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金庫進行分贓的時候,白英小聲問道:“輝哥,咱們要地做什么?是打算種植罌粟,還是種植大麻?”
景云輝白了白英一眼,反問道:“你是忘了之前我對你的告誡嗎?”
“啊?”
“不要碰毒品!”
白英縮了縮脖子,他問道:“那我們要地做什么?”
“種橡膠?!?/p>
“橡膠?”
白英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景云輝。
橡膠是個啥,能值幾個錢?
“不要問我,我現(xiàn)在也什么都不知道,需要回國內(nèi)向?qū)<易稍??!?/p>
景云輝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種橡膠樹,一年下來能賺多少錢,但我知道,種植毒品,就是死路一條,我們種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白英激靈靈打個冷顫。
對于景云輝說的話,他從不懷疑。
他說道:“輝哥,我看我們還是回老街繼續(xù)開賭場吧,賭場賺錢多快??!”
景云輝先是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開賭場,終究也不是長久之計,老街的賭場,全靠從華國過來的那些有錢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這些有錢人不來了怎么辦?”
“額……”
白英語塞,想了半晌,他喃喃嘀咕道:“不會吧?”
“一切都有可能發(fā)生!”
現(xiàn)在,華國的暴發(fā)戶很多,來老街這邊賭博的人也多。
可是以后,過來的人只會越來越少。
尤其是在詐騙園區(qū)泛濫之后,華國人就更少來這邊玩了,大多都是去澳門。
耶博成被殺,耶博成手下的軍隊,也是樹倒猢猻散。
除了一部分投降外,大部分士兵都潛逃了。
按理說,若干軍已經(jīng)成功占領拉蘇,該好好安撫拉蘇城內(nèi)的民眾才對。
可是若開軍并沒有這么干,他們把矛頭指向了拉蘇城內(nèi)的各大家族。
若干軍的各股勢力,冒著那么大的風險,跟著金坤來攻打拉蘇,為的是什么?
錢!
現(xiàn)在他們好不容易打下了拉蘇城,他們當然要在城里收刮到足夠令他們滿意的財富。
普通百姓手里沒有多少錢,拉蘇的財富,主要都集中在耶博成和各大家族的手里。
若開軍進城之后,城內(nèi)的家族勢力,自然而然地成為他們首選的攻擊目標。
這些若開軍士兵,一個個都跟瘋狗似的,在城內(nèi)四處亂竄,直撲各家族的宅邸。
各家族當然也不會坐以待斃,他們都擁有自己的武裝力量。
看到若開軍的士兵攻打過來,各家族的武裝,立刻與之發(fā)生交火。
一時間,城內(nèi)到處都是槍聲、爆炸聲,簡直亂成了一鍋粥。
城內(nèi)的局面,也開始朝著失控的方向發(fā)展。
景云輝站在別墅的屋頂上,拿著望遠鏡,查看城內(nèi)的情況。
他眉頭緊鎖,看若開軍的架勢,大有要屠城的趨勢。
他放下望遠鏡,快步下樓,去找金坤。
此時金坤還在地下金庫里,正指揮手下士兵,給錢財打包。
看到景云輝走過來,金坤樂呵呵地說道:“云輝,你的那份,我已經(jīng)弄好了!”
說著話,他指了指一旁的幾個大紙箱。
景云輝正色說道:“金將軍,我看城內(nèi)的情況恐怕要失控?!?/p>
“哦?”
景云輝隨即把他看到情況,向金坤描述了一番。
“現(xiàn)在各支部隊都已進城,正大肆洗劫,燒殺搶掠,這樣下去,拉蘇遲早會變成一座死城,我們占下一座死城,毫無意義!”
金坤眼眸閃了閃,最終還是輕嘆口氣。
他苦笑著說道:“打下一地,洗劫一地,這一直都是我們的老傳統(tǒng)。我也知道,這種做法并不對,但是沒辦法,我不能阻止他們,一旦我阻止他們這么干,以后,也就沒人再給我賣命了!”
他能把這么多股勢力聚集在一起,聽從他的指揮和調(diào)遣,靠的就是利益。
用人家的時候,好話說盡。
用完人家了,什么好處都不給,就想把人家打發(fā)走,這怎么可能?
金坤若真這么干,他在若開軍華人派系里的威信,將蕩然無存,以后也再不會有人以他馬首是瞻,唯命是從。
所以,若開軍的士兵在城內(nèi)進行洗劫,金坤管不了,他也不能去管。
景云輝看著一臉無奈地金坤,未再多言,轉(zhuǎn)身離去。
鐘家是拉蘇的大家族之一。
它在拉蘇做的是木材生意,與華國的很多企業(yè),都有生意往來。
另外,鐘家與外事工作委員會也交往密切,還為外事工作委員會提供過不少情報,屬于愛國華僑。
眼下,鐘家也遭到若開軍的進攻。
數(shù)十名若開軍士兵,把鐘家宅邸包圍起來,不停的發(fā)起攻勢。
鐘家有二十多名武裝守衛(wèi),他們依托宅邸的院墻,拼死抵抗。
雙方相互對射,打得不可開交。
鐘家的族長名叫鐘耀明,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
此時他坐在別墅大廳里,臉色陰沉,眉頭緊鎖。
在他的周圍,站著的都是鐘家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阿明,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犝f進城的若開軍數(shù)以千計,如果把若開軍都吸引過來,我們鐘家二十幾條槍,哪里能抵擋得?。俊?/p>
一名上了年紀的老者,憂心忡忡地說道。
另一名與鐘耀明年紀相仿的中年人說道:“大哥,老宅肯定是守不住了,我們還是趕緊撤吧!”
鐘耀明看向弟弟鐘耀華,問道:“撤?往哪里撤?現(xiàn)在外面都是若開軍,我們還能跑去哪里?”
“這……這可如何是好??!”
鐘耀華急得團團轉(zhuǎn)。
他的夫人拍拍他的胳膊,提醒他冷靜下來,這個時候,不能亂了方寸,自亂陣腳。
這位鐘家的二夫人,也是出身于大家族,危急關頭,反而能沉得住氣。
她對鐘耀明說道:“大哥,你不是認識華國的高官嗎?可不可以給他們打電話,向他們求助?”
鐘耀明聞言,眼睛頓是一亮,他快速掏出電話簿,翻看里面的電話號碼,很快,他拿起座機話筒,撥打電話。
時間不長,電話接通。
電話那頭的人,正是曾經(jīng)接替景云輝的劉東旭。
“喂?”
“是劉專員嗎?我是鐘耀明!”
“呦!鐘先生!今天怎么這么清閑,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鐘先生,生死關頭,十萬火急?。 ?/p>
劉東旭皺起眉頭,問道:“出了什么事?”
“今天若開軍突然攻打拉蘇,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攻入城內(nèi),聽說連耶博成都已被若開軍打死。眼下若開軍正在攻打我們鐘家的老宅,劉專員,你有沒有門路,讓若開軍放過我們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