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云輝的安排人,他和王慶虎留在工地守夜。
其他人,各回各家。
結(jié)果還真被景云輝料對了。
當(dāng)天晚上,果然有一群小混混,悄悄摸進(jìn)工地,打算放火搞破壞。
這些小混混還沒來得及放火呢,便被景云輝和王慶虎撞上。
雙方隨即展開一場惡斗。
八個小混混,景云輝一個人干倒了五個,王慶虎也干倒了三個。
景云輝逼問受傷的小混混,是誰派他們來的。
這些被揍得心服口服的小混混,交代出一個名字,魏武山。
魏武山并不是馬場村的,而是縣城的人。
他在長水縣,頗有名氣。
當(dāng)然了,他的名氣絕非什么好名聲,而是惡名。
魏武山是長水縣的一霸,他名下有舞廳、KTV、洗浴中心等等的娛樂場所,另外還有幾家公司。
趙明生進(jìn)貨的那家磚廠,就是其中之一。
魏武山手底下養(yǎng)著一大群打手、小混混。
另外,他與縣局的關(guān)系也特別好,納稅多,平時也經(jīng)常去打點(diǎn),關(guān)系杠杠硬。
在長水縣,魏武山可謂是黑白兩道通吃,他說一,沒人敢說二,哪怕是縣長,都得給你幾分面子。
正因?yàn)槲何渖皆陂L水縣大小算是個名人,他的家也很好找。
一座兩百多平米的樓中樓,也就是躍層。
這種超大戶型的房子,在當(dāng)時并不富裕的長水縣,可是極為罕見的。
對于普通人而言,只能用奢華來形容。
這天傍晚。
景云輝來到魏武山的家。
魏武山不在,家里只有他的老婆和孩子。
透過貓眼,魏夫人看到門外站著一名少年。
戴著鴨舌帽,手里提著好幾件禮盒,腋下還夾著個包。
看架勢,就是來送禮的。
魏夫人直接打開房門,好奇地看著門外的景云輝,不解地問道:“小伙子,你找誰?”
景云輝有刻意描過眉,讓自己看起來不至于太古怪,他滿臉笑意地說道:“是嫂子吧!我找魏哥!”
“老魏他不在家?”
“那……我在這里等魏哥回來!”
“別在外面等了,進(jìn)來坐吧?!?/p>
“這……是不是不太方便?”
“沒啥不方便的,進(jìn)來進(jìn)來!”
描出眉毛的景云輝,形象很好,皮膚白皙,龍眉虎目,高大英俊。
而且說氣話來,斯斯文文,彬彬有禮,和魏武山手底下的那些滿嘴臟話的大老粗,完全不同。
魏夫人對他很自然的便生出好感。
把景云輝讓進(jìn)屋內(nèi),魏夫人又給他拿來一雙拖鞋,問道:“你是老魏的?”
“朋友。”
“哦。”
魏武山的朋友、小弟都很多,魏夫人以為景云輝是魏武山的小弟。
“來就來唄,怎么還帶來這么多東西!”
景云輝有些靦腆地說道:“嫂子,初次登門,我總不好空手來吧!”
“到了家里,沒那么多講究,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景云輝?!?/p>
“小景,快坐!”
“謝謝嫂子!”
景云輝把大包小包的禮盒放在茶幾上,然后落座。
“小景,喝點(diǎn)什么?”魏夫人很是熱情。
“嫂子,有啥就喝啥,我不挑。”
魏夫人噗嗤一聲笑了,說道:“我給你煮杯咖啡吧!國外進(jìn)口的,很好喝!”
“太麻煩嫂子了?!?/p>
魏夫人去到廚房,按下開關(guān),廚房的燈沒亮,她禁不住嘖了一聲,小聲嘟囔道:“怎么又壞了!”
見狀,景云輝立刻站起身走過去,說道:“嫂子,是燈壞了嗎?我來幫你修!”
“這怎么好意思呢!”
“沒事!嫂子別跟我見外?!?/p>
景云輝拉過來一把椅子,踩在上面,動作熟練的取下燈罩,看了看里面,說道:“嫂子,是鎮(zhèn)流器燒了,家里還有新的鎮(zhèn)流器嗎?”
魏夫人一臉的茫然,說道:“我也不知道??!家里的五金都在那個柜子里,你找找看?!?/p>
景云輝打開魏夫人指的柜子,在里面還真找到了一個嶄新沒拆包裝的鎮(zhèn)流器,他又拿出工具箱,取出螺絲刀,動作快速地更換了鎮(zhèn)流器。
“嫂子,你再開燈看看?!?/p>
魏夫人又按下開關(guān),啪,廚房里變得一片明亮。魏夫人喜出望外,笑道:“小景,你可太有本事了,連燈都會修!”
景云輝樂了,說道:“只是小毛病而已?!?/p>
“快下來,快下來,別摔著!”
景云輝三兩下便把電燈修好,魏夫人對他的印象更好。
這時候,房門傳來開鎖聲,隨著房門打開,從外面走進(jìn)來一個三十多歲,身材不高,體型敦實(shí)的漢子。
看到放在玄關(guān)的陌生鞋子,他不由得一怔,沒想到家里竟然來了生人。
漢子快速脫下鞋子,走進(jìn)屋內(nèi)。
只見客廳里,坐著一個白白凈凈,相貌英俊的少年,而自己的妻子,正熱情地招待他,又是咖啡,又是水果的。
漢子暗暗皺眉。
他可以百分百確定,他并不認(rèn)識這個少年。
不過他也沒有顯露出來,臉上帶著微笑,眼中卻射出兩道寒光,上下打量著景云輝。
“老魏,你可回來了,你這個小兄弟都等你好半天了!”
“哦?!睗h子不動聲色,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你這個小兄弟可真厲害,廚房燈壞了,他三兩下就修好了?!?/p>
“哦?!?/p>
這個漢子,正是魏武山。
他凝視景云輝片刻,走向陽臺,回頭含笑道:“兄弟,來,你來。”
景云輝樂呵呵地走過去。
魏武山家的陽臺很大,毫不夸張的說,在這里騎自行車、滑旱冰都可以。
等景云輝走進(jìn)陽臺,魏武山自然而然地關(guān)上陽臺門,而后,含笑抬起手來,狀似親密地搭上景云輝的肩膀,實(shí)則他的五指,死死扣住景云輝的肩胛骨。
他面帶微笑,聲音卻冰冷刺骨,一字一頓地問道:“小子,你他媽誰?。縼砦壹蚁敫墒裁??”
景云輝好像絲毫沒感到肩頭的疼痛,他和魏武山一樣,也是面帶笑容,柔聲說道:“魏總,我是馬場村的,就是買你家建材,要蓋養(yǎng)貂場的那個!”
魏武山聞言,眼眸頓是一閃。
景云輝不慌不忙地抬起手來,捏住魏武山的手腕脈門,將他搭在自己肩頭的手,慢慢拿開,他笑道:“嫂子正看咱倆呢,別把場面搞得太難看,魏總!”
“我操你媽的……”
魏武山剛要破口大罵,景云輝捏著他脈門的手猛然用力,頓時間,魏武山感覺自己的半邊身體如同過了電似的,酸麻無力,身子也隨之向下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