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對韓雪瑩保護(hù)得很好,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本就不多。
而在這些不多的人里,也沒人敢對她如此的公然行賄。
景云輝一臉的無奈,問道:“諸位,你們這是做什么?”
一名老者正色說道:“景市長,我們很清楚自己的半斤八兩,想憑一家之力,拍下一張賭牌,基本沒有可能,所以,我們也商量好了,大家一同出資,爭取合力拍下一張賭牌!”
景云輝想了想,點點頭,這還真是個辦法!
別看老街賭場的老板們,實力都不怎么樣,但他們?nèi)硕喟 ?/p>
大家合力出資,拍下一張賭牌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老者名叫馬澤洪,在老街賭場的老板當(dāng)中,輩分高,實力也強(qiáng),算是眾人的主心骨,領(lǐng)頭羊。
景云輝擺擺手,說道:“馬老,坐?!?/p>
見景云輝并沒有直接拒絕他們參與競拍,一眾老板的臉上,都露出驚喜交加之色。
拉蘇軍和漢興軍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而他們,又或多或少都與漢興軍有些關(guān)聯(lián),他們還真怕景云輝根本不給他們參與競拍的資格。
可實際上,他們都想錯了,景云輝恰恰很想給他們一張賭牌。
正所謂合而分之,分而治之!
把老街賭場的老板們都拉攏到拉蘇這邊,既能大大削弱漢興軍的經(jīng)濟(jì)支柱,又能起到分化敵人的作用。
這些賭場老板,和漢興軍的高官,都存在千絲萬縷的關(guān)聯(lián),甚至可以說是利益共同體。
如果以后老街賭場的老板們,其主要收益都是來自于拉蘇這邊,那么引發(fā)的連鎖反應(yīng)就是,漢興軍中的很多高級軍官,將不會在盡心盡力的與拉蘇軍作戰(zhàn),甚至,他們都不會再愿意與拉蘇軍開戰(zhàn)。
因為無論輸贏,最后都會讓他們自身的利益受損。
你漢興軍不是鐵板一塊嗎?
那我就對你們進(jìn)行內(nèi)部分裂!
景云輝對馬澤洪意味深長地說道:“馬老,我們都是老熟人、老相識了,你們想來拉蘇開賭場,我是非常歡迎的,這件事,我以前也答應(yīng)過你們。但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既然我已經(jīng)承諾,要對賭牌進(jìn)行公開拍賣,就不能在私下里,偷偷賣給你們一張,希望,馬老,還有諸位,都能理解!”
“理解、理解!景市長,我們都理解!”
景云輝點點頭,說道:“雖然我們無法在私下里交易,但在拍賣會上,我倒是可以助大家一臂之力,當(dāng)然了,大家最終能不能成功拍下賭牌,歸根結(jié)底,還是要看大家的實力,腰包的深淺?!?/p>
馬澤洪激動得差點一蹦多高。
其他的老板們也都興奮的無以復(fù)加。
連連向景云輝躬身施禮,表示感謝。
景云輝含笑說道:“現(xiàn)在,大家都可以安心了吧?回去吧,順便把這些‘小禮物’也都帶回去?!?/p>
“不不不!景市長,這都是我們對市長夫人的一點心意,無論如何也不能往回拿,除非景市長現(xiàn)在飛黃騰達(dá),不再認(rèn)我們這些老朋友!”
景云輝嘖了一聲,不悅地說道:“不認(rèn)你們,我還會允許你們來參加競拍?拉蘇現(xiàn)在和漢興軍是什么關(guān)系,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說起來,還是景市長重感情??!”
“景市長真就沒忘了我們!”
“是啊是??!”
馬澤洪率先躬身說道:“景市長,我們就不打擾您了,先告辭!”
“告辭!告辭!”
一眾賭場老板們,呼呼啦啦的走了,留下擺了一桌子的金銀珠寶。
韓雪瑩看著面前的這些財物,不知該如何處理,只能求助地看向景云輝。
景云輝早就習(xí)以為常了,側(cè)頭說道:“老白!”
白英拿出手提包,走上前來,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收進(jìn)手提包里。
景云輝解釋道:“這些財物,最終會收回到市政府的財庫,雪瑩,你喜歡什么,可以直接跟我提,咱不要別人的破爛玩意?!?/p>
韓雪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搖搖頭,說道:“我什么都不缺。”
景云輝從華國返回拉蘇的消息,也傳到彭振興的耳朵里。
得知老街賭場的老板們,偷偷摸摸地跑去拉蘇,和景云輝私下里見面,彭振興氣惱的一拍桌案。
他看向前來報信的弟弟彭振芳,凝聲問道:“振芳,地鼠什么時候能動手?”
“這……”
“有什么事,說!”
“地鼠漲價了?!?/p>
“什么?”
“他們……他們現(xiàn)在要八百萬美元!”
“什么?”
彭振興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八百萬美元?
他喘了兩口粗氣,咬牙切齒地狠聲道:“這群該死的老鼠!”
稍頓,他又道:“答應(yīng)他們!”
彭振芳看眼大哥,小心翼翼地說道:“鼴鼠……要我們先拿出一半,作為訂金!”
這一下,彭振興是真受不了。
他原本的打算是,先給鼴鼠一二十萬美元作為訂金,讓他們先把活兒干了,事后,他再把地鼠一并解決掉。
而現(xiàn)在,鼴鼠竟然提出要四百萬美元的訂金,他哪里能拿得出這么多的錢,即便有,他也舍不得給啊!
“他媽的!”
彭振興恨得牙根直癢癢。
彭振芳皺著眉頭說道:“大哥,我看我們現(xiàn)在的行動,就頗有成效,聽說拉蘇很多的貨車司機(jī),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敢再往華國拉貨了,拉蘇的貨運費,足足漲了十幾二十倍,照這樣的勢頭發(fā)展下去,拉蘇的貨物,已不可能再進(jìn)入華國!”
彭振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算是近期唯一的一個好消息!
只是彭振興和彭振芳這哥倆并沒有高興得太久。
很快,便又有消息傳來,拉蘇軍分出兩個營,分別駐扎在滇蒲公路的兩處要地,并且在拉蘇和霍班之間,設(shè)置了十好幾道路卡。
如此一來,漢興軍的士兵,再想喬裝成路匪,襲擊拉蘇的貨車,已經(jīng)很難再找到下手的機(jī)會。
更令人費解的是,霍班的政府軍,對于拉蘇軍的所作所為,竟然視而不見,毫無反應(yīng),似乎政府軍根本不擔(dān)心,拉蘇軍會切斷他們與外界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