只帶領(lǐng)一個營,就打進(jìn)了勃固,這次,他親率一個旅,五個營,近三千的兵力,我……實在是無能為力?。【瓦@樣吧!”
說完話,劉尊義果斷掛斷電話。
為了區(qū)區(qū)一個趙旭龍,去得罪拉蘇軍?
不值當(dāng)!
劉尊義是真的被陳凌康給打怕了。
自從上一次,陳凌康親率一個營,直接打穿了南洛軍地盤,此事著實是給劉尊義的心里,埋下一個沉重的陰影。
現(xiàn)在陳凌康雖然沒有率部攻擊南洛軍地盤,只是在邊緣地帶搞演習(xí),但劉尊義依舊感覺后脊梁骨涼颼颼的,頭皮發(fā)麻。
他心里也吃不準(zhǔn),陳凌康會不會再給他來一次長驅(qū)直入,直搗黃龍。
趙旭龍沒能請來南洛軍援助,氣得直接把手機(jī)給摔了。
他媽的膽小如鼠的劉尊義!
趙旭龍握緊了拳頭,從吧臺后面微微探出頭來。
只見從大門外攻殺進(jìn)來的黑衣人,數(shù)量已越來越多。
而己方人員,被打死打傷的,業(yè)已不下二十人。
再這樣下去,弄不好連他自己都得交代在這里。
此時,趙旭龍心里已經(jīng)萌生退意。
可是讓他就這么逃走,他又不甘心。
任紫嬌近在咫尺。
那可是五個億的美金??!
飛虎堂能不能東山再起,這五個億的美金,能起到?jīng)Q定性作用。
趙旭龍思前想后,把心一橫,正所謂富貴險中求,錯過今天這個機(jī)會,以后再想找到同樣的機(jī)會,太難、太難。
他大吼道:“阿波!阿柱!”
孟波和張柱都是趙旭龍的心腹部眾,是他的左右手。
聽聞他的召喚,二人雙雙扭轉(zhuǎn)回頭。
看到趙旭龍的眼色,兩人立刻會意。
他倆向周圍的手下人揮揮手。
這些飛虎堂幫眾,紛紛貓著腰,在槍林彈雨中,快速向任紫嬌和米勒那邊沖去。
在孟波和張柱的帶領(lǐng)著,他們完全是不要命的沖鋒。
米勒從沙發(fā)后連續(xù)開槍點射。
一口氣擊倒飛虎堂幫眾數(shù)人。
不過孟波和張柱等人,也頂著彈雨,沖到近前。
他們對米勒集火射擊。
米勒在地上連連翻滾。
轱轆到另一座散臺后面。
他是躲避開了,但任紫嬌被他扔了下來。
不是米勒不想管她,而是沒機(jī)會帶走她。
任紫嬌還想逃向米勒那邊,孟波三步并成兩步,來到她近前,出手如電,一把抓住任紫嬌的頭發(fā),用力向后一拽,把任紫嬌拉到自己身前。
他持槍頂住任紫嬌的腦袋,然后連連后退。
“龍哥——”
聽聞孟波的叫喊,趙旭龍?zhí)筋^一瞧,頓露喜色。
他快速從吧臺里面躥出來,跑到孟波近前,目光落在任紫嬌的臉上,露出獰笑,“嬌嬌,我以真心待你,可你卻這么對我,未免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說話之間,他從孟波手里接過任紫嬌,同時,他的手中槍順勢頂住任紫嬌的太陽穴。
他舉目環(huán)視現(xiàn)場,大聲吼道:“住手!都給我住手!”
很快,KTV里的槍聲平息下來。
現(xiàn)場變成一片死寂。
只剩下人們呼哧呼哧的喘息聲。
趙旭龍一手摟住任紫嬌,將她擋在自己身前。
另只手里的槍,則死死頂住任紫嬌的太陽穴。
他大聲說道:“任紫嬌在我手里,放我走,她可以活,如若不然,她得第一個死!”
米勒,以及攻殺進(jìn)來的一眾黑衣人們,紛紛從掩體后面站起身。
人們的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米勒說道:“趙旭龍,你先把人放了,今天的事,我們可暫時不做追究!”
“哈哈!”
趙旭龍躲在任紫嬌的身后,只露出一只眼睛。
他看向米勒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傻子。
他說道:“米勒,你當(dāng)老子傻嗎?想讓老子放人,你做夢!”
“不放人,你,還有你的手下,誰都走不出這里!”
“去你媽的!”
趙旭龍怒罵一聲,說道:“老子就算死在這里,也會先拉上她做墊背!米勒,你這個洛東情報總局的副局長,剛上任沒多久吧,如果任紫嬌因你而死,你想想清楚,你的位置還能不能坐得穩(wěn),坐得??!”
米勒臉色變換不定。
趙旭龍說得是事實。
如果任紫嬌真在這次的行動中,死于非命,他確實很難做出交代。
見米勒露出遲疑之色,趙旭龍越發(fā)的得意,他大聲說道:“米勒,立刻讓你的人退出去!聽到?jīng)]有?讓他們統(tǒng)統(tǒng)給老子退走!”
米勒搖頭說道:“趙旭龍,你的反抗,毫無意義,就算你帶走任小姐,從飛虎集團(tuán)手里成功拿走五個億美元,也毫無意義!”
“什么?”
“你做事太狠絕,你借用我們之手,幫你成功除掉了趙觀海,還有你的一眾叔叔、堂兄弟……”
“你閉嘴——”
趙旭龍聲嘶力竭地大吼道。
這事是不能往外說的。
哪怕全堂口上下,都心知肚明,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話,不能說破。
米勒完全不把趙旭龍的瘋狂放在眼里,繼續(xù)說道:“你這么做,是除掉了所有的競爭對手,是讓你成功坐上飛虎堂龍頭的位置,可你知不知,你付出的代價是什么?”
“你閉嘴!”
“你失去了家族力量,你失去了全部血親,在你身邊,再沒有和你同一血脈的親人,再沒有同一家族的利益共同體,你在飛虎堂,就只是個孤家寡人,別說那五個億救不了你,就算再給你十個億,一百個億,也同樣救不了你。你的面前,就只剩下死路一條!”
“你閉嘴!閉嘴!我讓你閉嘴!”
趙旭龍雙目充血,五官扭曲,他原本抵住任紫嬌太陽穴的手槍,猛的對準(zhǔn)米勒,狠狠扣動扳機(jī)。
砰——
槍聲乍響,米勒應(yīng)聲倒地。
可也就在這時,擋在趙旭龍身前的任紫嬌,猛然扭轉(zhuǎn)回身。
電光乍現(xiàn)。
一閃而逝。
趙旭龍瞪大眼睛,滿臉震驚地看著面前的任紫嬌。
只見趙旭龍的脖頸處,先是慢慢浮現(xiàn)出一條紅線。
這條橫向的紅線,有淡紅色,快速加深成鮮紅色。
緊接著,大量的鮮血順著這條紅線涌出來。
只眨眼工夫,趙旭龍的胸前的衣襟便被鮮血浸透、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