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丹樂得嘴巴合不攏,連連搓手。
康萊瞧不上沙丹。
在他眼里,沙丹就是一只沙皮狗。
不過金三角還是有點(diǎn)用處的。
金三角的生產(chǎn)規(guī)模足夠大,可以幫北欽邦分擔(dān)壓力。
金三角的出貨量也足夠大,可以做大市場這個盤子。
康萊意味深長地說道:“錢,一個人是賺不完的,想吃獨(dú)食,那只會讓自己死得很快,只有大家一起賺,才能長長久久?!?/p>
沙丹挑起大拇指,正色道:“要說心胸、遠(yuǎn)見,見識、氣度,還得是康總您啊!”
外面。
景云輝走到廣場中央的木架子前。
面前這個赤身裸體的男人,渾身上下爬滿了蚊蟲,皮膚不是紅腫,而是被咬的發(fā)紫。
可人還沒有死,時不時地用沙啞的嗓子絕望的嚎叫幾聲。
景云輝想走到近前細(xì)看,立刻被四周的守衛(wèi)阻擋住。
“將軍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滾開!”
景云輝沉聲呵斥道。
他話音剛落,白英便箭步上前,一腳把阻擋的守衛(wèi)踹出好遠(yuǎn)。
周圍的守衛(wèi)齊齊抬起手,抓起槍帶,要把背著的步槍放下來。
景云輝揚(yáng)起眉毛,問道:“要對我動槍?”
一眾守衛(wèi)們面面相覷,抬起的手,又慢慢放了下去。
眼前這個青年,別看年紀(jì)不大,但不是他們能招惹得起的。
景云輝掃視周圍眾人一眼,走到赤裸男人近前。
他先是揮了揮手,趕走赤裸男人胸前的一些蚊蠅,定睛細(xì)看。
對方胸前有大片的紋身。
景云輝還特意在對方胸口上搓了搓。
是真紋身。
顏色深透皮膚,不是用的特殊顏料或紋身貼之類的東西造價。
確認(rèn)對方身上的紋身不是假的,景云輝暗暗松了口氣。
他不是自己人。
最起碼,他不是自己的同志。
對于華國警方來說,即便是執(zhí)行化裝偵查員任務(wù),也不允許有真的紋身出現(xiàn)。
除非該名同志是下了天大的決心,完成這次任務(wù)后就轉(zhuǎn)行,以后不再做警察了。
但這種情況可太罕見了。
景云輝退后幾步,看著這人。
他身上除了蚊蠅外,還爬滿了蜈蚣、螞蟻、甲蟲之類,恐怖至極,人是還活著,但完全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叫哥巴豆,媽的,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這是他的真名,還是他的化名?!?/p>
隨著話音,康萊和沙丹走過來。
聽到沙丹的說話聲,赤裸男人身子猛然一震。
他慢慢睜開眼睛,抬起頭,看向沙丹那邊,顫聲說道:“將軍,真的……真的……不是我,我……我也不知道我的房間里……為什么會有竊聽器……我真的……不知道……”
沙丹走上前來,遞給景云輝一支雪茄,而后,他把自己口中叼著的雪茄拿下來,將煙頭狠狠摁在赤裸男人的胸口上。
嘶啦——
煙頭燙著皮膚,冒出青煙。
赤裸男人似乎都感覺不到疼痛,只一個勁地說道:“不是我……將軍,真不是我……”
“還他媽嘴硬!那你告訴我,你房間里藏起的竊聽器是從哪來的!”
“我不知道!”
“操!”
沙丹將熄滅的雪茄狠狠摔在赤裸男人的臉上,狠聲說道:“哥巴豆,老子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p>
“梭頓!”
隨著沙丹的一聲召喚,一名守衛(wèi)立刻跑上前來,說道:“將軍!”
“給他打葡萄糖,別讓他死了,讓他給我活著!以前的記錄是四天,我倒要看看,他能挺幾天!”
“是!將軍!”
沙丹看看康萊和景云輝,聳肩說道:“我最恨的就是奸細(xì)!對這種見不得光的老鼠,就不能太客氣!”
康萊懶得接話,也懶得看這些,將頭扭向別處。
景云輝看到木架子后方,相隔幾十米遠(yuǎn)的地方,還擺放著大木籠子,里面關(guān)押著十幾個男男女女。
他向那邊努努嘴,問道:“沙丹將軍,那些人是?”
“哥巴豆的女人,還有他的手下?!?/p>
景云輝哦了一聲,信步走了過去。
如果這個哥巴豆真的沒問題,那么,沙丹在他房間里找到的竊聽設(shè)備,應(yīng)該就是別人故意放進(jìn)去的。
能做到這一點(diǎn)的,肯定都是和他關(guān)系最親近的人。
要么是他的女人,要么就是他的心腹手下。
景云輝走到木籠子近前,定睛細(xì)看。
里面共有十二個人,一半男,一半女,被分別關(guān)押在兩個木籠子里。
一個個的,都是灰頭土臉,辨認(rèn)不清面貌。
景云輝在木籠子前,來回走動,仔細(xì)查看。
走著走著,他腳下似乎被泥坑絆了一下。
隨之一頭向前撲倒,摔了個大前趴。
見狀,白英和瘦猴連忙上前,把他攙扶起來。
景云輝疼得齜牙咧嘴,他抬起胳膊,查看自己的胳膊肘,小聲嘟囔了一句:“媽的,什么鬼地方,波棱蓋都給我卡禿嚕皮了!”
嘀咕的同時,他眼角余光偷偷觀察籠子里眾人的反應(yīng)。
人們都在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他的胳膊肘。
只有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下意識地垂下目光,看向他的膝蓋。
他說的是東北土話。
但凡不是華國人,根本不可能清楚波棱蓋是人體的哪個部位。
即便是華國南方人,也未必能聽得懂。
雖然女人的反應(yīng)很快,只是下意識地瞄了一眼他的膝蓋,緊接著便和其他人一樣,看向他的胳膊肘,不過,景云輝還是有敏銳地察覺到這個細(xì)節(jié)。
她是華國人!
但是不是華國警方的人,景云輝就無法確定了。
景云輝拍了拍身子的塵土,向不遠(yuǎn)處的沙丹招招手。
沙丹笑盈盈地走過來,說道:“景市長,怎么這么不小心啊!”
景云輝白了沙丹一眼,然后向籠子里的女人們揚(yáng)揚(yáng)下巴,問道:“她們是?”
“都是哥巴豆的女人,還有幾個是他的親信?!?/p>
“打開?!?/p>
“景市長?”
“我看看!”
沙丹莫名其妙,這有什么好看的。
不過他還是向手下人甩了下頭。
一名守衛(wèi)上前,打開門鎖,拉開柵欄門。
景云輝走進(jìn)去,挨個女人端詳。
看了一圈,他笑道:“別說,這個哥巴豆還挺有眼光的!”
說著話,他隨意的一指,說道:“沙丹將軍,今晚這個女人陪我?!?/p>
沙丹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順著景云輝手指看去。
這個女人,他還真認(rèn)識,名叫玫瑰,是哥巴豆身邊的親信之一。
至于他二人之間是不是有一腿,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笑道:“景市長,我這邊干凈的姑娘有的是?!?/p>
“那沒意思。”
“?。俊?/p>
“征服別人的女人,才有成就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