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名娃娃兵,聽完景云輝的話后,站在原地,誰都沒有動。
景云輝大聲質(zhì)問道:“你們都想跟我去打仗,去玩命嗎?”
“市長!我們愿意!”
景云輝跨前兩步,大聲呵斥道:“你們就是一群傻小子!四六不懂的傻小子!”
“我們就是一群四六不懂的傻小子!”
“全體聽令,去軍械庫,帶上武器,準(zhǔn)備出發(fā)!”
“是!市長!”
娃娃兵們的臉上,沒有對戰(zhàn)爭的恐懼,只有興奮和雀躍。
他們就是為戰(zhàn)爭而生的。
留在軍營里無所事事,整天上那些枯燥的文化課,對于他們來說,簡直是莫大的煎熬和折磨。
如果不是他們極度崇拜景云輝,愿意留下來苦等機(jī)會,他們早就受不了選擇跑路了。
現(xiàn)在聽說有仗可打,娃娃兵們?nèi)缤蝗盒±匣⑺频?,一窩蜂的向軍械庫奔去。
小五、小六大聲喊喝道:“注意秩序!”
阿虎直接一腳,踹趴下一名拼命奔跑的娃娃兵,然后揪著他的衣領(lǐng)子,把娃娃兵從地上拽起來,怒罵道:“跑你媽的跑!都給老子列隊,跑步前進(jìn)!”
在小五小六、阿虎花雕這幾個娃娃頭的帶領(lǐng)下,娃娃兵們總算又恢復(fù)了秩序。
軍械庫里,已經(jīng)沒剩下多少武器。
像迫擊炮、火箭筒、重機(jī)槍這類的重武器,一件都不剩。
剩下的就是一大堆破舊不堪的步槍。
這些步槍,拿起來晃一晃,嘩啦作響,讓人擔(dān)心一旦連續(xù)開火,槍身都會自己解體、散架子。
即便如此,娃娃兵們還是滿臉的興奮,每個人都背上一把步槍。
景云輝、張遷、史立榮等人,也走進(jìn)軍械庫里,各自挑選武器。
史立榮眉頭緊鎖,小聲問道:“景市長,這些半大孩子,能打仗嗎?”
景云輝說道:“當(dāng)初,就是他們跟著我,打下的拉蘇!”
史立榮意味深長地低聲警告道:“景云輝同志,這可比使用童工嚴(yán)重得多啊!”
景云輝苦笑,說道:“在國內(nèi),使用童工是違法,但在蒲北,孩子能成為童工,那是幸運?!?/p>
起碼不會被餓死在路邊,尸體被野狗狼群分食。
張遷拍拍史立榮的肩膀,幽幽說道:“地域不一樣,在國內(nèi)的硬性要求,無法拿到蒲北這邊使用?!?/p>
景云輝的很多做法,如果放在國內(nèi),那肯定是不合法不合規(guī)。
但景云輝治下的拉蘇,在蒲北地區(qū),已經(jīng)算是一股清流了。
很快,人們都找到了趁手的武器,景云輝下令,全體出發(fā)。
拉蘇的東郊。
以宋振宇為首的警察力量,已經(jīng)和以彭振芳為首的漢興軍,展開了全面交火。
警察這邊,有一百多人,漢興軍那邊,有兩百人左右。
看上去,雙方人數(shù)相差不多。
可打起來,兩邊的戰(zhàn)力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
警方這邊,許多警察都胖得跟豬似的,啤酒肚向前腆腆著。
平日里,讓他們?nèi)テ蹓浩胀ㄆ矫癜傩眨菦]問題。
但讓他們上戰(zhàn)場,和正規(guī)軍交火,那著實是趕鴨子上架,強(qiáng)人所難了。
何況,他們現(xiàn)在面對的還是漢興軍中最精銳的警衛(wèi)連,雙方的武器裝備,也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警方在一條直通拉蘇市區(qū)的主干路布防。
他們用沙袋壘起一個個防御工事,打算以此來抵御漢興軍的突進(jìn)。
街道上,槍聲陣陣,響的如同爆豆一般。
一名五大三粗的警察,向沙袋外面連續(xù)開槍,看到對面有突進(jìn)的漢興軍士兵倒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擊中的,他興奮地大叫道:“我打死一個!我打死一個……”
他正探著頭,邊張望邊大叫著,砰,一顆子彈飛射過來,不偏不倚,正中他的額頭。
這名警察,應(yīng)聲而倒,警帽都飛出去好遠(yuǎn)。
周圍的幾名警察見狀,連忙縮回到沙袋后面,再不敢露頭向外多看一眼。
“是……是有狙擊手嗎?”
“不……不是吧?”
推進(jìn)中的漢興軍,有兩名士兵抬著迫擊炮,跑了上來。
他二人熟練的架起炮擊跑,測距、調(diào)整,一名士兵拿出炮彈,分配好發(fā)射藥,將炮彈投擲進(jìn)炮筒里。
咚!
炮彈飛射出去,在空中畫出一條高高的拋物線,正砸在沙袋后方的警察人群里。
轟隆——
伴隨著爆炸,現(xiàn)場炸出一大團(tuán)恐怖的血霧,殘肢斷臂、碎骨肉塊,四處飛濺。
附近沙袋后面的警察,都感覺到天上下起了雨。
猩紅滾燙的血雨。
有警察受不了刺激,啊啊尖叫著,調(diào)頭就跑。
可是他們才剛跑出掩體,砰砰砰的槍聲便持續(xù)響起。
這就跟被死神點名似的。
跑出掩體的警察,一個接著一個的撲倒在地,無一例外,人們皆是后腦被打穿。
在街道盡頭的十字路口處,宋振宇拿著望遠(yuǎn)鏡,看得清楚,他一把抓起對講機(jī),聲嘶力竭地大吼道:“不要跑出掩體!所有人,不要跑出掩體!敵人有狙擊手!聽到?jīng)]有?敵人有狙擊手!”
危急時刻,生死系于一線,宋振宇口吃的毛病都沒有了,他這輩子,說話都沒這么利索過。
另一邊,彭振芳也在拿著望遠(yuǎn)鏡觀望。
看到被摧毀的一個個防御工事,他嘴角上揚,露出冷笑,對身邊的警衛(wèi)連連長說道:“看到了嘛,拉蘇現(xiàn)在只能用這些廢物警察來應(yīng)對我們,完全是群跳梁小丑,不堪一擊!”
警衛(wèi)連連長也不得不敬佩彭振芳腦回路清奇。
沒人想到用孤軍深入這一招,可他偏偏就想到了,還成功施行了,也不知道該說他是軍事天才,還是運氣太好。
“這次我們要是成功拿下拉蘇,二爺絕對是首功!”
彭振芳白了他一眼,你說的不是廢話嘛!
我不是首功,誰是首功?
他冷冷一笑,說道:“以后,拉蘇就是我的!誰都不能從我手里把拉蘇搶走!”
也包括他大哥,彭振興!
這時候,彭振芳已經(jīng)幻想著,自己成為拉蘇的土皇帝后,要過上怎樣奢侈的生活!
在蒲北地區(qū),就富裕程度而言,拉蘇絕對是名列前茅。
拿下拉蘇,以拉蘇的家底,就算他玩了命的折騰,也足夠他折騰完下半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