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武警們完全沒搞懂這是什么情況。
這場面,這起闖關(guān)大戲,跟拍電影似的!
華國武警們圍站在四周,誰都沒有動。
反觀漢興軍方面,以范志安為首的眾人,如狼似虎地沖了上來。
眼瞅著漢興軍眾人要沖到近前,把他們從華國武警的眼皮子底下帶走,全小娟在車里吼叫道:“昊局,槍!”
蛇眼摔得七葷八素,聽到全小娟的叫聲,他想都沒想,本能反應的拔出手槍,扔給車頭那邊的全小娟。
全小娟撿起落地的手槍,從大巴車里爬出來。
她沒有理會追上來的漢興軍眾人,抬手就是一槍。
這一槍,打向了華國武警那邊。
子彈從人們的頭頂上方飛過。
她這一槍,真就跟捅了馬蜂窩似的。
不管蒲甘那邊再怎么鬧騰,再怎么上演大戲,那都是蒲甘自己的事,與華國無關(guān)。
可公然向華國這邊開槍,向華國武警開槍,那可就不是蒲甘自己的事了,而是華國的事了。
嘩啦啦!
眾多的華國武警,齊刷刷舉槍,槍口對準全小娟,厲聲喝道:“放下槍!立刻放下槍!”
“放下武器!”
全小娟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刻扔掉手槍,高舉起雙手。
看著端著槍,如臨大敵,一步步走過來的華國武警,她扭轉(zhuǎn)回頭,向漢興軍那邊看看,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范志安沖到國境線前,看向一名武警軍官,急聲說道:“崔上尉,他們是我們要抓的人!”
那名上尉武警抓住全小娟的手臂,把她的雙手反拷到背后,說道:“現(xiàn)在,他們不是了!”
“……”
范志安再急再氣,也不敢對華國武警動槍。
他和一眾漢興軍士兵,站在國境線前,眼睜睜看著華國武警把大巴車里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拽出來,全部帶到華國那邊。
那名范姓的上尉武警,還對范志安揚揚頭,說道:“范營長,車是你們漢興的,我們不要!”
“……”
范志安氣得想罵娘。
雙方都在邊防任職,相互談不上有多熟,但也都認識。
每到逢年過節(jié),對方的邊防戰(zhàn)士們也會在一起聚聚餐,吃吃飯,交換些小禮物等等的活動。
當王五營等人趕到口岸的時候,正看到范志安帶著一眾士兵,在把大巴車從國境線上往回拉拽。
王五營快步上前,問道:“范志安,人呢?都抓起來了嗎?”
范志安底氣不足地點點頭。
是抓起來了!
只不過是被華國武警給抓起來了!
“他們都在哪?”
范志安指了指華國那邊。
王五營怔住,問道:“你什么意思?”
范志安有氣無力地說道:“他們現(xiàn)在都在華國!”
“你說什么?”
王五營眼珠子都紅了,一把抓住范志安的脖領(lǐng)子,脖頸的青筋繃起多高。
范志安狠狠把王五營的手打掉,怒吼道:“車里的人,不知死活,沖著華國武警開槍,現(xiàn)在他們被華國武警抓了,我能有什么辦法?我能從華國武警手里搶人嗎?”
王五營氣得渾身直哆嗦,他咬牙切齒地問道:“為什么不攔下他們?為什么你不攔下他們?你知不知道車里的人都是……”
話到一半,他猛然停頓住。
范志安不解地問道:“都是什么?”
王五營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他怒聲道:“你沒權(quán)知道!我就問你,你為什么不攔下他們?”
范志安也怒了。
他堂堂營長,被個搞情報的質(zhì)問,面子上哪能掛得住。
他大吼道:“我攔了!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車輪子都是破的!”
“你為什么不下令開槍?”
“我沒有接到開槍的命令!”
“你……你他媽的混蛋!”
“去你媽的逼!”
范志安和王五營二人,破口大罵。
王五營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他眼中寒芒一閃,狠聲說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萬利賭場,和這次的事,脫不開干系!”
王五營離開口岸,帶著一眾手下,直奔萬利賭場而去。
來到萬利賭場,他接近沖進總經(jīng)理辦公室,要抓捕萬利賭場的總經(jīng)理,高圣杰。
不過辦公室里空無一人。
王五營抓來一個賭場的工作人員,質(zhì)問他,高圣杰現(xiàn)在在哪。
工作人員嚇得臉色慘白,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高……高總回家了啊!”
王五營又帶著手下,直奔高圣杰的家里。
來到高家,別說高圣杰不在,高圣杰的家人也都不在。
家中的衣服、細軟之物,全都沒了。
很顯然,高圣杰已經(jīng)帶著家里人跑路了。
王五營拍打腦門,有氣無力地坐在沙發(fā)上,久久都是一動沒動。
他已經(jīng)預感到,要出大事。
漢興,恐怕又要變天了。
這次的變天,可能不次于彭振興、彭振芳死的那一次。
王五營把頭埋在雙膝間,用力抓扯著自己的頭發(fā)。
當陳立仁從宿醉中醒來,立刻便得知昨晚老街發(fā)生的變故。
聽完裴毅騰的匯報,陳立仁呆若木雞,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晨星招待所里的華國人都被救走了?
現(xiàn)在人可能已經(jīng)回到華國?
只是一瞬間,陳立仁就驚出一聲的冷汗。
他直勾勾地看著裴毅騰,喃喃說道:“老裴,你知道事情一旦敗露,意味著什么?”
裴毅騰掏出手帕,連連擦拭額頭的汗珠子。
陳立仁說道:“意味著,華國不會放過我,也不會放過你,但凡參與這件事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
裴毅騰臉上的汗珠子更多,他顫聲說道:“陳副總,事情……事情應該還是有回旋的余地吧……”
陳立仁慢慢搖頭。
這次的事太大,也太惡劣,華國又怎么可能會就此善罷甘休!
裴毅騰吞咽口唾沫,說道:“陳副總,我們上當了!上了景云輝的惡當!景云輝以拿聯(lián)合軍演做幌子,用的就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他的目的,就是沖著晨星招待所里來的!”
“你當我是傻子嗎?我自己還看不出來嗎?你現(xiàn)在跟我說這些,是想證明你有多聰明,我有多蠢嗎?”
“不……不不,陳副總,我不是這個意思……”
“景云輝,你這次是往死里搞我啊!”
陳立仁臉色鐵青,雙眼爬滿了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