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趁早死心吧!”傅欣然扔著這句話就走開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愣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有人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這才回神。
“想什么呢?這入神?”林曦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我連忙將傅欣然方才說的話又復(fù)述了一遍。
“白月光?該不會是你吧?”
“別胡說。傅欣然方才說的是喜歡十幾年了……怎么可能是我?”
“也是……”林曦方才本來就是口嗨,聽我說完,也跟著點(diǎn)頭,一臉若有所思狀,“那會是誰?”
我抿了抿唇,突然想到了大學(xué)期間聽到的傳聞,“你說會不會是表演系的黎雅學(xué)姐?”
畢竟她是唯一一個跟傅司競傳出過緋聞的女生。
而且,黎雅當(dāng)年初涉娛樂圈,原本還八卦她們關(guān)系的網(wǎng)站帖子一.夜之間被刪了個一干二凈。
當(dāng)時,好多人還猜測過,傅司競這么做是為了保護(hù)黎雅,畢竟身為藝人,日后若是出道,那這些都有可能成為扎向黎雅身上的刀子!
為此好多人都嚷著‘磕到真的了’,兩人的cp熱度更是居高不下,只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就沒再聽說了。
其實(shí)想也知道原因。
傅司競在保護(hù)黎雅。
“應(yīng)該是吧?”林曦撇了撇嘴,對這個也不敢興趣,“好了,不討論這個了,我得趕緊去休息一下,方才發(fā)了一圈的名片,累死我了?!?/p>
……
招標(biāo)會進(jìn)行得異常順利。
等到散會,傅司競便開著車送我們回去。
林曦的家不算近,等把她放下往回開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diǎn)多了。
我倚在后座上昏昏欲睡,不知不覺地竟然就這么睡了過去。
而這一覺就直接睡到大天亮。
我舒服地躺在大床上,伸著懶腰,鼻息間是洗衣液的清新味道,只是等睜開眼時,卻被天花板高雅大氣的吊燈弄得一怔。
“?”
這是什么時候換的燈?
大腦空白了足足三秒鐘,我這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坐起身來。
環(huán)顧一周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間再陌生不過的臥室,全屋的灰白冷色系,顯得禁欲又清冷。
我這是在哪兒?
我晃了晃腦袋,開始回憶昨天晚上——記得是傅司競送我回來的……
那這是……傅學(xué)長家?
我連忙掀開被子,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上還是那件價格昂貴的禮服,只是,昨天晚上被我暴殄天物就這么睡了一晚,已經(jīng)蹂.躪得不成樣子了。
眼見著地上放著一只極為不搭的粉色拖鞋,我也顧不得多想,連忙穿上就去開門。
“起來了?正好來吃飯。”
而臥室房門一打開,我就看見傅司競正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放到餐桌上,一身淺灰色的居家服沖淡了原本的矜貴慵懶的氣息,倒是多了幾分溫潤雅致。
“我……我還沒洗漱……”
就在我尷尬地想要溜回自己家的時候,卻聽傅司競笑著說道,“臥室的洗漱臺上放了全新的洗漱用品,你可以用,另外,我讓秦海給你準(zhǔn)備了幾套換洗的衣服,你可以換上……”
“啊……哦……”我連忙收回想要開溜的腳,“那我……那我先去洗漱?!?/p>
說完,我便又縮回了房間,整個后背貼在門板上,一臉懊惱地錘了錘自己的腦袋。
真是服了!
昨天晚上怎么睡得這么死?
難不成我這是被傅學(xué)長一路從車庫抱上來的嗎?
這都沒醒?
傅學(xué)長不會誤會我是裝的吧?
哪怕在我看來,這實(shí)在是太像心機(jī)女耍得小手段了……
我滿臉懊喪地將禮服換下,等回到洗漱間,果然看見臺子上放著還沒來得及拆包裝的洗漱用品。
粉色的洗漱杯和粉色電動牙刷……
我連忙打開水龍頭先洗了把臉,然后拆開包裝,一邊洗漱,一邊想著一會兒該怎么跟傅司競解釋。
只不過,還沒等我做好心理建設(shè),就聽見門外突然響起一陣門鈴聲。
原本我還以為是傅司競叫的外賣,或者是助理秦海。
“哇塞,你怎么知道我沒吃早飯?一大清早準(zhǔn)備的這么豐盛?”
聽著聲音是再熟悉不過——是林醫(yī)生。
‘啪’的一聲,是筷子敲在手上發(fā)出的沉悶聲音,“別瞎動,不是給你準(zhǔn)備的?!?/p>
“你自己一個人也吃不完啊?”林瑾虞滿臉不爽地抱怨道。
就在我想著一會兒該怎么出去才會不讓人誤會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敲響,“洗漱完了嗎?再不出來飯菜要涼了?!?/p>
“靠,什么情況?”
緊接著外面就傳來林瑾虞震驚的嗓音,“你不會帶女人回來了吧?”
“閉上你的嘴?!?/p>
“媽呀!真帶回來了?”林瑾虞的嗓音聽著已經(jīng)有些亢奮了,“靠,破天荒頭一遭??!我還以為你要一直惦記著你家那個小……”
“閉嘴!”
就在兩人斗嘴之時,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拉開了臥室的門。
知道我如果再不出來,可就真成了傅司競‘金屋藏嬌’的女人了,到時候誤會可就更大了……
而房門一打開,林瑾虞就兩眼放光地看過來。
“林醫(yī)生……”
林瑾虞當(dāng)看見竟然是我從臥室里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愣是空白了好幾秒,好大一會兒才扭頭看向傅司競,“你……你們……”
我生怕林瑾虞會誤會,連忙解釋道,“我昨天晚上在車上睡著了……應(yīng)該是睡得太沉了,傅學(xué)長沒叫醒我,就把我?guī)Щ貋怼?/p>
林瑾虞一臉的揶揄,“抱你回來的吧?”
“……”
“你閉嘴吧!”傅司競抬腿踢了林瑾虞一腳,這才看向我,“先過來吃飯吧?!?/p>
等坐到餐桌旁,我尷尬地抱著面前的小米粥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根本就不敢抬頭。
“你嘗嘗這個,燉了一上午了,應(yīng)該入味了。”傅司競一邊說著,一邊將菜夾到了我的碗里,動作自然又嫻熟,仿佛半點(diǎn)兒都沒有被昨天晚上的事干擾。
我連忙道謝,然后將傅司競夾的小羊排塞進(jìn)嘴里,半點(diǎn)兒不敢抬頭。
可即使如此,我卻依舊能感受到林瑾虞投在我身上的那道炙熱地視線,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我也不知道我睡在傅司競家里這事,他怎么會這般興致昂揚(yáng),完完全全就是一副看好戲的八卦模樣。
而就在左立不安之時,一通電話解救了我。
是一個陌生來電……