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蘇軍的其余眾人,要么跳下廠房,要么翻過院墻,對進攻的來敵,展開反沖鋒。
他們這種不要命的打法,還真把前來進攻的飛虎堂武裝分子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飛虎堂幫眾節(jié)節(jié)敗退,倉皇后撤。
趁著這個機會,以管軍寶為首的半個特戰(zhàn)連,終于趕了過來,與景云輝一行人匯合到一處。
管軍寶難掩臉上的興奮之色,說道:“主席……”
“閉嘴!快撤!”
景云輝現(xiàn)在沒時間聽管軍寶匯報情況,所有人騎上摩托車,一路向南疾馳。
現(xiàn)在他們想原路退出孟力,已然沒有可能。
來時路早已被飛虎堂幫眾和林溪軍封死。
這種情況,景云輝等人也是早有預(yù)料的。
他們根本沒打算原路撤退。
他們行進的方向,不是蒲甘境內(nèi),而是奔著暹羅境內(nèi)而去。
在金三角地區(qū),蒲甘和暹羅之間有著漫長的邊境線。
除了兩國的正規(guī)口岸外,邊境上,有很多隱蔽的小路可以進出。
外人不清楚這些小路的具體方位,隱藏在何處。
但前身是清佬軍的第八旅,他們可再清楚不過。
倘若第八旅的士兵說,他們閉著眼睛都能輕松越過邊境線,這可就真不是在吹牛逼了,而是對于蒲甘和暹羅邊境,他們是真的熟悉到了這種程度,了如指掌。
景云輝等人的撤離路線,完全超出了趙旭龍和沙丹的意料。
他倆也沒想到,拉蘇軍的突圍方向,竟然不是蒲甘,而是暹羅。
以景云輝為首的第八旅的戰(zhàn)士們,在山間小路中行駛。
這條道路并不好走,坑坑洼洼,遍布著石頭。
好在摩托車靈活輕便。
行駛在這種崎嶇小路上,雖然顛簸,但總算沒有掉鏈子。
不知走了多久,景云輝放慢車速,問道:“我們現(xiàn)在到哪了?”
殿后的管軍寶,擰了擰油門,追上景云輝,與他并駕齊驅(qū),說道:“主席,我們已經(jīng)進入暹羅了!”
“……”
自己這就出國了?
又出國了?
感覺周圍的環(huán)境也沒啥變化。
依舊是群山峻嶺,叢林密布。
管軍寶拿起對講機,說道:“停車!全部停下!”
他掏出地圖,在上面指點,為景云輝講解道:“我們現(xiàn)在在這里!順著邊境線,一路向西繞行,然后再北上,就可以進入到孟西地區(qū),穿過孟西,我們就可以和主力部隊匯合了!”
景云輝點了點頭。
管軍寶興奮地說道:“主席,我們撤離的時候,順帶手,把飛虎堂的總部給炸了!”
景云輝的臉色并不好。
管軍寶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又向一名手下的戰(zhàn)士招了招手。
這名戰(zhàn)士,背后背著一個小半人高的大背包。
他騎著摩托車過來。
在管軍寶的示意下,他費力地下車,放下沉重的背包,拽開拉鏈,頓時間,里面花花綠綠的鈔票顯露出現(xiàn)。
全是百元美鈔。
一沓沓,足足塞滿了一大背包。
而且,背著這種背包回來的,可不止這一名士兵,而是有十幾名士兵之多。
景云輝看到這些美元,也嚇了一跳。
他問道:“老管,你們在飛虎堂總部耽擱了這么久,就是為了這個?”
“是的,主席,我們發(fā)現(xiàn)了飛虎堂的金庫,里面存放的現(xiàn)金,足有一億多美元,我們都給帶出來!”
“對了,金庫里還有大量的白粉、冰毒,我們順帶手,也都給炸了,即便以后飛虎堂的人給挖出來,這些毒品,也基本都廢了!”
這就是管軍寶等人耽擱這么久的原因。
正所謂賊不走空。
現(xiàn)在,管軍寶還殘留著清佬軍的習(xí)慣,不帶走足夠多的戰(zhàn)利品,他總覺得缺失點什么。
哪怕會冒些風(fēng)險,會多付出不小的傷亡,但只要賺回的收益足夠大,也是值得的。
看著管軍寶等人掠奪出來的上億美元,景云輝也無法再批評管軍寶了。
管軍寶做得有問題嗎?
確實有問題。
但也為己方取得了巨大的收益。
景云輝召集在場的眾人,簡明扼要地說道:“其實,我們這次的行動,是一場失敗的行動?!?/p>
眾人同是一怔。
白英說道:“主席,我們成功干掉了趙觀海,完成了既定目標(biāo)!”
“是靠運氣!確切的說,我們是被人用來當(dāng)槍使了!”
“那個飛虎堂的情報人員,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為什么會那么巧,被我們的人及時發(fā)現(xiàn),還被生擒活捉?為什么這么巧,他恰恰知道飛虎堂的密道?為什么此人又恰恰是個軟骨頭,一嚇唬就什么都招了?”
“這么多的巧合湊到一起,它還能是巧合嗎?”
眾人面色凝重。
管軍寶小聲說道:“主席,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白英問道:“是誰?”
“趙觀海死了,誰收益最大?”
“趙旭龍?可……可他是趙觀海是親孫子啊!”
“呵!親孫子!你是想和我討論毒販子是否具備人性和倫理嗎?”
白英和管軍寶沉默下來。
這沒有討論的必要。
景云輝環(huán)視眾人,反問道:“如果沒有趙旭龍的刻意安排,大家認為,我們這次的行動,還能成功擊殺趙觀海嗎?”
不能!
他們只會像沒頭蒼蠅似的,在飛虎堂的總部里,四處搜尋趙觀海的下落。
而趙觀海,早已順著密道,逃的無影蹤了。
所以,這次行動之所以能成功擊殺趙觀海,還真不是靠著他們自己,而是靠著趙旭龍的助攻。
把此次行動做完復(fù)盤后,在場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完成任務(wù),本來是一件挺好的事,但現(xiàn)在眾人,都跟吃了只蒼蠅似的。
景云輝意味深長地說道:“趙旭龍這個人,心狠手辣,六親不認,如果不能將其消滅,將來,必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管軍寶跺了跺腳,沉聲說道:“主席,要不我們再調(diào)頭殺回去,拼死也要把趙旭龍干掉!”
“拿頭去拼!”
景云輝白了管軍寶一眼,說道:“沒機會了,現(xiàn)在沙丹和趙旭龍在一起,我們調(diào)頭回去,就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p>
管軍寶耷拉下腦袋。
蛇眼面紅耳赤地說道:“主席,這次的責(zé)任都在我,是我沒能調(diào)查清楚,沒查出來飛虎堂的總部還隱藏著一條密道。”
景云輝說道:“行了,我們現(xiàn)在做的只是復(fù)盤,總結(jié)教訓(xùn),不是要開批斗大會,功過問題,回去之后再做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