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仲亮通完電話,景云輝找來陳凌康,和他開個碰頭會。
見面之后,景云輝直截了當?shù)卣f道:“老陳,我打算端掉孟勝軍!”
如此震撼的開場白,讓陳凌康也是愣了下神,才反應過來。
景云輝說道:“現(xiàn)在孟勝軍和達達軍共治孟力,我的想法是,就趁著孟勝軍對達達軍毫無防備的機會,一舉除掉孟勝軍這個禍害!”
要說金三角的各方勢力中,對景云輝以及洛東地區(qū)最為敵視的,就兩個,一個是孟勝軍的繆溫,另一個就是金三角將軍沙丹。
這兩人,都是景云輝的心腹大患。
但凡對他二人有下手的機會,景云輝都不會放過。
陳凌康正要開口說話,景云輝擺擺手,說道:“我知道,老陳你要說什么,你認為我現(xiàn)在動手,有些操之過急?!?/p>
聞言,陳凌康沉默未語。
他確實有這方面的顧慮。
景云輝說道:“我不能不急啊,南達現(xiàn)已把莫哥派到金三角,也講經(jīng)為幌子,行集結金三角各方勢力之實,如果我們再不出手,真等金三角各方勢力組成聯(lián)軍,對我們就太不利了?!?/p>
陳凌康皺起眉頭,陷入沉思。
景云輝背著手,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
他說道:“以我們拉蘇軍目前的實力,就算金三角聯(lián)軍真打過來,我們也有一戰(zhàn)之力,可戰(zhàn)爭一旦爆發(fā)……”
陳凌康接話道:“我們這么多年的努力,在洛東地區(qū)的苦心經(jīng)營,將全部付之東流!”
資本最怕什么?
就是戰(zhàn)爭!
一旦戰(zhàn)爭在洛東地區(qū)爆發(fā),錢和人,都會大量外流。
哪怕拉蘇軍最終打贏了,成功擊潰金三角聯(lián)軍,但洛東特區(qū)連續(xù)多年的高速發(fā)展,將會被徹底打斷。
己方這些年所取得的輝煌成就,經(jīng)濟果實,也會隨之蕩然無存。
這樣的結果,是洛東特區(qū)無論如何也承受不起的。
所以,戰(zhàn)爭絕對不能在洛東特區(qū)的境內(nèi)爆發(fā)。
拉蘇軍必須得拒敵與千里之外。
要把戰(zhàn)爭范圍,限制在洛東特區(qū)的外面。
問題是,在洛東特區(qū)外作戰(zhàn),那就是人家的主場,拉蘇軍并不占多大的優(yōu)勢。
這個道理,景云輝懂。
陳凌康自然也懂。
“與其在外作戰(zhàn),不如就不給金三角各方勢力聯(lián)合起來的機會!”
現(xiàn)在,陳凌康明白,主席為什么急于消滅孟勝軍了。
既然繆溫是促成金三角聯(lián)軍最為積極的一個,那己方就應該第一個把他打掉。
如此,不僅能大大震懾金三角的各方勢力,同時也能大大減緩金三角聯(lián)軍的組成速度。
明確了此戰(zhàn)的必要性,那么,對于打或不打的問題,就沒什么好值得探討的了。
陳凌康沉吟片刻,正色道:“主席,我認為,我方可派出兩個營,秘密潛入孟力,然后裝扮成達達軍的模樣,對孟勝軍展開突襲!”
景云輝說道:“兩個營,一千多名官兵,這么多人的異動,金三角各方勢力不會所有察覺嗎?”
陳凌康立刻說道:“可以化整為零,喬裝成平民模樣,以民用貨車為載體,走孟西路線,先分批分次的進入達達山,完成集結,然后再走達達山的山路,悄悄進入孟力?!?/p>
說完,他又在腦海中推演一番,說道:“只要達達軍肯配合我們,如此行動,足以讓我軍的兩個營,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xiàn)在孟力?!?/p>
景云輝仔細想了想,認為陳凌康的建議可行。
陳凌康起身說道:“主席,我愿意前往孟力,指揮此戰(zhàn)!”
景云輝說道:“也好!你我就一同前往孟力!”
陳凌康驚訝道:“主席也要去?”
景云輝笑了笑,說道:“事關重大,老方未必有那么足的底氣,萬一行動的時候,他縮手縮腳,豈不壞了大事?有我在場,哪怕只在老方身邊做個吉祥物,也能大大增強他的信心?!?/p>
陳凌康眉頭緊鎖,面色凝重地說道:“可是,這未免也太危險了,有我在,效果也……”
“效果不一樣!雖然在戰(zhàn)場上,你的實際作用要遠大于我,但你的分量,還不足以讓老方安心!”
陳凌康只是個旅長。
就身份、地位、分量而言,與景云輝天差地別。
如果景云輝不敢親自出面,只派出一個旅長到孟力指揮作戰(zhàn),這會給達達軍造成一種錯覺,他景云輝都對此戰(zhàn)信心不足。
這也會導致達達軍在行動的時候,未必能下定決心,從而變得瞻前顧后。
陳凌康明白景云輝所說的道理,不過,他依舊認為主席親自參與此戰(zhàn),太過危險。
景云輝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主席是用來做什么的?不是往辦公室里一擺,就坐享其成的!當需要主席出來鎮(zhèn)場子的時候,他就必須得頂上去!如果連這點膽量都沒有,連這點自信都不具備,還是趁早讓賢吧,也別占著茅坑不拉屎了,對吧,老陳?”
陳凌康無話可說。
主席總是拿著最高的要求,去要求他自己。
他還能說什么?
但也恰恰如此,軍中的兄弟們?nèi)夹欧?/p>
上到戰(zhàn)場,哪怕主席本身并不懂軍事,也能做到指哪打哪。
軍中的兄弟們,都會無條件的相信他,都打心眼里愿意服從他的命令,聽從他的指揮安排。
景云輝拍板釘釘?shù)溃骸靶辛?,這事就這么定了。兩個營,都從你們第一旅出,你回去之后,也好好準備一下?!?/p>
“是!主席!”
陳凌康挺直身形,向景云輝敬禮。
晚間。
景云輝回家。
他正琢磨著該如何向韓雪瑩開口,說自己要出去公干幾天,韓雪瑩倒是先說道:“云輝,我明天得回國一趟?!?/p>
景云輝不解地問道:“國內(nèi)有事嗎?”
韓雪瑩說道:“九福珠寶要在京城和申城,各開一家門店試水,我負責京城那邊的業(yè)務,宋超負責申城的業(yè)務。”
“宋超?”
景云輝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韓雪瑩說道:“就是榮總聘請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p>
“哦!”
難怪覺得名字耳熟呢,以前榮展鵬和他提過這個人,只是當時他也沒太往心里去。
他說道:“讓花碧和松寶跟你一塊回國?!?/p>
韓雪瑩好奇地問道:“兩個人我都帶走?”
“嗯?!?/p>
“有必要嗎?”
“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p>
當前是多事之秋啊!
公務方面的事情,景云輝很少和韓雪瑩提起。
有危險,他會自己去擔著。
有壓力,他也會自己去扛著。
他不想讓枕邊人,終日為自己去擔驚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