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輝沒理會一肚子埋怨的白英,他一邊系著衣服扣子,一邊對老板娘說道:“以后,小雅不接客,我包了!”
“???”
“啊什么啊,從今天開始,小雅就是我的女朋友!”
白英在旁,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景云輝,打炮都能打出個女朋友,你可真行??!
他又看向施靜雅。
姑娘臉頰緋紅,含羞帶怯,看上去也更加漂亮,美得不可方物。
雖然是妓女出身,但長得這么漂亮,做女朋友也真不錯!
白英暗暗點頭,贊嘆景云輝的眼光不錯。
景云輝從手提包里拿出兩沓鈔票,拍進施靜雅的手里,說道:“這些錢,你先拿去花,對了,你去買部手機,以后咱倆聯(lián)系也能方便點?!?/p>
施靜雅夾著嗓子,嬌聲嬌氣地說道:“謝謝阿輝!”
聽著她的夾子音,景云輝打了個哆嗦,在施靜雅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后和白英走出店門。
到了外面,白英笑道:“輝哥,出手真大方!”
“她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對自己的女人,出手就該大方點!”
“輝哥,你可得小心看好了,這么漂亮的女人,小心有人惦記?!?/p>
“老白,你不會惦記上我的女人了吧?”
“怎么能呢!我惦記誰,也不能惦記大嫂啊!”
景云輝嘿嘿一笑,說道:“誰敢動我的女人,頭敲碎,腿打折,肋巴扇,打骨折!”
翌日,晚間。
盤城市緝毒支隊的支隊長胡定安,和副支隊長王濤,一同走出飯店。
王濤打了個飽嗝,說道:“老胡,今晚咱倆的酒都沒少喝,你打輛車回家吧,別自己開車了?!?/p>
胡定安滿不在乎地揮揮手,說道:“老王,我的酒量你還不知道嗎?這點酒算什么,沒事!”
說著話,他向王濤揮了揮手,拿出車鑰匙,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目送著胡定安開車走遠,王濤臉上的醉意一掃而空,他望著汽車遠去的背影,過了一會,他從手提包里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
王濤開口說道:“是我!”
“王支!”
電話那頭,傳來笑吟吟地說話聲。
“老胡他……他開車回家了,喝了不少的酒?!?/p>
“好!謝謝王支的告之?!?/p>
“米登,你別搞得太過火,只稍微教訓一下老胡就好?!?/p>
“放心吧,王支,我知道該怎么做?!?/p>
說完話,電話那頭掛斷。
王濤慢慢放下手機,臉色陰晴不定,最終,他咬了咬牙關(guān),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裝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坐車回家。
且說胡定安,開著車,走在回家的路上,當他的車子要穿過一處十字路口時,前方剛好紅燈。
他把車子停在路口,摸了摸口袋,沒有找到煙,隨即伸長胳膊,去打開儲物箱。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后面一輛轎車快速沖了上來,耳輪中就聽咚的一聲,轎車以極快的速度和胡定安的車輛發(fā)生追尾。
由于胡定安沒有拉手剎的關(guān)系,他停在路口的車子,被快速撞了出去。
恰在此時,側(cè)方的道路行駛過來一輛大貨車,不偏不倚,重重撞在胡定安車輛的身側(cè)。
轟隆——
伴隨著巨響聲,胡定安的車子都離地飛了起來,在空中翻滾著,足足飛了數(shù)米開外才落地。
即便摔落在地,巨大的慣性依舊存在,汽車在地面上連連翻滾,又一直翻出二十多米遠,才堪堪停下。
此時再看車子,已然是支離破碎,完全變了形,地面上,灑滿了碎玻璃以及汽車碎片。
至于車內(nèi)的胡定安,滿頭滿臉全是血。
人是當場就沒了氣息。
大貨車司機推開車門,顫巍巍地從車里跳出來,看著慘不忍睹的車禍現(xiàn)場,他嚇得雙手抱頭,連聲嚎叫。
他駕駛的貨車,屬于正常行駛,哪里能想到突然有輛小車撞紅燈,沖進路口。
與此同時,那輛追尾的小轎車,片刻都未停留,往右轉(zhuǎn)向,迅速駛離現(xiàn)場。
小轎車內(nèi)。
吳勝貌一手控制著方向盤,一手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米登,事情搞定?!?/p>
“很好,把車子處理干凈。”
“放心吧?!?/p>
結(jié)束通話,他開著車,一直行駛到郊區(qū),來到無人的荒野,他從后備箱里提出早已準備好的汽油桶,由內(nèi)到外的將轎車灑滿汽油,然后,點燃打火機,扔進車內(nèi)。
呼的一聲,轎車燃燒起來,轉(zhuǎn)瞬之間,汽車便化為一團巨大的火球。
這個時代,并不是每個路口都有監(jiān)控攝像頭,確切的說是,大多數(shù)的路口都沒有監(jiān)控,胡定安出事的這個路口,也是如此。
第二天傍晚。
景云輝又去到那家洗頭房,帶著施靜雅,輕車熟路的進到一個房間里。
兩人在‘辦事’的時候,施靜雅小聲說道:“昨晚市局出事了?!?/p>
景云輝問道:“什么事?”
“盤城緝毒支隊的支隊長胡定安,出車禍遇難了?!?/p>
景云輝聞言,眼眸頓是一閃。
胡定安死了?
要知道,胡定安在盤城可不是小人物,他可是緝毒支隊的一把手,他竟然出車禍死了?
“具體是怎么回事?”
“昨晚胡支喝了酒,開車時,闖紅燈,剛好被一輛正常行駛的大貨車撞上?!?/p>
景云輝瞇縫起眼睛,心思急轉(zhuǎn)。
見狀,施靜雅問道:“你認為,有問題?”
“是!”
“有什么問題?”
“米登曾對我說過,他在離開盤城之前,會幫我鋪好路。另外,他昨天走的時候,還帶走了吳勝貌,直到現(xiàn)在,吳勝貌也沒有回來。”
施靜雅倒吸口涼氣,她面色凝重地問道:“所以,你認為,胡支的死,不是意外,而是米登指使吳勝貌的蓄意謀殺?”
“對?!?/p>
胡定安可不是初出茅廬的小警察,而是一位有著二十多年緝毒經(jīng)驗的老警察。
這么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油條,就算是喝了酒,但他既然選擇自己開車,說明他的頭腦完全是清醒的,又怎么可能會犯下闖紅燈出車禍這么低級的錯誤?
施靜雅沉吟片刻,說道:“我會把你提供的情報匯報給閻廳他們!”
稍頓,她臉色陰沉地說道:“如果你的猜測是對的,那他們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連緝毒支隊的支隊長都敢下毒手,還有什么是他們不敢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